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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故友再聚

绢帕在火焰中迅速燃烧,化为灰烬,仿佛它所承载的秘密也随之烟消云散。

然而,他的眼神却愈发锐利,仿佛能透过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看到白芷隐藏在背后的阴谋和算计。

随着最后一丝灰烬飘落,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场局,才刚刚开始,他绝不会轻易认输,更不会让白芷得逞。

翌日,萧谨言身着朝服,手持密卷,静立于殿中。

独孤皇帝刚刚起身,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倦色,但见萧谨言神色凝重,便知必有要事,挥手屏退左右。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萧谨言低声道,随即双手呈上卷宗,“淑妃之死,并非病故,而是被人所害。而她临死前……留下了足以动摇朝局的证据。”

皇帝眸光一沉,接过卷宗,指尖缓缓翻动。随着字字句句入眼,他的神色愈发冷峻,直至最后,指节微微收紧,纸页边缘被捏出几道褶皱。

“白芷……药王谷的人,竟敢以易容之术冒充太后,潜伏朕的身边?”他的声音极低,却如寒刃出鞘,透着森然杀意。

萧谨言垂首,沉声道:“不仅如此,她以‘鬼门针’操控淑妃,借她之手笼络朝臣,暗中布局多年。

如今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若贸然发难,只怕会逼她狗急跳墙。”

皇帝闭了闭眼,指腹缓缓摩挲着卷宗边缘,似在权衡。

良久,他睁开眼,冷声道:“朕早觉太后行迹有异,却苦无实证……如今看来,她屡次干预朝政,甚至暗中调换御医,皆是为了掌控朕的生死。”

萧谨言颔首:“陛下圣明。臣以为,此事不宜声张,当以静制动,暗中剪除其党羽,再伺机揭穿她的真面目。”

皇帝沉吟片刻,忽而冷笑一声:“她既敢以假身坐镇后宫,想必药王谷在朝中的暗桩不止她一个……萧卿,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置,务必一击必中,绝不能给她翻身之机。”

萧谨言深深一揖:“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但要借殿下的几个人用用。”

\萧卿有啥要求,尽管提。\

“就是曾和我一起去江南办案的几位朋友。\

\好的,今天就叫他们就去开封府报到。\

殿外,晨钟响起,早朝将至。皇帝将卷宗收入袖中,神色已恢复如常,唯有眼底暗流涌动。

这一局,终究是要见血了。

酉时,萧谨言披着一身夜露踏入正堂,袍角还沾着几分秋夜的寒凉。

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杜戡双臂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倚靠在案边,他的指尖正轻轻摩挲着一枚铜钱,那铜钱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严青则伏在灯下,聚精会神地翻看着账册,他的手指飞快地拨动着算珠,算珠相互撞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孟嫣静静地坐在一旁,她的手中摆弄着药囊中的瓷瓶,那瓷瓶在她纤细的手指间转动,反射出微弱的烛光,映照在她清冷的眉眼上,使得她的面容更显冷峻。

郑琛负手而立,站在窗前,他的目光穿过窗户,凝视着庭院中的落叶。那些落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和无常,而郑琛的思绪似乎也随着落叶飘向了远方。

就在这时,萧谨言推门走了进来。他的出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四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诸位久等了。\萧谨言解下披风,声音低沉。

杜戡挑眉一笑:\能让萧大人夤夜相召,想必是桩掉脑袋的买卖。\

\比掉脑袋更棘手。\萧谨言从怀中取出一卷密函摊在案上,\我们要动的人……是太后。\

屋内霎时一静。孟嫣捏着瓷瓶的手顿了顿,郑琛缓缓转身,严青的算珠\咔\地停在半途。

\三日前淑妃暴毙,实则是被灭口。\萧谨言指尖点着密函上暗红的血渍,\这位'太后',是药王谷白芷假扮的。\

杜戡抓起铜钱在指缝间翻转,他一边翻转,一边说道:\易容术再精妙,总要有破绽——她可曾接触过淑妃的贴身物件?\

萧谨言:\淑妃妆奁底层藏了半片染药的指甲,就交给你了。\说完就递过丝帕包裹的证物。

杜戡嗅了嗅帕子:\茉莉香里混着苦杏仁味……有意思。\说完他将铜钱啪地按在案上。

严青突然插话:\户部这三个月拨给慈宁宫的银钱,比往年多了三成。\边说边哗啦地展开账册。

萧谨言闻言道:\重点查太医院和御膳房的采买,尤其是——\

严青会意冷笑:\能入药的金石之物,对吧?\

孟嫣突然捏碎手中药丸:\鬼门针的毒,我能解。\说着从药囊排开七根银针。

萧谨言道:\三日后太后要召见我夫人,你扮作医女随行。\说完推过一张宫禁腰牌。

孟嫣指尖抚过针尖道:\只要让我碰到她的脉门……\

郑琛一直沉默,此刻突然开口:\禁军左营副将是药王谷的细作。\

萧谨言瞳孔微缩,冷冷地说道:\证据?\

郑琛将另一面红旗推向皇城:\他每月初七都会去城南赌坊,而赌坊老板——\

杜戡吹了声口哨:\是白芷的奶兄弟。\

萧谨言环视众人后,说道:\五日后皇上秋猎,太后必会趁机动作。杜戡负责伪造她与药王谷通信的物证,严青盯紧宫中的钱粮动向,孟嫣准备解毒药剂并监视太后,郑琛布置禁军换防——记住,我们要让她自己撕下这张假面。\

四人齐齐拱手,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如群狼蓄势。

子时三刻,衙门侧门悄然洞开。

杜戡把铜钱抛向夜空又接住,严青的算盘声淹没在更鼓里,孟嫣的白裘隐入长街迷雾,郑琛的黑靴踏过落叶沙沙作响。

萧谨言站在檐下望了许久,直到最后一缕衣角消失在黑暗中,才转身合上门扉。

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像一场暴雨将至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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