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秋菊:纪昌别惹我,我大姨妈来了
朱允熥也知道这件事。
因为他也有好几个月没有领到俸禄了。
“目前,国库空虚,有时拖欠月例钱也是正常的。
如果你们需要用钱的话,可以和本王说。”朱允熥说。
“吴王,咱们除了种植葡萄之外,还要种些什么?”春兰问道。
“像石榴、核桃等都可以种植。
葡萄将来可以做成葡萄干,核桃也是很好的干粮。
如果军队长途奔袭,远程作战的话,可以用作军队的干粮。”
春兰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朱允熥:“你懂得真多呀,而且,深谋远虑。”
此时,秋菊扛着一把锄头过来了。
她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吴王,你上次和我们说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哦,哪个故事?”朱允熥面带微笑。
“你说,那个木匠的儿子于连真的和市长夫人好上了吗?”
朱允熥听了,也是一乐,心想她们这些姑娘最关心的就是这些事儿。
“于连出生贫贱,但是,他很想挤入上层社会。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与市长夫人相识并相爱了。”
“可是,那市长夫人不是已经有丈夫了吗?
他们这样做,是合法的吗?”
朱允熥一听,这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
“是的,他们的恋情是见不得光的。”朱允熥实话实说。
秋菊神情惆怅:“真是不知道该怎样评价他们好了。
难道说西方人的生活理念和我们不一样吗?
他们那么放得开吗?
在我们这里,有钱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但是,还没听说过哪个女人有好几个男人。”
“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吴王,那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西方都有哪些国家?
他们都长什么样子?
和咱们这里的人长得一样吗?”秋菊貌美如花,一双大眼灵动有神。
今天天气晴朗,朱允熥的心情还算不错:“西方国家有很多,比如,英国、美国、法国、德国、意大利等等。”
“那位姓马的大胡子不就是德意志的人吗?”
“是的,他很伟大。”
“你能和我们说说他的恋爱故事吗?”
朱允熥一听,心想这丫头真是无药可救了:“马克思的恋人是燕妮.马克思,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
她出生在普鲁士家庭,她的父亲是特利尔枢密顾问官。
而马克思的父亲是一名律师,两家的家庭背景相差很多。
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非常美丽而又曲折。
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大概也就相当于现在这个季节吧,在波恩大学攻读法律的马克思向燕妮求婚,燕妮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那么,她答应马克思的求婚了吗?”
“是的。”
秋菊竖起了大拇指:“如此说来,大胡子也是一位情场高手啊。
吴王,你和我说说老马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不是送了一枚金戒指给燕妮?
所以,才打动了她的心。”
朱允熥听了之后,也很无语:“人家之间的婚姻是建立在爱情之上的,志同道合,有着共同的理想和追求,和金钱有什么关系呢?”
“谁说的呀?哪个女人不喜欢金银首饰?”秋菊十分固执。
“这只能代表你自己的观点,不能代表别人。”朱允熥纠正道。
“我才不相信燕妮不喜欢钱呢。
要么就是老马长得特别帅!”
“从那以后,他们相亲相爱,在学习、工作和生活上,互相支持,互相关心。
但是,他们也面临着家庭和社会的重重阻碍……。”
“吴王,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普鲁士、特利尔,这些是什么地方?我们都没听说过。”
“那都是西方国家的名字。”
“还有什么叫律师?”
“简单地说,律师就是专门帮别人打官司的。
他们在法院里替别人辩护。”
“那么,什么又叫法院?”秋菊刨根问底。
朱允熥也是一皱眉,耐着性子向他们解释:“法院,就好像咱们大明的刑部,专门负责审理案件的;
督察院是负责督察监督百官的,
而大理寺的主要职责是对于刑部的案件进行复核。”
“大学又是什么?”
“大学就是高等学府,相当于咱们大明的国子监。”
“哦,你这么一说,我们就听明白了,那么,后来,马克思和燕妮怎么样了?”
朱允熥说得口干舌燥,拿起水壶喝了两口,然后说:“想要本王给你们讲故事,可以。
最近,外面都发生了哪些事?
你们都打听到了哪些事?”
“那个纪昌就像一只看门狗似的,天天在门口转悠,也不让咱们出去。
外面的人也不让进来,所以,咱们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有一次,我和他说,我大姨妈来了,我腹部疼痛难忍,要去看医官,她都不让我去。”
“这——。”朱允熥一听,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扔呀。
春兰就问:“秋菊,你真和纪昌这么说了?”
“是啊,我是这么说的,咋的了?”
“你的脸可真够大的,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
夜里三更。
月明星稀,没有风,空气显得十分闷热。
外面的蚊子也多。
纪昌领着三百名羽林卫在吴王府的周围守卫着。
连日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儿,所以,那些羽林卫在思想上有所松懈。
绝大部分的羽林卫都已经睡着了。
纪昌在自己的帐中百无聊赖,他心想他哥哥刚给他安排的这真是个苦差事啊。
如果说陛下要把朱允熥软禁一辈子,自己岂不是等于坐了一辈子的牢?
只不过朱允熥在里面,他在外面罢了。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喝酒,也没有接触过女人了。
如果此时有美酒加上美女相伴的话,那就太好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帐帘被人挑开了。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亮丽的身影。
有一位美丽的姑娘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
纪昌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种强烈的疼痛感袭来。
他可以确定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