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暗中观察
庙会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祁知远排队等着糖画，这东西她也腻歪，凑的是一个热闹气氛。
“青锋十号在长安拍完素材就得去邵里了。”祁知远闲等着，聊起了开机的事：“我还想在长安玩两天，就不跟着去了，你什么时候走？”
“一起吧，我怕导演找我的事。”黎至在杂货摊上买了一个魔方，拿在手上转着玩。
指不定导演拍素材的时候突发奇想，把她的戏份也拍一段，她要是不一起，还得赶去现场。
这片子两个时代交替着拍，前半段旧时代在邵里，后半段在长安，其实看剧本能够看出来，精心打磨的部分在前半部分。
黎至将红色方块拧到了蓝色里，随口说道：“邵里感觉不如海城合适。”
“我哪个都不了解。”
终于排到了祁知远，她指了指那只放在橱窗里的老虎样品，一边付款一边对老板说道：“这种吧，老虎衔月，好兆头。”
祁知远回过头来，她没看见黎至复原魔方，只看到黎至有规律地快速拧了一通，魔方更乱了。
“我听说是青锋姐给姚安导演提的建议？”
“是她，咱们杀青那时候，不是上映那顿饭。我听许霖聊起过。”祁知远回忆了一下，“两三个月之前吧，那时候我和青锋还不熟。”
“哦，那邵里一定有它的独特之处吧。”
“祁姐别动。”黎至招呼道，“我给你表演一个快速复原。”
她随意抛了一下魔方，作为耍帅的开场，接到手里速度快出残影，三两下把一个乱成马赛克的魔方拧得整整齐齐。
黎至挑了挑眉，“怎么样？”
“厉害厉害。”祁知远发出赞叹的声音，想到了别处，情不自禁地鼓了鼓掌，“怪不得你打游戏这么强。”
这手速快得惊人啊，再配上一个超速反应的大脑，游戏里拼细节操作领先别人一两秒就是胜利。
黎至挠了挠头，这也算是夸她了。
魔方的还原是有诀窍的，熟悉了以后多数人都能做到快速还原，这样一想手速确实是优势。
糖画的图案比较复杂，祁知远看着进度，觉得需要多等一会儿，伸手要来魔方，“我试试。”
魔方到了祁知远的手里，拧乱以后准备复原，她记过一些还原魔方的诀窍，刚拧过去一行白的，她就忘了接下来怎么做了。
“怎么拧来着……”祁知远尝试倒放，“我刚才是这么拧过去的吗？”
拧了半天，最终以抠掉了一个白块收尾。
“算了，我不会。”祁知远捡起白块，塞了回去，将魔方还给黎至。
黎至没忍住笑了起来，“哈哈。”
祁知远从老板手里接过糖画，和黎至并肩离开，“失策了，我就该让老板画一个表情包的。”
黎至闭了嘴，“不要报复我。”
轮到祁知远畅快地笑了起来，“我应该去催池少她们快点做新的表情包系列。”
就是去带节奏的。带黎至的节奏超好玩，祁知远在自己的直播间都时不时地提一嘴。
她们有说有笑，黎至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
“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黎至啧了一声，“我眼花了吧。”
又是那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自己看见了自己的背影，说不出来的诡异。
第一个带给她这种感觉的，在那天邓家晚宴上，云奕白的朋友和她远远地对视了一眼。
对视还不算奇怪，照镜子自己就会跟自己对视。
什么时候能看到后背，拜托别人拍张照片自己看吗。也不对，那是一个“我”在看，说来奇怪，现在给黎至的错觉仿佛有两个她。
这种从背后传来的窥视，让黎至如芒在背，频频回头，什么都没看见。
祁知远察觉到不对，拉她去一个小茶摊坐下，“可能是路人偷拍吧。”
“大概是吧。”
茶摊颇具传统风范，木桌木椅和小凉棚，同时融合了现代科技，扫二维码下单。
祁知远问道：“你想喝什么？”
黎至有些心不在焉，“都行。”
祁知远就忽略了那些奶茶、果茶、风味饮料茶，点了两杯正正经经的普通茶。
店员端来茶盘，眼神中隐隐带着欣赏。说是店员不对，这位“店员”还挂着店长的名牌呢。
也巧，她们坐下来喝茶，窥伺感就烟消云散，没有再出现过了。
长安出身的人，高低会一些用茶的礼仪，遵不遵守，用不用得上就是另一码事了。
又不在茶楼，也不是邀请客人，就算拿个吸管怼茶壶里喝，没人说什么，就连长安的世族现在都不穷讲究了。
黎至掏出耳机戴上，低头在她们三人的群聊里发消息。
过了一会儿，收到了池境明的一条语音。
“有时间问问云奕白就好了。我这边的那个角色任务更新了，说那货跑出了医院。阿识让我告诉你一声。”
俞识紧跟着发了三个字，“我说的。”
然后继续发了两句：“别管这东西了。反正没负面作用。”
黎至打字回道：“不必管他，他自己会死。我懂。”
这可是长安，不是柳垣。在这儿敢单独出来的男生，下场只有两个，要么路边一尸无人在意，要么莫名失踪，不知拐了去哪儿。
这个角色任务可能是她们最快达成结局的一个了。
“……”
说什么来什么。
池境明盯着手机犯愁，她和俞识站在路边，随口一问：“我现在把手机丢掉，这个定位还能不能有效？”
这次更新的不止是角色任务，还有一个地图定位，“贴心”的设计，生怕池境明找不到人，完不成任务似的。
问题是现在不是池境明去找人，而是黎……啊不，薇蕊赶着送上门。
“阿识，我觉得你们说的是对的了。”池境明看着地图上的红点，想起了某一次的闲聊，“要么这些任务角色也有个系统，要么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抓着他们走剧情。”
俞识望向路的对面，无奈说道：“晚了。”
穿着白裙，发丝散乱，逃难一般的“薇蕊”，此时就在斑马线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