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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我刚才撒谎了。”

沈丞川微笑,  徐徐道来,语气像演说家一般煽动人心。

“毕竟,  她一直不愿意接受我,  八字还没一撇。”

“暂时还没到需要让长辈知道的环节。我是想等她接受我之后,再通知所有人。”

“是么?”

晏女士的这句话,听不出是个什么语气,

“当然了。”沈丞川话锋一转。

他像毒蛇一样吐着杏子,滋滋的试图刺痛对方的弱点,

“我很好奇,  为什么这件事会惊动到你呢?”

“据我所知,  晏殊禾初中开始谈恋爱,女友众多,感情方面,  你是从不插手的啊。”

为什么?

晏女士愣了下,  心说,以前可晏殊禾没这么认真过。

一直以为他像他爹,风流浪荡,现在一看,  会因为女人发疯的话,  还不如像他爹一样呢。

晏女士当然不会这样说。

她的语气依旧冷淡高傲,透着久经沙场的镇定。

“因为长辈总是想保护孩子。”

“我不希望晏殊禾周围,再出现时悦这个人。”

“我会劝说他尽早从那什么节目下车——早知道,我就不让他去玩了。”

沈丞川微笑着祝福她一切顺利。

晏女士:“听说你上周投的房地产,  还需要宴家的地。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再谈谈这次的战略合作呢?”

沈丞川如善从流,“看你的安排了,期待我们的见面。”

这通牵扯了许多人的电话结束。

沈丞川握着手机,轻声说。

“得治一下时悦。”

这段日子,  倒是让时悦过得太舒服了。

“晏殊禾现在在哪了?”他问秘书。

“他去晏家待了一天,然后在傍晚回到恋综别墅了。”

“时悦呢”沈丞川又问。

该死,到现在他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竟然有这么大一个疏忽。

放任时悦一个行走的定时炸弹,和晏殊禾这个火药混在一起。

秘书战战兢兢,“也在恋综别墅。”

沈丞川皱着眉拨了时悦电话。

这次很快就接通了。

在沈丞川的意料之中。

他觉得,时悦现在肯定很慌张,狂喜且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那两个为她打起来的男人,每一个都那么的不平凡。

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一般女孩,摊上一个已经幸福到快晕倒了。

时悦一下遇到了两。

还为她争风吃醋,撕破脸面。

她会很心动,会患得患失,会惶惶不知所以然。

会陷入粉红色的幻想,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不正是她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候吗?

到了沈丞川出场的时候了。

他面面俱到,擅于在不同场合戴上合适的面具。

此刻,他是欲拒还迎、试图钻进少女心中的花蛇。

“时小姐,我见到这几天的热搜了。”

沈丞川做好了应对时悦的准备。

“怎么了?”

时悦的声音含糊不清。

好像是刚睡醒。

沈丞川看了眼时间,是傍晚6点没错。

这睡眠质量还挺好的。

时悦午觉睡过头了,突然被一通电话吵醒来。脑子不是很清醒。

沈丞川今天很不一样。

语气很关切,温柔而热忱,像个知心大哥哥。

沈丞川:“晏殊禾和江水流这两个人,还真是冲动。我感觉你会很为难。”

时悦下床,穿鞋子,“嗯。”

沈丞川:“你如今,应该很有压力?他们确实自私啊,从未考虑过你。才会闹得这么沸沸扬扬。”

“我其实有点心疼你,时悦。”

他语气恰当好处。

时悦下楼,中途遇见了晏殊禾。她看了眼他,垂着头,没什么表情,侧脸一片浓稠的阴影。

两人擦肩而过。

时悦到客厅倒茶。

“嗯。你继续说。”

时悦还是太过敷衍了。装都懒得装。

沈丞川:“……”

这人有这么难对付吗?

顿了几秒,他冷着张脸的继续试探。

“如果……我喜欢一个人的话。我只会默默守在她身边,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提供一下肩膀。”

“别无所求。”

沈丞川情意绵绵。

时悦喝完水,缓了过来。

她发现哪里怪怪得。

【怎么这人说话那么像绿茶?】

【他不会下一句话就是,“像我就不会那样对你。”】

系统愣了下:【沈丞川被人魂穿了?】

难道是这个世界又出bug了?

