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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怎么动?余燕至不懂,其实何英经验也少得可怜。当余燕至笨拙地从上滑到下时,何英紧紧揪住了他衣裳……比自己摸要舒服得多……何英天生的不肯受委屈,所以是天生的享乐者。
何英闭着双眼,轻声道:“重一点。”
手中的肉体越来越硬,不知不觉,余燕至后颈已冒出一层细汗。他不敢看何英的脸,只盯住了何英额前一缕湿发,那发丝不知是浸染了雨水还是汗水,在烛光下闪闪发亮。余燕至看得久了便觉眼角酸痛,他微微移开视线,眼底映出了何英轻颤的睫毛……一片无知无识的茫然里,他简直快要窒息,他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觉得何英好象不是何英了。
何英在极度的快感中只是勾起了抿成一线的唇,他没有吐露呻、吟,仿佛不愿与人分享,甚至连喘息都隐在鼻腔。
余燕至渐渐感觉到何英紧绷了身体,落在自己背部的指尖陷入了皮肉。这感觉奇妙到诡异,好象他正手握何英生死,而何英则在向他求饶。片刻后,何英忽然贴近了他,下颔抵在他肩头,双唇似有若无擦过了他耳畔。何英的身体和声音都在颤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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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立在木盆前,余燕至低头看向手心,乳白的液体温温凉凉,粘腻地纠缠着掌中纹路。脑海里雾气氤氲,何英似痛苦又似快乐的面庞时隐时现,他呆愣许久,而后发现心跳得快要撞出胸膛……他急忙将手伸进水中,匆匆清洗干净,像个心怀鬼胎的小贼。
他毫无意义地咳嗽一声,无辜又清白地躺回了何英身边。
烛台上的蜡烛即将燃烬,却垂死挣扎着越烧越旺,仿佛有所不甘,要在沉浸黑暗前的一刻留下最灼目的光芒。黑烟笔直升腾,久久不散。余燕至望着房梁出神,心一点点落回胸腔,身体却反而轻飘飘得似要化烟缭绕梁间。此时,身旁的人动了动,他眼睫一颤,缓缓扭头望去。
何英从侧躺的姿势变成了平躺,因为怕冷,所以被子盖过口鼻只露出了半张脸。
静静望了会儿,余燕至鬼使神差摸往了他下身。此刻,那里温顺地像只小兔子,软绵绵地似乎也睡着了。余燕至不由有些安心,他想何英不发疯时是很好的,何英还是何英。
手心从胯间移上腹部,又沿腹部滑入腰侧,何英腰身柔韧,呼吸间便能感觉到那隐藏皮肤下的力量。余燕至对这具身体不陌生,然而也算不得熟悉,他从未这样仔细地抚摸过、感受过对方。即使被窝中很暖和,何英的肌肤依旧凉滑,余燕至直觉握着条光溜溜的蛇,阵阵心惊。
何英受了骚扰,睡梦中拧起眉头。
余燕至瞧他一点点撑开了眼皮,似醒非醒地送出茫然散乱的目光,便不觉有些心虚。
何英迟缓地眨了眨眼,感觉身边十分温暖,他不想自这温暖中清醒,于是重新闭上双眼,侧身靠了过去,呓语道:“师父……”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气息,余燕至满腹心思,他想何英不是小孩了,不该还如此依赖师父。
他的掌心温柔地抚摸上了何英后颈,他的力道并不大,可何英却不安地动起来,仿佛做了噩梦,面上尽是痛苦之色。半晌后,何英终于彻底清醒,逐渐凝聚起的视线投向了他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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