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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帝女上位,摄政王辅政 > 208 潜力

208 潜力

半夜时分,在跪了一地的当值宫人无声行礼中,云珩走进寝殿,站在床边看了一阵,目光落在西陵云祺红肿的眼睛和脸上残留的泪痕上,沉默了良久。

因西陵云祺把人赶了出去,殿内灯火还未熄灭,这会儿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烛火摇曳。

云珩一挥袍袖,灯火熄灭,他随即转身离开,无声无息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一夜安眠。

“殿下,摄政王来了。”

校场外侍卫恭敬地提醒一声,西陵云祺一凛,转头就看到了他的父王正朝校场走来,身后跟着燕书侍卫和另外两个禁卫,没有轿辇也没有浩大的排场,甚至只穿着一身闲适的常服,却掩不住周身慑人的气魄。

西陵云祺表情微紧,垂眸跪了下来,脊背绷得笔直。

“摄政王气势真吓人。”西陵煊跪在西陵云祺身侧,嘴里发出细不可闻的一声嘀咕,“我感觉今日凶多吉少。”

西陵云祺没说话。

云珩抬脚走上校场,目光落在两人头顶:“早膳吃了?”

西陵煊点头:“吃,吃过了。”

西陵云祺也僵硬地点头。

“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挺好的。”西陵煊硬着头皮回答,“谢摄政王关心。”

“儿臣也睡得很好。”西陵云祺低头,“劳父王挂念。”

“既然如此,就开始吧。”云珩转身,转身看向兵器列,“弓随意挑,百步射靶。”

“继续。”云珩声音冷硬,不容置疑。

西陵云祺和西陵煊同时一颤,随即不约而同地从身后箭囊中抽出箭来,拉弓上弦,瞄准,射——

嗖!

这次不得云珩命令,两人很自觉地继续抽箭射靶,拉弓上弦的动作一致,射出的速度和力道一致,两支箭并行而去,风声凌厉,寒气森森。

如果不看云珩,只看这两人的箭术,至少可以算是中上水平,而在同龄人之中,即便不敢称第一第二,西陵云祺的箭术也少有人能比。

咔嚓。

云珩手里攥着支箭,目光落在西陵云祺面上,声音平静:“过来。”

西陵云祺心头微沉,不发一语地走过去。

“起来。”

西陵云祺疼得颤栗,撑在地上的手急促地攥了一下,随即强迫自己松开,他几乎踉跄着站了起来,然而尚未站稳,又一下落在了他腿上,刚站起身的身体砰地又跪了下去。

云珩不再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西陵煊心惊胆战地看着西陵云祺,恍惚感觉自己的双腿也抽疼了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可声音溢出喉咙时却察觉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需要本王扶你?”

平静的声音响在耳畔,西陵云祺脸色一变,再不敢耽搁,忍痛站了起来,以强大的意志力撑着不让自己再倒下去。

“儿臣知错,请父王责罚。”

云珩没说话,手里的箭矢就是最趁手的刑具,接连三下落在西陵云祺腿上,每一下都不见放水,西陵云祺疼得痉挛,两条腿不断地打着颤,汗水涔涔自额角滚落,脸色白得透彻。

十下之后,云珩停了下来。

西陵云祺双腿剧烈地颤抖,唇色泛白,却极力让自己站直。

“十支箭。”云珩命令,“继续。”

西陵云祺疼得大脑一片空白,慢半拍才听清楚父王说了什么,并用了极短的时间去分辨云珩话里的意思,然后转身,脚步滞涩地走过去取了十支箭放入身后的箭囊里。

西陵煊还在发呆。

云珩的目光看了过去,声音冷漠:“没听清?”

西陵煊一个激灵,瞬间回神,利落地装了十支箭入箭囊,并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跟西陵云祺一起抽箭搭弓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摄政王只打了西陵云祺,竟丝毫没有要责罚他的意思。

离弦之箭发出的声音拉回了西陵煊失神的思绪,他回过神之际才惊骇地发现,西陵云祺这一箭居然射偏了,不是被摄政王的箭矢击落,而是他自己射偏了方向。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西陵云祺,却见西陵云祺双腿不断地打着颤,脸色白得不像话,冷汗从眼角滑落,即便他自己极力克制,可身体上疼到极致的反应却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西陵煊蹙眉,正要说话。

云珩已经走了过来,容颜冷峻,声音漠然:“手。”

西陵云祺咬着唇伸出右手,一记狠厉的责打就落在了他手上,登时掌心一道红痕浮现,很快高高肿起。

西陵云祺蓦地咬牙,把痛苦的嘶吟压在喉咙里。

“继续。”平静的声音听着毫无感情波动,“这双手若是不想要了,尽管射偏,本王倒想看看你皇兄究竟是怎么教的你。”

西陵云祺心尖一颤,手指痉挛般动了动,抬手拭去眼梢和脸颊上滚落的冷汗,重新取了一支箭,拉弓上弦,纵然右手疼得几乎无法使力,他却再也不敢大意,瞄准箭靶方向,把弓拉满。

一支箭矢不疾不徐托着西陵云祺的手臂,冷峻的声音提醒:“别动。”

西陵云祺眨眼,冷汗擦过眼皮滑落,他瞬也不瞬地盯着箭靶的方向,手臂尽可能地稳住。

“双腿前后分开。”云珩箭矢抽着他的腿部,力道不大,示意的意味多过教训,“下盘稳住。”