晏殊禾变卑微仔后,总裁又变成挑拨离间的绿茶了。

系统检查完之后,迷茫的回来:【世界线没问题啊。我也不懂。】

那头,沈丞川沉默了一会,沙哑的说,“下次你难过的时候,直接来找我。那两个人肯定不会守在你身边。”

时悦想了下,“为什么不是你来找我?”

沈丞川欣然,“你想做什么都行。”

他深情款款,包容且温柔,语气中似乎蕴藏着无限爱意。

试想一下,一个每一分钟能拨动数千万资金的总裁,花费时间,耐着性子,给她需要时给予她安慰。

对她许下诺言。

多么让人感动的一件事啊?

时悦:“真的?”

沈丞川:“当真。”

时悦:“好。那你给我打包几份吃的过来,我这边点不了外卖。”

错过晚饭,她饿了。

“……”

沈丞川僵在原地。

手机对面的时悦,飞速报了几个菜名,再告诉他别墅地址。

最后反复强调,车别停在别墅旁,附近都有摄像头。

“也别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时悦记得小雨的嘱咐。

随即,电话被人挂断。

嘟嘟嘟的忙音像是嘲讽。

沈丞川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或许,自己只是在飞蛾扑火。

晏殊禾异性缘极佳,仿佛天生就会撩拨女生的心。

而时悦,是能让晏殊禾卑微低头、乞求认错的人。

比起靠感情拿捏住一个人,沈丞川更擅长和数字、逻辑打交道。

可他别无选择。

时悦那样野马一样的人,会乖乖和他合作吗?

就算时悦为了利益,愿意和沈丞川演一出戏,背叛她亲爹,背叛风家,沈丞川也不相信她。

所以,不知不觉的接近她,哄骗她,让她信以为真,让她跟随他写好的剧本而升幕。

——这才是最好的计划。

沈丞川还是更愿意把一切把握在自己手中。

他不甘心的望着通话界面,再打过去是“正在通话中。”

“去。派人去给我盯着时悦,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说,”

他吩咐秘书。

沈丞川靠着记忆,给秘书发过去菜名,坐在车内,等他们送过来。

他要亲手送到时悦手中。

沈丞川的目光落在窗外冗沉的夜色,像一面镜子,冷静又深不可测。

“你听说了吗?沈丞川又拒绝了高家的那位小小姐。”

宴会上,男男女女光鲜亮丽,衣香鬓影。

叶慧儿和好闺蜜在聊八卦。

“还真是不自量力啊。”

“沈丞川十七岁时,就拒绝过她的姐姐,结果十年过去了,妹妹也紧跟其后。”

“小女孩子嘛,总是在小时候对有能力、身份高贵的长辈心存爱慕。”

“她姐姐在出国之前,还和一个大佬谈过。”

“不到半年就被甩了。那半年里,高家可得到了不少好资源……”

并不是她朋友圈内的事情,她却如数家珍。

口吻熟悉,好似对方和她同一个level,平起平坐。

这个宴会,叶慧儿得多亏了她“好闺蜜”的邀请,才有资格进来。

她进入网红圈五、六年了。

虽然也和有钱人交往过,却始终挤不进上流社会。

叶慧儿一直归功于,自己不够好看。

她脸上能动的都动了,可还是算不上顶尖的美人。

身材虽然好,皮肤又始终差人一截。

平时在网上开美颜时看不出来,现实里,她遇到真正的大美人时,总是自行惭愧,畏手畏脚。

叶慧儿羡慕那种真正的、天生的美人。

那种羡慕,尤其在见到时悦之后,愈发强烈。

在公司里和时悦惊鸿一瞥后,她心里竟然有一个诡异的念头。

会不会?时悦真的没有金主?

公司就是因为她足够的美,才给她恋综资源的?

时悦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人气场。

毫无拘束,不在意外人的视线,美得坦然自若。

网络上,隔着美颜、滤镜和屏幕,还没那么明显。

可一旦见面,叶慧儿深深明白了自己和她之间的差别。

抛开这些,只看硬件条件,时悦也是美的。

叶慧儿早些年do脸时,混过整圈,号称“人眼显微镜。”

动过的五官,在她眼中轻易显形。

叶慧儿瞪大眼睛,仔细的看了时悦一圈,确认,这人是天生的美人。

也难怪,恋综上那些男人,一个个见到她就挪不开步子。

为了她竟然打起来了?

