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终究是他们错付了
第215章 终究是他们错付了
太妃赶紧用手给她挡太阳:“乖乖呀,这太阳太有不正经的?”
云早早点头,都不犯懒躺着了,拉着她就往屋里走,还催着:“安嬷嬷,你快些进来,喝点符水驱驱邪。”
这是聚煞法阵聚集了煞气之后,即将要大成之兆,阳光中掺杂着法阵散发的光。
凡是被照射到的人,都会阴邪之气入体,生病都是轻的,身子骨底子不好的,容易招脏东西的,会有性命之忧。
太妃跟安嬷嬷赶紧进了屋。
云早早画了两张符,又画符为水,一人给了一杯。
太妃是个心善的,喝了符水之后:“乖乖,那咱们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是不是也要驱驱邪?”
云早早点了点头,道:“刚刚晒了太阳的,都要驱邪,以防万一。”
寿康宫这边忙活着。
已经散朝离开的众位朝臣们,在往宫外走,也在感慨着今日宫里的太阳,与往日相比,格外的暖。
上朝时候昏昏欲睡的萧珩,在出了大殿被太阳晒到之后,长睫颤了颤,便睁开了眼睛,微微仰头,用手遮挡了一下阳光,问:“诸位大人有没有觉得,今日这太阳有些怪。”
第一个回答他的,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礼部尚书余善年,好奇的问:“殿下,这太阳哪里怪了?”
萧珩道:“有妖邪之气。”
说完,他打开了挂在腰间的香囊,道:“这里头的符纸,是娘子给本宫用来驱邪避灾的。”
大臣们就见,他那鼓鼓囊囊的香囊里,塞得满满登登的都是符箓,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
先不论九皇子说的妖邪之气是不是真。
可九皇子妃画的符箓,那可是实打实千金难求的好东西,一般人登门求符,连九皇子府的门都进不了。
萧珩继续道:“余大人,你拿去给诸位大人分分吧。”
大臣们听到这里,各个面露喜色,只看那厚厚的一沓子符箓,绝对够给他们在场的人,一人分上一张,九皇子真是大好人。
“是,九皇子。”余善年也是满面喜色,看着他从厚厚的符箓里,抽出来了两张,似是思忖了一下,又抽了三张,一共给了他五张。
萧珩十分豪爽大气的道:“拿去吧!”
反正不管给几张,余善年是有一张的,笑着道谢:“多谢九皇子。”
然后转身喊:“沈大人,楚将军,快来这里,拿九皇子赐的符箓。”
其他大臣们眼看着他把剩下的厚厚一沓的符箓,又塞回了他的香囊里,互相对视了一眼,欲哭无泪,无语凝噎。
终究还是他们错付了,他们怎么会以为九皇子能给他们符箓呢?
这青天白日的,做春秋大梦呢!
萧珩把香囊给仔细的系好,又道:“诸位若是哪里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府里找我家娘子,若是有缘,我家娘子定然会为诸位驱邪治病的。”
说完。
他滚着轮椅,朝着寿康宫的方向过去。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声深深地叹息之后,也抬脚离开。
萧珩这边,到了寿康宫门口,就见云早早跟太妃一块儿,乘坐着步辇出来了。
云早早见到他,唇语道:“看热闹去。”
说完,又着急的道:“阿珩,我发现景阳宫那边不对劲,我怕会出事,咱们快些过去看看。”
太妃一脸严肃的问:“阿珩你刚从朝会过来的,你知道你父皇他回了哪里吗?”
萧珩微微蹙眉。
宁商行礼,恭敬的回话:“回太妃,皇上他不是往太极殿的方向去,也不是往藏书阁的方向,而是往西南的方向过去,小的推测,应是景阳宫的方向。”
“快些走。”太妃听到这里,催促抬步辇的太监们,急的不行:“皇帝他糊涂啊,他的龙体最重要,景阳宫那等不干不净的阴秽之地,他怎地能去!”
步辇速度极快的朝着景阳宫过去。
头顶的阳光,好似更柔和,也更暖和了。
可这会儿晒到太阳的人,却觉得脊背一阵阵诡异的发凉。
正隆帝到景阳宫门口之时,奇怪的皱了皱眉:“人呢?”
门口负责看守的侍卫上前回话:“回陛下,太子妃施法的时候,这妖邪法阵似要垂死挣扎,突然从城墙上,转移到了景阳宫大殿里,不过现下,已经被太子妃控制住了。”
正隆帝点了点头,抬脚就要进去。
陈德全拦了一下:“陛下,您的龙体为重,还是别进去了,就在这里看看吧。”
正隆帝道:“朕乃真龙天子,还会怕区区一个邪阵不成,朕今日偏要过去看看,太子妃是怎么把这邪阵给破了,让那些该死的脏东西灰飞烟灭的。”
尤其是瑞王那个该死的狗东西,都被他杀死了,变成了鬼,还敢半夜找他索命,吓唬他。
他今日就要亲眼看着他在法阵里灰飞烟灭,也好让他知道,就算他变成了厉鬼,也奈何不得他,只有再次被他杀死的份儿!
陈德全伺候他几十年,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气。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厉害,总觉得不对劲,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却也不敢再劝,只对着侍卫长使了个眼色,让他多带些人保护着。
侍卫们大好男儿,阳气重杀气也重,好歹能压一压法阵的煞气。
正隆帝迈步就要进大门。
江云这个时候,却是从里头出来,见到他忙跪地行礼:“陛下,太子妃正在破阵,大殿里现下情况不定,十分危险,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正隆帝看到她,便想到了她那日拿的书,心里就是一阵厌恶,面色不悦沉郁的斥责道:“你不在里面破阵,出来做什么的?”
江云垂着头,低眉顺眼的道:“大殿里面煞气太重,臣妾道行尚浅,身体实在受不住,求陛下体谅。”
正隆帝没感觉道有一点的阴煞之气,反倒是觉得就连从宫殿吹过来的风,都让人如沐春风很是舒适,心里越发不喜,面色更为沉郁:“简直一派胡言。”
她就是见不得太子妃比她先破阵罢了,在她面前尽说些污蔑太子妃的谗言。
江云吓得身子微微发抖,道:“臣妾不敢胡言,望陛下明鉴,臣妾说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着想。”
她三番两次的挑战正隆帝的底线,惹他不悦。
正隆帝目光阴沉的扫了她一眼,已经是不耐烦了,厉声道:“陈德全,还不快点把她给我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