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背负因果,偿还
“完蛋了……好像……闯祸了……”
霍铃雪呆愣愣地看着眼前末日般的景象，天崩地裂，海水贯涌那纬度缺口。
血色染红了天空，到处都是黑色的火焰附着在海水之上，烧的滋啦作响。
到处都漂浮着海兽残缺的尸体与空土遗骸。
霍铃雪急忙用精神力探测，瞬间覆盖所有区域，她加强探测，费尽一切法技的寻找……
“……都死了……”
她缓缓从空中落下，顾不上身上伤口和额头缓缓流下的血迹……呆呆地跪坐在一片空土遗骸上。
拼命抓着上面被烧的只剩下灰烬的土地，不断的抓取，沙土也从手指缝隙中不断滑落。
“不对……轮回者不可能这么容易死……半水生、轩辕?门还有那个魔尊！！”
突然，海面上产生强烈的波动，一个漩涡就此产生，一头蚕食大量了盒子内灵力与生命力的绝世鲸鱼跃出水面。
随着一声鲸鸣，那熊熊烈火在霍铃雪心中点燃，她怒视着眼前这只生物，手上的流金化作大刀。
“是你…是你……我不该留你一条命的！”
吞星梦渊鲸还在暗自窃喜自己方才制造的大爆炸，不仅让三个轮回强者就此陨落。
还让自己的实力提升至足以吞噬整个银河系的境界。
然而还没有等它欢喜几分，自己的鱼鳍竟然被深深切下，那道来自灵魂深处的创伤将它得意的思绪拉回。
它口吐人言，惊声大喊
“人类，本座不曾侵扰你半分命运，天道各有命，何故如此？！”
“嗯……因为老子是万仙之祖！杀谁都不需要理由，哪怕是背负那所谓的因果！”
愤怒的情绪将它理智横扫的荡然无存，她不断撕扯着对方肉躯。
火力全开，精神力彻底锁死它的灵力和精神，防止对方逃跑或者利用灵魂舍弃肉体逃脱。
体内的灵力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捣毁对方的意志。
一个名存实亡、自予名号的万仙之祖，一个不受万人尊敬的万仙之祖，一个……不被认同的万仙之祖。
何为「祖」？开创先河者，万古绝无第二人，成就万古芳绩与世同存的。
那么……霍铃雪就先拿这头畜牲的鲜血，以祭这千万得道者的生命！！！
“睡吧，睡醒后喝完汤就可以去投胎了，你就祈祷下辈子别遇到我。”
说罢，霍铃雪一个重击将其轰杀到空中，随即消失在原地，只剩下苟延残喘的鲸鱼漂浮在空中。
愕然间，周围世界开始崩塌，鲸鱼开始四处逃窜，但无论如何逃到那里都无法摆脱世界崩塌。
然而在霍铃雪的视角中，她把鲸鱼单独装入一个圆球空间中，自己正在尝试捏爆这个球体。（可以参考参考崩三中识之律者的太虚之握！（?o ? o?））
嗞——嗞——嗞——怦～～
手中的球体化作结晶碎片消散，吞星梦渊鲸再次陨落，几道黑红色的枷锁束缚着它的鲸魄。
这次霍铃雪没有犹豫，直接将其吞噬。
来自宇宙中最为令人恐惧且出类拔萃的血统，吞星梦渊鲸的鲸魄重新洗刷着霍铃雪的识海。
一时之间整个识海内部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头鲸鱼在识海的空中翱翔。
在某处，岁，世界树，他默默注视着一切，在他的手中也有一颗球，正是那千万修真者的灵魂……
看见霍铃雪在残骸中干的一切，他没有多言，感受到鲸鱼的生命气息彻底死去后，才缓缓来到霍铃雪身边开口。
“唉……不知道第几次了，又背下如此因果，在其他宇宙也是，现在居然轮到老夫了……”
“嗯？岁前辈啊，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霍铃雪呆呆杵在原地，只是后仰扭头，就望见那一道泪水顺着洁白的脸颊缓缓流下。
她嘴唇颤抖着，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明明自己与他们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但就是心里难受，有一种说不出压抑令她梗塞。
很熟悉……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岁前辈，在来之前我曾被体内封印冠宇万仙之祖的名号，可如今……”
霍铃雪把头扭回来，看着这末日般的景象，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
“万仙之祖非世上第一仙所谓，而是一位能凝聚众修真闻道者为一的伟大领袖。”
“嗯……愧对于此称号……”
“不晚，老夫早有预料此命运，如今也做好了万全之策，但……破局之法还需你……”
听闻此言，霍铃雪眼中燃起一丝光芒，她转身来到岁面前，期待的目光询问着他
“岁前辈可有破局之法？如若要背负万道因果，我也无悔！”
“无需如此，补天石，唯有凡界的补天石方可破局。”
“补天石……给如何寻觅？”
她很着急，心性还需打磨，岁没有立即告诉霍铃雪，而是踏足在平静的水面上。
每一步都激起涟漪。
他看了看被霍铃雪炸出的巨洞，感受着无数灵力的流逝。
“宇宙有十一种灵根：五行、阴阳、自然与空间。身怀极致灵根者，也称为：天启者，方可炼制补天石。
不过在此之前，你需在此压制空洞，否则整个天外天都会因此崩塌。”
“嗯……该怎么做？”
面对霍铃雪的疑问，岁突然转身，指着她额头。
“有一法阵可暂时助你，不过得以封印自身躯壳、魂魄与部分记忆为代价。”
“但如果这样的话……”
“这就是关键，老夫会教你禁忌法技：一魂化三尸。
你可让自己的魂魄化作三尸，替你在凡界寻觅十一位天启者，不过你自身得不知承受多少岁月的孤独。”
“我愿意承担，此事因我而起，就该由我而终，千年也好，万年也罢，这都是因果有报！”
岁沉默片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高估了对方还是低估霍铃雪的决心，孤独……并非一字所解……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挥手间，布下天下大阵，瞬间覆盖地面与天空残缺的部分。
而在霍铃雪身上，则是出现三道颜色不一的枷锁。
一根极致的黑红，蕴含了毁灭而又令万物恐惧的力量。
一根极致的白金，蕴含了纯粹而又白静，仿佛包容了世间一切。
另一根则是一片虚无，没有颜色，无形却有型。
三根枷锁不断抽取霍铃雪的力量，愕然间，整个空洞与天空被盖上一张看不见的大网。
海水停止渗漏，灵力也停止流逝。
然而这个过程，却无比痛苦，钻心的痛，灵力与精神力几乎同时被大量抽取。
全身犹如被蚂蚁啃食一般，瘙痒火辣疼痛，但一会又如同被瞬间碾压成二次元纸片人一样，断骨碎脏般疼痛。
很快霍铃雪便坚持不住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捂着胸口，流着冷汗，瞳孔收缩，仿佛被人手握生命，恐惧环绕四周。
“不行就……”
“我行！！”
她立马盘坐在地，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打坐运转灵根，通过这些难以忍受的疼痛转化提升修为的资源。
不过代价却是，痛苦翻倍，但最起码起到了转移意识的作用。
岁对此，终于是满意的点点头。
“好，接下来你且听着……一魂化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