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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那日里听人说书，便是这只手控的弦，杀的那娄室？」「不错。」两人又沉默下去。

黑夜的好处尽在于此。它既能遮蔽无言的尴尬，又能滋长情绪的荣枯。

良久，枕边人又轻轻问道：「官家那日说，金人不灭不增后宫，可是真的？」「正经的明旨，从中枢发出去的，如何能做的了假？」「妾身就是欢喜的紧，想听官家亲口说一遍。」赵玖又气又笑，在潘妃那对丰润的美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以示惩戒。

到底不如之前那般紧致，却是多了几分柔腻丝滑，指尖处还似在怀念那份触感。

似乎快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有人在轻轻吹气。

「官家？」赵玖委实有些困倦，便欲装睡蒙混过去。

「罪臣清照，因丈夫未竟守土抗金之责……」黑夜里的女子似乎也是变了一个声调，声线似乎也变得飘渺。

嗯？

「罚没奴籍至此……。」鼻息吹的耳畔痒痒的，他只是勉强镇定下来，看她还要整什么幺蛾子。

身侧的娇娃也没想到官家定力如此，隔了一会儿却又大着胆子轻轻说道：「早闻官家一心唯有抗金之志，罪人虽只蒲柳之姿，却也愿自荐枕席……」赵玖猛的挣起来，却将那潘娘子按住，龙头抵住那柔腻的股缝。身下的娇娃也已动情，幽谷间也开始濡湿，却还是强挣着说道：「罪妾自知犯下大错，本来罪无可恕……」赵玖也不言语，双手扶着那稍显丰腴的腰间，稍稍磨蹭了几下便直接全根没入，却是感觉身下跪姿的人儿身体僵直，似在努力忍耐什么。

「如今追悔莫及！」赵玖长叹一口气，却是将潘娘子拉了起来。

「你是想说那时候求情的事情吧。」「是，也不是。」「速速说来，不准与朕打什么哑谜！」「是。好教官家知道，前几日那求情的事情，妾身后来便把那六万贯国债还了回去，也就断了与那几家的人的来往。」「嗯，还有吗？」句中语气无喜无怒。

『还有……』她如遭雷击。

「妾身无能，官家子嗣不幸早夭……」【注２】说出这句话的潘娘子几乎僵直。这本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隔阂，只是她一直没正面去面对，官家却也看似没有追责的意思。

「婴儿早夭本是常事，若仅此事朕却不会怪罪于你。」怀里的玉人儿僵直稍缓，但下一句话却让她如遭五雷轰顶，几乎呼吸停滞。

「但皇嗣不稳之事，却是让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借着二圣归来之事看到了机会，以至于竟要弄到动摇国本！」「妾身有……有罪……」她只是勉强说出这句话，便努力咬紧嘴唇，不然怕是下一刻便要哭号出来。

「若只是论迹不论心之言，朕明日便让你回扬州去，让太后好生管束！」赵玖越说越气，竟是直接起身复燃烛火，看着榻上跪伏不起，抖若筛糠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