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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赵风时不抽烟，也一直不喜欢烟味。褚正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他“味道很大吗”，因为她压根儿不在意赵风时觉不觉得烟味大。可能这是一种“肌肉记忆”吧，它自主启动，无视了褚正真正的想法。

初中的时候，赵风时曾经因为别人抽烟，差点和对方打起来。说是差点，是因为褚正恰好路过，于是没能打起来。

小学高年级和中学的很多男生，经常聚众在男厕所偷偷抽烟。这已经是大家默认的事情，学生之间即使见到了也不会告老师，连教导主任抓抽烟，都是想起来才抓一抓。褚正的中学自然也不例外。

初一有次课间，她路过男厕所，听到里面有人在吵架。本来，她不想管，也不太方便管，但一句话让她停下了脚步。

“……你们教工子弟牛 X 呗？”

陈晓青是初中物理老师，她就是所谓的教工子弟；而学校里的几个教工子弟，她都认识。

“这和我妈是老师有什么关系？”这好像，是和褚正同级的赵风时……？

“你妈都管不了我们，你 XX 的也管不着。”

如果是赵风时，他妈妈李书，是本校高中教语文的。

“这和我妈也没关系，你们不能在厕所里抽烟……哎哟”

褚正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就那么冲进男厕所，但她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里面的几个人看到她，全愣了。

那时候的赵风时还没长开，撑死了和褚正一般高，对面是三个初二生，学校里有名的混混。三个人手上都夹着烟，男厕的臭味与烟味混杂在一起，令褚正窒息。但她的心更窒息，她进来干什么呢？她怎么办？

其中一个混混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冲着褚正吼道，“你 X 的，这里是男厕。”

赵风时虽然踮脚才能给他下巴颏一拳，闻言却伸手要揍他，“你嘴里放干净点。”

“X 的”混混刚提起赵风时的领子，又愣住了。

褚正径直走到放水桶的角落，打开水龙头，开始灌水。刷刷的水声让混混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她并不看几人，提着水桶走到了呆愣的混混面前，挨个把他们手中的烟拿下来，利索地扔进了水里。烟头熄灭的呲呲声，是整个男厕唯一且最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