叶慧儿大脑嗡嗡的,觉得男人都是只看皮囊的瞎子。

时悦就像个熠熠生辉的、纯白的玻璃珠子。

有的人爱慕得想要占为己有,有的人只想把她砸个稀巴烂。

叶慧儿是后者。

真是让人嫉妒啊。让人忍不住想把她脸划烂。

凭什么啊?她苦苦追求,忍受手术的疼痛,恨不得用量尺来测量五官,都始终没能得到的东西。

有人一出生便有了。

甚至还一派毫无察觉、无辜的模样。

叶慧儿立马行动起来。

她找的私家侦探,查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时悦父亲是个欠债的赌鬼,两年前,时悦就和他断绝关系,不再往来。

这人现在欠了钱,一直在找时悦。

再加上,时悦一直有被金主包养的传闻。

两件事联系起来,很有说服力。

除此以外,私家侦探跟踪时悦,拍到了不少好东西。

时悦怎么能……那么不知羞耻呢?

在镜头外,和那么多男嘉宾有过亲密接触?

见到那些照片和视频后,叶慧儿马上找到了闺蜜。

她无法忍受,迫切的需要别人和自己一起鄙弃时悦,才能排解心中的嫉妒和不忿。

“还是是会勾引男人啊……连晏殊禾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才二十岁。”

叶慧儿又点开一段时悦、江水流和简槐也的视频。

在深沉的夜幕里,两个男人,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游刃有余,都揪着中间的少女不放,

女人红色的指甲,点在屏幕里少年的脸上。

“这个是简槐也?他不是和邓念儿是一对吗?怎么私下还和时悦那么亲密?”

“这两人真有意思啊。”

“还特意选了没有摄像头的角落,半夜出门来偷情?”

叶慧儿:“看起来,你觉得谁更像是小三?”

“简槐也。看起来就很像会讨人喜欢的样子,要是有这样的小白脸,每天哄我开心,我也愿意包养他。”

闺蜜顿了下,又十分不解的问。

“只不过……怎么连江水流也看起来很在意的样子?”

真是奇了怪了。

她身边的名媛里,追求江水流无一成功。

这人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眼光一向高。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会被他高看一眼呢?

正是因为有了比较,才会格外在意。

闺蜜也忍不住,反复观察时悦。

酸溜溜的想,也不过如此嘛?

叶慧儿幸灾乐祸,“邓念儿的粉丝要是知道了,得气疯?”

“自己正主那么好,好不容易在综艺里谈一场恋爱,结果男的背着她,和时悦黏黏糊糊。”

“年轻美貌而已,估计他们也就尝个新鲜。”

“所以说,男人永远喜欢年轻的。”叶慧儿说。

“你找的人,还在跟着时悦吗?”

闺蜜说,“继续盯着她。”

“我觉得能挖出更多东西出来。”

“当然了。毕竟她那个金主,我还没找出来呢。”

叶慧儿志得意满。

觉得自己手握时悦的把柄。

“哎,谁想得到呢?就连晏殊禾这种顶级二世祖也会被蒙骗……”

闺蜜将视线移向场内。

顶棚是透明的露天设计,明亮华丽。

人人光彩夺目,优雅至极,杯觥交错。

这是一场大型的慈善宴会,邀请的人多,可小圈子之间泾渭分明。

像她,虽然美貌,可在家世上都属于“被鄙夷”的等级,毫不起眼。

而像晏殊禾这人,一入场,便会是所有人之中的焦点。

属于最高的等级。

可像这样男人,也会被那种年轻美貌的小狐狸精吸引住。

她心底有些怨恨和酸涩。

宴会的大门被侍从推开,一男一女缓缓入内。

他们手中捧着酒杯,边走边轻声交流,并没发出多大动静。

可经过的那一条路上,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紧张、局促得想和他们搭话。

直到他们被邀请上了二楼。

大厅之中,讨论他们的声音还不断响起。

“那是谁?”

