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火车上搞事情
未等双臂环胸的沐夏说什么,阮现现已经重新系好衣服,起身向车门方向走去。
沐夏紧随其后,眯着眼,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搞什么名堂。
她隔壁两个女生对视一眼,会意地一起跟上。
“卫生巾,友谊商店的原装货,只是外包装出现了破损,里面都是好的,你可以先拿一片看看。”
怕女同志不了解,又解释一句:“卫生巾跟月事带用途是一样的,只是不用洗,次抛的,满了就换。”
74年的百货商场还没有卫生巾,她记得一直到82年,我国引进第一条卫生巾生产线,安乐牌。
此之前,只能拿着外汇券到友谊商店购买进口的,她看了,价格堪称离谱。
“怎么卖?”沐夏问,并未表现出异色,明显是知道卫生巾的用途和用法。
自觉没找错人的阮现现心里高兴,“三块钱一片,女同志要多少?”
沐夏:“给我10……100片吧。”
价格都没有还,她真的……我哭死!
阮现现数啊数,从自己缝制的小腰包里数了50片,加上内衬上挂的,一共70片,抱歉笑笑:
“不好意思啊小同志,身上只有这些。”
沐夏抬起圆圆的下巴,看意思是想拿下巴尖点点她的挎包,做到一半中途顿住,表情一僵。
不自然问:“大包里面没有吗?是什么?还会动。”
“蛐蛐!”阮现现敷衍回答。
沐夏翻了个无语的白眼,她本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有点怀疑对方是人贩子,怕她包里装的是孩子,才多问一嘴。
忽然看到布包上印出来的‘鸭脖子’,不想说话了!
除了给钱动作隐秘一些,两人的交易大大方方,选的地点也好,有人也是过路的人,沐夏那大体格子一档,什么都看不清。
银货两讫,阮现现正要去下一个车厢,她就被沐夏叫住,对方有点迟疑,“这东西你还有吗?可以长期供货吗?”
阮现现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意思是没有。
后面又上来两个女同志,是沐夏的邻座,围住阮现现大胆的问她出什么。
京城逐步开放,走街串巷的倒爷屡见不鲜,大妞的胆子都格外大一些。
“卫生巾和尼龙袜,要不要?”
一人目的明确的要尼龙袜,一人对卫生巾感兴趣可被价格吓退,最后也问了袜子价格:
“多少钱一双?”
“不要票,一块五一双。”
两女倒吸口冷气。
现在的尼龙袜子属于奢侈品,价格贵,产量少。
知道价格贵,却没想贵的这么离谱。
这个阮现现还真没谎报,商城都卖1块,有市无价。
为了证明自己袜子的质量杠杠的,她干脆拿起一只套脑袋上,三女全被镇住了!
闷闷地声音从袜子下传出:“看见没?我脑袋都能装下,还怕装不牢你们那三寸金莲吗?”
两个女生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又被阮现现一顿忽悠,红蓝粉,一人买走三双。
送走客人,阮现现觉得这个不好,卖一天才赚几个钱?等把身上的卖光,就不从商城拿货了。
见沐夏站在一旁没有走,她就问:“你要袜子吗?”
对方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阮现现啧了声,小丫头还挺挑剔。
为了不被刺头事多的人举报,她卖的东西都有讲究。
试问哪个女生会向乘警举报卖月事带的?话怎么说?不把人羞死!
一下午时间,她卖过卫生巾,卖过手表,卖过票据,甚至硬糖奶糖都卖了,销路最好的是粮票。
其次竟是麦乳精?
摸清楚知青的喜好,被一个事多的大婶儿大声嚷嚷出倒爷身份,上演一场‘列车惊魂’后她就安生了。
不是怕了,这种游走于灰色地带的惊险刺激,使她肾上腺素飙升,特别喜欢。
打道回城单纯是到了吃饭时间,该回去啃她的烧鹅了!
这次连厕所都没去,直接捂着脸穿过一节车厢,再出现时,已经是她原本的相貌。
回到包厢的她算了算,卫生巾共卖350元,两块基础款上海牌手表卖了380,尼龙袜男士更好卖,一共卖了40多点……
抛去成本,她基本对半赚,收入350左右,真是一笔不菲的收获。
美滋滋地拆下一块烧鹅,夹了点羊杂和酱牛肉放进一个饭盒,又拿出上午打开压根没喝几口的茅台。
一口肉一口酒,看的隔壁男人咬牙切齿。
冲着上铺老婆凶道:“去餐车给我打份红烧肉回来。”
女人抿了抿唇,火车上打饭能买到什么,全凭运气,她没有说话,领着女儿走向餐车。
“看把你惯得这逼样。”
阮现现咬了口烧鹅腿笑道。
男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道:“女人生来就是洗衣做饭生儿育女伺候男人的,有几个你。”
他上下打量阮现现,大言不惭:“你这样的,放我家倒贴都不娶。”
喝了两杯的阮现现脾气上来了,反手掐住男人脖子,照着那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脸,梆梆就是两拳。
“你这样的,放我家早被打死了,知道不?回答!”
男人小圆眼睛飞出,流下鼻血,欲哭无泪的说自己知道了。
“大点声!”砰的又给他一拳。
“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再也不敢说了行了吧!”
阮现现刚满意放开手,不经意看见包厢外站着四个人,除了去打饭的母女俩外,上铺的老爷子和年轻人也回来了。
她慢条斯理整了整衣服,对女人露出一个笑:“小树不修不直溜,男人不打艮啾啾,懂没?”
话落,她似乎看到女人温柔的眼底碎出一点星光。
“哈哈哈!女同志说话有意思!”那老爷子朗声大笑,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的阮现现一眼看出对方身份。
递出一盅酒,“来一杯不?”
老爷子倒也爽朗,接过酒杯一口饮尽,拿着自己打来的饭菜和阮现现分享。
通过两人的交流得知,这老爷子果然是军区的领导,年轻人竟是一位翻译员。
不知道二人为何住到硬卧的阮现现,眼神一瞬间变得深邃,她记得,秦五爷说这趟列车有外宾。
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低着头转着酒杯的她对系统问:【有没有让人拉肚子,拉到虚脱的药?】
PS:阮·不是好人·现现: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