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潜在威胁,九王戍边
听着李隆的话。
沈霄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忘了,应天府除浙东党与淮西勋贵之外,还有不少藩王势力。
原本楚国是由封疆大吏镇守边关的。
但新朝成立时,两名手握重兵把守军事重镇的封疆大吏突然反叛,致使楚国边陲陷入混乱。
陈延昭费了不小的工夫与精力,才平定叛军,收复失地。
从那以后,陈延昭为防止再起叛乱,建立了大都督府,将统兵权交给大都督府,将调兵权交给兵部,进一步削弱武将兵权。
除此之外,为防止封疆大吏割据一方,为抵御武朝余孽在边境的侵扰。
陈延昭还在北方沿长城建立了九座军事重镇,形成一道犹如铜墙铁壁般的边陲防线。
这些军事重镇依托卫所而建,由藩王镇守,再不用亲王之外的任何人镇守。
虽然这些藩王在京时,全都受太子陈枫的管制与教导。
但时间和距离,权力与欲望,足以消磨一些东西,甚至是改变一些人。
虽然楚皇陈延昭,对他的每一个儿子都非常宠信。
但沈霄可不这么想。
长此以往,他不相信这些藩王心中没有想法。
不过沈霄知道,他姐夫陈枫也不是吃素的。
这些藩王在京时,谁的屁股没挨过陈枫的鞭子?谁没受过陈枫的恩典?
“无妨。”
沈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嘴中,“我姐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若是敢动,我姐夫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李隆点点头,认同道:“你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咱们太子爷阴险着呢!”
“嘿!”
沈霄拿起半块桂花糕向李隆扔去,“死神棍!你他妈的会不会说话?骂我姐夫?”
“嘿嘿嘿......”
李隆笑呵呵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太子爷不简单。”
说着,他低声道:“我爹跟我说过,咱们楚国最有心机,手腕最狠的人不是陛下,而是太子爷。太子爷平日里,那就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翩翩君子,但他若是动怒,下手可比陛下要狠!陛下抄没的那些家族中,大半都是太子爷要求的!”
“还有,你若是被太子爷盯上,那就等于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表面上你莺歌燕舞的感觉没什么,但你等太子爷感觉时机成熟时,一定要你的命,让你生不如死!”
林阳点头附和,“这我也听我爹说过,当初镇守军事重镇大宁的平阳侯反叛,那是太子爷亲自带兵去平定的。临出征前,陛下叮嘱太子爷,对待叛军要以怀柔为主。”
“但太子爷到大宁后,对叛军是一点没留手,强势镇压不说,对投降的将领都没留情,千户以上的全部斩首,一个不留!大宁那次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太子爷砍断了十把腰刀!”
“陛下知道此事后,怕传出去对太子爷在军中的声望有影响,这才自己扛下责任,说是他下令严惩叛军的!”
听闻此话。
沈霄不由一惊,“还有这事?”
李隆此刻都有些胆寒,“你以为呢?太子爷若是没点手段,能压得住文武百官和这些藩王?关键陛下对太子爷那是非常宠信的。虽然其他藩王也是皇子,但跟太子爷比起来,始终差点意思。”
沈霄暗自点头。
他自然知道姐夫陈枫是有手腕的人。
但没想到对待叛军竟然如此残暴。
不过也不能说残暴,镇压叛军有时候由不得心慈手软。
“对了神棍。”
沈霄看向李隆,问道:“你知道哪个藩王在应天府有暗桩吗?”
“噗.....”
李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焦急道:“卧槽二郎!你他妈可别害兄弟!我他妈有几条命啊!?太子和藩王之间的事情,我也敢掺和?你看我曹国公府活的太舒服了?”
沈霄笑呵呵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激动啥。”
李隆右手捂着胸口,“我能不激动吗?”
“二郎。”
林阳看向沈霄,劝解道:“我看这种事情,你也少主动掺和的好,毕竟这种事情牵扯太大,太子爷可能自有打算,除非他交代你,不然你主动入局,可能会被人利用,适得其反。陛下和太子爷都如此精明能干,那些藩王能有几个省油的灯?”
“说的在理。”
沈霄将茶盏端起来,沉吟道:“那我们就不谈政治,只谈风花雪月。”
......
翌日。
清晨。
沈霄带着护卫沈武,直奔七里坊茶楼而去。
苏玄今日安排沈霄在此跟一众风月场所管事见面。
沈霄知道,其实这件事根本就不用他出手。
但冯书禹为锻炼他,才不惜多费一些功夫,让沈霄跟他们谈判。
“公子。”
沈武知道沈霄的事情后,十分担心,“这么大的事情,您还是跟太子妃说一声吧,不然到时候太子妃知道,肯定要生气的。”
沈霄面露淡然,“沈武啊,你可是我的人,总拿太子妃压我?”
沈武急忙解释道:“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沈霄眉梢微扬,“没什么可是的,你若是感觉我做到不对,你就回去告状!”
沈武无奈道:“卑职不敢,卑职听命就是。”
沈霄笑呵呵道:“这才对,等我赚了大钱,请你去嫖娼。”
沈武:......
他原本是沈川身边的护卫,武艺高强,精通追踪与反追踪术。
沈川去世后,他就成了沈霄的护卫。
与此同时。
一只海东青落到沈武肩头。
沈武沉吟道:“公子,周围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沈霄点头,直奔茶楼而去。
与此同时。
茶楼二楼。
三十名位身着锦衣的风月场所掌柜和管事,聚在厅内。
他们所经营风月场所都是应天府城最大的。
苏玄并未通知全部管事,一是怕人多混乱,二是沈霄只要将他们拿下,其他风月场所都不用他们主动出击,自己就会找上门来。
“你们说朝廷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事情,就让我们在茶楼谈?”
“是啊,而且听说还是个年轻人。”
“诸位,你们不觉着楼阁的价格高的有点过分吗?什么楼值七千两白银?”
“没错,我感觉我们待会得统一战线,杀杀价格。”
一众管事议论纷纷。
不远处。
一个烧饼铺前。
陈延昭正坐在桌案前吃烧饼,眼睛盯着正前方的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