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你是在侮辱我罗伯特吗
郭叫没有听力群的话,而是紧紧的把他抱住,喊道:“老大!不行啊!上次罚站时我没拉住你,你说我预谋篡位,这次我死也不能撒手。”
“上次是上次!你去不去?不去就去死。章鱼,你去!”力群叫道。
章玉也没有去,而是过来献策道:“老大,现在是在咱的地盘上,要是把人打了,学校追究起来,你被开除不说,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咱应该以理服人。”
“这小子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还给他讲理?以理服人能出气吗?”力群道。
“老大,你瞧我的。”
章鱼走到黄贺楼面前,像个师爷似的端着架子道:“这位同学你好,你知道挖山派选掌门的规矩吗?”
黄贺楼回道:“规矩这些东西以后可以慢慢学,现在谈个价钱就好。”
章鱼自顾说他的:“挖山派选掌门的规矩是,在地上固定三瓶啤酒,然后竞选者操作大挖,三分钟内完好无损的开三个啤酒瓶盖,如果有多人竞争,十分钟内看谁看的最多。这位同学如果想竞争,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我吃饱了撑的跑这开啤酒瓶盖?再加两千,一万二。”
章鱼蔑视的一笑,“钱不是万能的。”
“嫌少?那就两万!”
“同学,一派之主不是价格决定的,是比武决定的,谁的手艺好谁是老大,你懂吗?”
“同学,请你搞清楚,我是来收购帮主的,不是来开挖掘机的,懂吗?我只出钱,经营还是你们经营。力群,你直接说个痛快数字吧!”
力群冷笑一声,“章鱼,这下你满意了吧?”
“老大,您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取鞭子。”章鱼说完扭头就走。
黄贺楼失望了,一言不合就取鞭子,这生意真的没法谈。看他们如此坚决的反对态度,脑子一根筋拧到底,必然收购无望。没想到力群这样的人用金钱居然还腐蚀不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难道眼里只有女神吗?
此刻再不走免不了得挨抽,身边阿师玛也在不停的催,黄贺楼便顺势撤了,边撤边喊:“你别拉我,你放开我,我跟他们还可以再谈一谈的。力群!我再加一千!行的话你就喊一声!”
力群:“滚!”
……
真是一个粗鲁的社团,这样的社团,即便成了他们的老大,在雨田也不会获得大家的尊重,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黄贺楼在心里给挖山派划了个红叉,不再考虑。
下一个他决定要公关的,就是剪刀门。
剪刀门是美发专业里高手汇聚的社团,黄贺楼并不太想收购这个社团,他不知道收购一批杰克托尼吉姆有什么用,站场子都不够气势。可是想来想去,似乎这个最好拿下,起个好头总比处处碰壁强。
于是他不顾阿师玛的反对,毅然来到了美发专业的教学楼下。
美发专业和化妆专业的教学区是挨着的,为了防止被王芙蓉发现,他躲在一个僻静角落,让阿师玛去叫剪刀门的老大阮玉溪过来。
阿师玛坚决不同意,继续劝他回去,黄贺楼拿不学习逼她也没成,一气之下跑到楼下拦了名学员,让学员帮他喊一下阮玉溪。
那学员倒挺热情,说:“找老罗呀,他就在楼上,叫一下就是。”说完便冲楼上喊:“老罗!有人找你!”
黄贺楼皱着眉头说:“同学,我找阮玉溪,不是找老罗。”
“老罗就是阮玉溪啊。”学员道,说着老罗从楼上探出头来,学员指着老罗给黄贺楼介绍道:“那不,在那呢。”
“谁找我?”阮玉溪问。
黄贺楼举起右手示意了下,看阮玉溪那一脸娇嫩的样子,黄贺楼对这次收购已经有了底,计划出资额拦腰砍。
“你谁呀?找我什么事?”阮玉溪没下来,冲黄贺楼问道。
“找你自然有大事,下来谈吧。”黄贺楼道。
阮玉溪又瞅了他几眼,然后离开窗台,带着几个人下了楼来。
“什么大事?”还没走到跟前,阮玉溪便酷炫的甩着手里的剪刀问道。
“你真是阮玉溪?”黄贺楼问。
“你是干嘛的?不认识我找我做什么?”阮玉溪不友好的回道,江湖险恶,戒心十足。
“他们叫你老罗,我以为弄错了。”
“哈哈哈哈。”阮玉溪旁边的小弟笑了笑,说:“我们老大的艺名叫罗伯特,记住了。”
“赶紧说事,我还忙着。”阮玉溪继续玩弄着手里的剪刀。
黄贺楼随后把他们领到了刚才那个僻静角落,支开阮玉溪的手下,单独对阮玉溪说:“我出五千,买你的位置,考虑一下?”
阮玉溪表情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黄贺楼点了点头,“你可以继续呆在社团,当个堂主什么的。”
“你是在侮辱我罗伯特吗?”
“没有,萝卜头兄弟,价钱如果不满意,还可以商量,我相信剪刀门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会发展的更好。”
“你他么就是在侮辱我,我罗伯特为艺术生,为艺术死,别说五千,就是五万也要先问问我的剪刀同不同意!”
阮玉溪把剪刀一举,咔嚓了几下,小弟们立刻冲了上来,他们知道,老大这是要动剪子了。
黄贺楼被死死摁住,大喊:“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黄校董的亲儿子!”
阮玉溪阴笑着盯着他,咔嚓两下剪刀说道:“那就不收费了。”
阿师玛想救他,但根本搭不上手,阮玉溪的人把她堵在外面不让靠近。她没办法,只好跑去找黄贺楼的堂妹黄金叶前来搭救。
当她带着黄金叶赶回来的时候,剪刀门的人已经散去了。
黄贺楼一个人凄凉的抱头坐在墙脚,静静的闭着眼睛,地上满是被剪掉的碎发,宛若他被剪碎成七零八落的心。
“你没事吧黄贺楼?”阿师玛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问道,轻轻触了触他的肩膀。
黄贺楼猛的一颤,放下手抬头看了眼阿师玛,埋怨的喊道:“你还回来干嘛?”
阿师玛看着黄贺楼的新发型眼睛都直了,连解释自己是去搬救兵的事都忘了。黄金叶也惊讶的合不拢嘴,来到跟前指着黄贺楼的头问:“哥啊,你头发怎么啦?好恶心。”
黄贺楼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复古油头,现在变成了一只大老鼠死死趴在头顶的造型。
阮玉溪手里也是有金刚钻的,不然怎么担当的了剪刀门老大一职。无情三绝剪,只要三分钟,还你一个碉堡新发型。可以让你欣喜若狂,也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听黄金叶说恶心,黄贺楼忙又捂住头,心想该不会被萝卜头理成大便样子了吧!他摸了摸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形状,痛不欲生的说道:“都是一帮畜生!我绝不饶不了他们!”
阿师玛终于还是没捂住嘴,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太不留面子了,如果阿师玛不是女生,黄贺楼这会恨不得把她骑在身下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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