叶慧儿愣了下,眼神混杂着惊艳和羡慕。

她还从未见过这这人。

可他们身上的气质,把周围的一群富三代,衬托得像粗使丫鬟一般。

叶慧儿的交际圈,还不足以让她接触这一等级的人。

“那是风家的长子和小女儿。别看了,那可是权贵中的权贵。”

闺蜜说。

“和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你看他们。”

叶慧儿的语气十分痴迷。

“他们进来之后,明明什么也不用做,可所有人都想结交他们。”

“世界永远由强者掌控。”

这句话,说得驴头不对马嘴。

而她深以为然。

见到了风家人出场的一幕,闺蜜心中的郁闷,忽然消散了。

“即便时悦能攀上了晏殊禾,又能怎么样呢?”

“玩玩而已。”

“也只有名门千金,才有可能最后和晏殊禾结婚。他的母亲,可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她笃定。

“他们那种顶级阶级的人,更讲究门当户对。”

“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除了年轻美貌外,一无所有的穷人。”

叶慧儿也觉得很有道理。

沉闷且压抑的气氛消散。

闺蜜压低了声音,和叶慧儿说起了八卦。

“风家这一代有三个孩子,二哥是个花花公子,常年在国外。”

“长子和小小姐的关系是最好的,同时也非常优秀。”

“哥哥二十岁开始,接手风家的酒店和医药业务。”

“妹妹在耶鲁上学,在美国管理着好几家慈善基金”

“不出意外的话,哥哥会是风家下一任的继承人。

“我听说,妹妹也会参加恋综。节目组已经在接洽了,到时候,可算有好戏看了。”

她们露出期待又讥讽的神情。

“等见到真正的公主,就有人知道自己有多可笑了。”

她们口中的主人公,随便套了件t恤,走出别墅,悠闲的向一辆车走去。

沈丞川的黑色宾利停在路口。

时悦走到车边。

车窗摇下,一张清冷矜贵的脸露了出来。

时悦看着沈丞川。

沈丞川看着时悦。

时悦:“?”

“你带来了吗?沈先生。”

她摇头张望。

视线绕开沈丞川,在车内乱瞟。

沈丞川起初有过幻想。

觉得时悦只是想找个借口和自己见面。

明亮的路灯下,少女素面朝天,黑发散下,宽大的t恤下摆露出两条细长的腿。

她随意又散漫,比起自己更在乎吃的。

沈丞川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或许,时悦从来没对他有过半分旖旎心思。

“真没带?”

时悦的眼睛眨啊眨,像个等待投食的小兔子。

沈丞川沉默着,将放着车门后的保温袋,一袋一袋的递了出来。

“谢谢沈先生了!”

时悦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很可爱。

“要不要在车内吃?”

沈丞川问。

时悦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宾利的副驾驶很宽敞,两边车窗拉下,夜晚微凉的风就这样吹了进来。

时悦吃得很香,也十分雅观。

沈丞川回了几条工作信息,又抽空去看她。

时悦吃东西时很专注。

沈丞川盯着她,看了一会。

对方全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衬得他有些没礼貌。

平时工作中,不少女性和他短暂对视两眼,马上就羞红了脸。

这人倒是坦荡。

就没有一点少女心事吗?

沈丞川无奈,低头看了眼信息,忽然有一只手对着他的后脑勺一按。

他猝不及防,被人按头弯下了腰。

手机滚落,掉在一旁。

“???”

“别动。有人来了。”

时悦的气音在他头顶响起。

沈丞川想起来,这离别墅只有几十米的距离。

很容易遇见嘉宾和节目组的人。

黑色宾利的不远处,路灯下,一行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估计是节目组的人。

时悦看着他们走过来,垂眸看了眼,倚在自己身前的沈丞川。

她抬手把车内的灯光了。

此刻,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放在沈丞川的脖颈后。

车内骤然被黑暗吞噬,西装革履的青年眯了眯眼,侧过脸。轮廓被泄下的路灯照亮,锐利的黑眸闪烁。

他后颈间的肌肤光洁细腻,泛着冷意,触感好似上好丝绸。神使鬼差的,时悦注视着匍匐在自己身下的青年,抬手磨蹭了下。

“……”

沈丞川喉咙发紧。

这人真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吗?