西陵云祺照做。

云珩走到西陵煊那边,同样的动作教了一次,待两人都保持住一样标准的姿势,他开口:“半个时辰,谁撑不住今天就不用回去了。”

西陵煊还好些,至少他挨的打比较少,两条腿疼得还能忍,西陵云祺显然撑得更辛苦,一刻钟能勉强,半个时辰几乎想都不敢想。

云珩转身走到一旁,身姿凛峭,就这么沉默不发一语地看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

云珩走了过来,手里的箭矢只消朝两人手臂上一搁,顺势纠正了一下他们已经歪斜斜的姿势,淡漠地说了句:“谁要是支撑不住,自己褪了裤子趴下挨打。”

西陵煊和西陵云祺已经累到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可少年早已有了羞耻之心,挨打不可怕,当众褪裤子挨打却足以让他们羞愤到当场死去。

因摄政王性情所致,他们甚至完全不敢把这句话当成是威胁,西陵云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使劲眨去眼睫上的汗水,强迫自己清醒地保持周正的姿势,连双臂的颤抖都小心地控制到了尽可能小的幅度。

云珩全程几乎没怎么说话,除了起始那句要求,以及中途的一句威胁之外,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他才平静地开口:“缓缓收力,左手执弓,右手收箭。”

西陵煊心神一松,手臂上骤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右手忽然失去控制,手里的箭矢就这么飞射了出去,早已虚弱无力的双手自然没办法完成射靶的动作,箭矢飞到半空就自动掉了下来。

“感觉自己表现得如何?”云珩目光静冷,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两人,“天下无敌了没有?强悍到没有对手了?”

西陵云祺咬着干涩的唇瓣,慢慢跪倒在地上,连声音都压得不复往日活力:“儿臣知错,求父王责罚。”

“煊儿知错。”西陵煊跟着跪下,“求摄政王责罚。”

云珩俯视着他们:“本王对你们二人的表现非常失望。”

西陵云祺身体剧震,指尖无意识地颤抖。

“明日开始,每天卯时校场上练箭,本王下朝之后会过来检视你们俩的训练成果。”云珩声音冷峻,“皮肉结实不怕疼的,尽管偷懒,看本王能不能把你们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

“起来绕校场慢跑五圈。”云珩命令,“午膳之后去御书房,本王跟你们谈谈。”

丢下这句话,他终于转身离开。

洛姜端坐中央高耸御座之上,扶椅挥羽扇,人在宫中眼见四面八方无穷事,真好似他所说那般,是一宗掌教。

随着时间推移,邀月每天都将自己安排得满满当当的,难得闲下来时,便会去打理花。

至少通过这几年滴时间,在社会上磨砺滴曲佳睿,更懂怎么疼人儿了。

“滚!别瞎鸡儿给我扣帽子,去谈你的恋爱,别烦我。”笑骂一句,江宁独自向着外面走去。

柳舒窈醒来之后,觉得浑身舒坦,好似把之前缺的觉都补回来了。

万一真有领导过来视察,那也没关系,大不了做做样子,再拍拍领导马屁。说不定老板一高兴,自己也能混个工头当当。

“腾蛇兄,是男人就要无情一些。否则怎么能干大事!难道你们定远侯府被冠军侯压榨的还轻吗?同是候府,你与白矖竟然要在他帐下效力,还要时刻受他军法威胁,你甘心?”黑鱼将军劝到。

袁知府在岷和府一直被金家掣肘着,但毕竟也是一方知府,他不可能不知道指使放火的人是姚蓁意,所谓商贾报复放火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待到路虎在总部大楼前停稳,查诺克激动的迎上前,亲自拉开了后座的车门。程勇率先从车中走出,四下打量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向里面汇报。林涛和电子烟这才从车内出来。

上火尊者知道东方耀已经在萧遥心中化作劲敌,若不能压过东方耀一头,恐怕会成为萧遥心魔,对日后发展不利。

“奴才不敢。公主请。”内‘侍’在心里叹息一声。公主病成这样。到皇上面前走一遭。还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呢。就不跟她计较那么多了。

元清虎微微一愣,如果按照元清旦说的,两只圣兽虽然出手了,却没有对三尾玄龟造成伤害,最后三尾玄龟还是死在元清风的手上的。

“你带着溟墨公子去云若的住处,一路上不可怠慢,明白了吗?”迦尔西泽正容道,一脸的威严之色。

蒋乾嵩莫名其妙的看着北窗明德和两茫茫走去,自己独酌一杯酒。

“碧萝。我知道你们家主子为何这般受王爷恩宠了。”宁夫人终于停止了大笑。

“放肆!”慕容耀喝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这个白痴,跑到这里來叫嚷什么,还嫌南雪钰看他的笑话不够是不是。

容晋是压根沒考虑过唐悦的事情,他现在对这个名字烦得很,哪可能还主动为她想东想西的,不直接下令雪藏她就已经不错了。

五行山上的元家人,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敌意的,对他有敌意的必然是帝都元家潜伏在五行山上的奸细。

“不管了冒险试一试。”叶冥推开车门前脚刚踏出去,丹妮就立马开枪,又是两枪射在车门上,叶冥赶紧跳进车内,吓得满头大汗,我去,果然没错,距离竟然那么远。

“等一下,等他们把货全部装到车上去一起连车抢了。”老大不愧是老谋深算,不用自己动手搬货,等别人弄好了直接捡现成的,够无赖、够无耻、够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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