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离他远一点
“他怎么了?”
“他现在在风行,跟温敛一个公司。”
越绥冷着脸,也是他这段时间太大意了。
越谦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连威胁都算不上。
只是越铭趁着他住院,把人安排进了风行,放到了他眼皮底下。
金琀秒懂:“所以你其实是担心他会对嫂子做什么。”
越绥眼风扫过来。
金琀轻咳一声:“知道了,我不说,我现在去做行了吧。”
……
策划案第二次被打回来重做。
忙到十一点,李圆有点撑不住了。
“我好累啊,我要下班了。”
温敛还在看电脑:“你先回去吧,我再忙一会。”
“注意身体,别太拼了。”
李圆走了以后,市场部就剩下她一个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她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直到胃里传来饥饿感。
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凌晨一点钟。
她打了个哈欠,转了转肩膀,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家。
下一秒,办公室的灯突然熄灭,一片漆黑。
她把手机电筒打开,第一时间查看墙上的开关,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她打给管理电源的工作人员。
“……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刚刚打电话过去,只是正常的电力维修,可能还要麻烦你再等一会,才会来电。”
没办法,门被锁上,她只能留在办公室。
手机的电量还有四十,还可以支撑一会。
她关闭了流量,随便点开一部小说打发时间,然而看了还没几行,空无一人的空间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谁?”
等了两秒,除了回声,什么也没有。
她以为是错觉,低头重新又看着手机。
“啪嗒”
茶水间的方向,什么东西被打落在地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温敛的心一紧,握紧了手机。
“谁在那?”
黑夜变得危险。
她心砰砰直跳,张望了几眼,拿起桌上的花瓶,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踱着步子,小心的没有发出脚步声。
走到转角的位置,她咬着下唇,几乎已经预见可能会发生的危险,举起花瓶,正想要砸过去,电灯忽然恢复了明亮。
她愣了愣,一颗圆滚滚的小橙子配饰滚到了脚边。
所以,只是虚惊一场?
她缓了缓神,冷静下来,走了出去。
完全没发现,角落里,藏着一道诡异的黑影。
第二天是休息日。
她一觉睡到十二点,才慢吞吞的爬起来,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刷了会视频,赶在下午两点,到了图书馆。
工作之后,她才发现,书上的知识和现场实践完全不一样。
越是加班,她越是理解到自己对于这一行的认知远远还不够。
所以,她就想着周末来图书馆找找专业书籍。
专业知识看起来有点难理解,有个名词她不懂其意,来到工具书这一栏,她想找一本词典,发现完全没有她要的那一本。
她正要离开,身后有人在问:“你要找的是这一本吗?”
温敛回头,越谦手上拿着的那一本英汉大全词典正是她要找的。
“越总监。”
“现在不是在公司,你叫我越谦就行了。”
他今天的搭配略微休闲,但气质依旧不俗,看起来很打眼。
温敛笑了笑,没应声。
越谦也不在意:“你手上的书是85年那一版的资料书,虽然年代久远,但前人的经验和智慧还是不容小觑。”
“里面的生僻字很多,有些需要专门对照翻译,这本书给你吧。”
温敛挑眉:“那你呢?”
“这些书我都看过,而且我是在Y国长大的,这里面的单词对我来说不算难。”
他态度真诚,温敛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谢谢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有什么不懂的你也可以来问我。”
话是这么说,但两个人在图书馆基本上没有交流的时候。
温敛不问,越谦也不会主动搭话。
一直到下午五点,图书馆关门。
“时间不早了,总监,我先去坐地铁了。”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用了,这里离地铁站很近。”
温敛这么说了,越谦就没有坚持。
“那下周一公司再见。”
目送着男人离开,她转头要去地铁站,冷不丁突然对上一张放大的脸。
“嫂子,好巧啊,又见面了。”金琀热情地打招呼。
温敛:“……你觉得在图书馆见面对你来说是很巧的一件事吗?”
“不是我,是我妹,她在准备考研,我是过来接她的。谁知道她会临时改变主意,跟朋友约会去了。”
金琀也不傻,理由早就找好了。
“既然这么巧碰上了,我请你吃饭吧。”
温敛看了眼天:“下次吧,我要先回去了。”
“上回就说下一次,折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实在拗不过,温敛只能答应了。
等到了吃饭的地方,看见靠着窗的男人,温敛忍不住皱了皱眉。
金琀轻咳了一声:“抱歉啊,我刚才忘了说,我不是一个人。”
……
气氛出奇的尴尬。
温敛和越绥相对而坐,金琀坐在三角的位置,被夹在中间。
明明是一顿味道不错的西餐,他吃起来却味同嚼蜡。
不管他怎么找话题,另外两个人都像是句嘴葫芦一样,除了嗯就是哦。
实在受不了这个氛围,他找了个借口离开。
温敛吃得也有些漫不经心。
一周不见,男人看起来状态并不好,脸色泛白,甚至还有些憔悴,他的腿还疼的很厉害吗?
“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不管脑中的思绪如何纷乱,她都忍住了没有多问。
“离越谦远一点。”
越绥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是温和的,可温敛却知道,他不是在商量。
温敛蹙眉:“他是什么人跟我无关,我只想做好的我本职工作。”
“我说,离他远一点,我不想重复第三次。”
温敛有些生气:“越绥,如果你听不懂人话,我也可以再重复一次,他跟越家是什么关系,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
然而,越绥却没有想让她就这么离开的意思。
他推动着轮椅阻止她离开。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