那一行人走过来。喧闹的声音越来越近。

时悦看清了他们的脸,是下班回家的节目组。

这会功夫,时悦已经收好餐盒,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她还牢牢按着沈丞川,隔着一段距离,和节目组打招呼。

沈丞川低着头,黑发覆下,眼眸深沉。

倒也没用半分力气。

“时小姐。”

节目组和时悦打招呼,从车前经过。

他们身后,一个颀长的身影随之浮现。

晏殊禾的脸庞被路灯照亮。

时悦笑容一僵。

沈丞川躲了一会,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是这节目的金主,来这视察一下又怎么了?

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沈丞川转动脑袋,看了眼仿佛若无其事的时悦。

她居高临下,无视自己,视线落在窗外,手腕纤细白皙,因为刺激或是激动,脸颊透着淡淡的绯红,眉目生春。

车外传来声音,他心里多出了一丝玩味。

怎么?

难道他是什么拿不出手的男人吗?

沈丞川沉思片刻,决定不再由着时悦胡来。

在他准备直起身子的前一刻,他听到了一句低低的呼喊。

“时悦。”

少年的声音很近,无奈又疲倦。

晏殊禾啊……

沈丞川的动作一滞,眼神复杂的望向时悦。有些意外。

时悦的神情没有任何起伏。

车内昏暗,光影在她脸上流动,虽然在微笑,可毫无灵魂,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车窗外,已经许久没有脚步声传来。

也不知道晏殊禾在外面站了多久。

沈丞川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这一出大戏。

直播视频中,晏殊禾那眼神就像受伤的狼崽子一般。

让人记忆犹新。

只不过。

他如今待的位置,着实有些尴尬。

车门旁,时悦身下。

怎么感觉他是被人捉奸的奸夫一样……

沈丞川垂眸,心情复杂。

“怎么了?有事?”

时悦问。

抢在晏殊禾走近之前,用话语将他拦在远处。

晏殊禾的眼睫颤动,宛若黑色鸦羽。

他挤出一个不甚自然的笑容,谦卑的、讨好般的望着时悦。

“你看你今天没有下楼,想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嗯,刚吃完。”

时悦说。

就连沈丞川,都听出些许不对劲。

晏殊禾那弱弱的语调,让人心头一颤。

晏殊禾沉默的站了一会。

他眼神不复清澈,糅杂着一种炙热,复杂又暧昧。

可时悦不接招。

在时悦厌烦的情绪展露出来之前,晏殊禾定神看了看,准备离开。

一声手机铃响起。

属于沈丞川的手机,在车内的某个角落,不知疲倦的亮着。

晏殊禾迈出一只脚,又转过身,重新望向车内。

时悦的视线在车内转了一圈,没找到手机在哪。

她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和沈丞川交换视线。

时悦::“……”

你不知道关机吗?

沈丞川:“……”

你给我时间了吗?

还有。

这个动作,他说他是清白的,有人信吗?

不知何时,沈丞川的身子歪斜,头几乎是枕在时悦腿边。

他一丝不苟的西装上出现皱印,他向来是强势、不可攀折,却被一只手轻易按住。

时悦的手也有些抖。

她看着晏殊禾循着声音走近。

青年笼罩在阴影中,缓缓转过视线。泄下的灯光摇晃,点亮了他狭长、清冷的黑眸。

斯文禁欲的西装包裹下,他浑身肌肉崩得紧紧的,脖颈的青筋鼓起。气氛旖旎而深沉,仿佛一触即发。

乱了。

一切全都乱了。

沈丞川后知后觉,薄唇紧抿。

本应寂静的空气,默然间燥热的、急速的膨胀起来。

起初以为是时悦的经纪人过来了。

而直到这时,晏殊禾才注意到这辆宾利的车牌号。

他有些眼熟。

铃声仍不停息的响着,像个马上将引爆的炸弹。

嘀嗒。嘀嗒。

他们将一起被炸个粉身碎骨。

同时。

喀嚓。喀嚓。

快门声在暗处不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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