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县令看到世子李景明的字迹,害怕了
须臾,李景明写好了状纸,吹干了墨迹,递给了田瓦匠,“田大爷,您看,这样写如何?”
他一边写,田瓦匠一边在看。
早将内容看熟了。
田瓦匠赞道,“好,就是这个意思,有劳李大郎君了!”
田瓦匠将状纸的墨渍吹了又吹,折叠起来递给大儿子田兴旺,“老大,你马上赶着驴车送去县衙门!”
“知道了,爹!”田瓦匠将状纸收在怀里,匆匆收拾了一身衣裳抓了些散钱在身上,赶着家里的驴车,往县城去了。
村子离县城,有百里路程,紧赶慢赶的,也得在第二天才到。
在等待县衙门出结果的日子,田瓦匠带着小儿子和两个孙子,继续给李家干活儿。
陈家递了状纸后,陈家妇人再次来到田家大院门口,耀武扬威叉腰朝里骂道,“我可告诉你们,我家已经往县衙门送了状纸!田春兰你唆使他人殴打婆母,三年不出有意绝我陈家后代,不罚死你,也得让你把牢坐死!”
田春兰的胳膊伤着了,田家没让她回去,她坐在里屋一只手纺着纱,听着婆婆的威胁谩骂,心里又委屈又恐慌。
“写了状纸了不起啊!我家也写了状纸!”田春兰的母亲,也走出屋子来,抓了把扫把朝陈家妇人的身上招呼过去。
陈家妇人跳了开去,后退几步。
但依旧得意扬扬地叉着腰,“哟,也写状纸呀,了不起哟!不过呢,你家写十份状纸也休想告赢我家,不怕告诉你,县衙门的书令,可是我们陈家的一位亲戚!我儿子的一个堂舅!”
田家人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下子变了。
田春兰的母亲,手里扬着的扫把,也吓得掉在了地上。
陈家妇人看到田家人吓得白了脸色,越发高兴了,扬了扬下巴,转身就走。
李暖玉和李韵玉来看田春兰,迎面撞见陈家妇人正嚣张地骂田家人。
陈家妇人转身时,看到李韵玉,撸了袖子就朝李韵玉抓来,“小贱蹄子,我家有亲戚在县衙门当了官,我如今可不怕你,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李韵玉的身子飞快闪开,“什么官?县官吗?呵呵呵,一个县令就想吓着本大小姐?笑死人了!”
陈家妇人惊讶地睁大双眼,“你好大的口气,居然不怕县令大人?”
“我就不怕!怎么着?县令还敢抓我吗?”李暖玉随手捡起一块砖头,朝陈家妇人扬了扬,“还不滚?不然我砸死你!”
县官不如现管。
陈家妇人吓得脸色一变,转身就跑。
心里骂道,好嚣张的丫头,居然不怕县令?
哼,她得告诉堂弟,让堂弟到县令的跟前去告李家人的状!
一个逃难之家的贱丫头,还敢嚣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永平县,县衙门。
吕知县看着手里的一份状纸,眸光微缩。
卫书令在一旁磨墨,看着他的表情,疑惑问道,“县令大人,这份状纸,有什么不对吗?”
最好是状纸有问题,这样的话,他就能帮堂姐一家赢得官司了。
吕县令默然不语,拿起状纸,匆匆走向了后堂。
卫书令看得一头雾水。
但县令走进的是私宅后堂,他可不好跟过去,只得站在书房里,等着消息。
县令夫人看到吕县令在办公时间忽然走进后堂来,十分疑惑,“老爷,有什么事吗?怎么这时候下堂来?”
县令摆摆手,进了小书房,在一堆收藏的字画中,一卷一卷地翻找起来。
县令夫人跟在后面,不禁又问,“找什么呢?老爷?”
“找重要的东西。”吕县令依旧埋头翻着一幅副字画。
好半天,他拿着一副旧字画,兴奋地说,“找到了。”
吕县令将字画铺在桌上,又将手里的状纸,放在一旁比对。
看了会儿,他一拍脑门,“就是他!署名,字体,一模一样!”
县令夫人疑惑问,“老爷,这个他……是谁啊?”
“咱们惹不起的人!”吕匆匆收了字画,拿着纸状又往前堂走去。
县令夫人心里更加疑惑,他们惹不起的人……谁啊?
回到前堂大书房,不及落坐,吕县令马上朝卫书令问道,“陈家告状的人呢?在哪里?传他进来!”
吕书令一听,心中暗喜,只单传陈家人,可见县令大人果然看在他的面子上,厚待陈家几分。
“是,大夫,在下马上传他进来。”
很快,吕书令将陈家递状纸的人,传进了大书房。
这是陈家的一个小叔子。
陈家人收到吕书令的眼神,心中不禁得意起来,“小人见过县令大人……”
“你状纸上写着,田家唆使李姓外乡人殴打你堂嫂,那个外乡人一家,是不是来自京城,他家有三位公子,三位小姐,外乡人四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姓李,个子中等微胖,气度不凡。他家大公子名叫李景明,是与不是?”
陈家人听得一头雾水,怎么问起了那个逃难之家?
“是啊,那家是逃难来的,又穷又刁蛮,得了田家的好处,殴打我堂嫂,牙也打松了,脸也打肿了,现在还没法下地行走呢,县令老爷,您一定要为我家做主啊!”陈家人磕头起来。
哪知,吕县令猛地一拍桌子,“分明是你们家欺负田家和外乡人之家,还敢反告一状?来人,把他拉到堂上,打他十板子撵出衙门,念他是初犯,本县就不重罚了,下次再敢告诬状,翻倍处罚!”
“陈家强占田家房产和嫁妆,限五日内全部折银归还田家,厌恶一天重罚十板子!”
说着,又写了文书,命人交与田家人。
卫书令和陈家人听得一头雾水。
怎么就被处罚了?
陈家人吓得瑟瑟发抖,连喊冤也不敢喊了,一脸懵怔中,被拖了下去。
卫书令更是吓得一头汗水,一句话不敢多问。
大堂上,在阵阵威武声,陈家告状人,被摁在大板凳上,打起了板子。
跪在一旁的田兴旺,看得目瞪口呆,怎么是陈家人挨打?陈家不是原告吗?
在田兴旺的疑惑中,十板子打完了,陈家告状人被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架起来拖到了外面。
另一个衙役走来,朝发着呆的田兴旺说,“县令大人有令,陈家告诬状,案子撤销,田家人可以走了。”
又把一份文书交到他的手里,“你可离开了。”
田兴旺一听,心下大喜,忙朝中堂拜了下来,“多谢青天大老爷为小民主持公道。”
又朝两边的衙役们行了礼后,田兴旺收好文书,高兴地离开了衙门。
看到扶着墙壁走不了路的陈家人,田兴旺拍拍袖子,走了过去,“我就说了,你们陈家不占理,告状也告不赢的,你们不听非要来告,瞧瞧,没告赢吧?呵呵——”
田兴旺从怀里拿出文书抖了抖,赶着驴车,离开了县城往村里去了。
陈家人摸着被打疼的屁股,心里叫苦不迭,他怎么就告输了呢?
不该啊。
家里还有亲戚在县衙门呢,卫书令不帮忙吗?
田兴旺赶着驴家回了村。
因为是李家人帮忙写的状纸打赢的官司。
田兴旺先来找李家人。
他把驴车停在路边,大声朝荒地里喊道,“李老爷,李大郎君!”
李家人听到他高兴的声音,料想事情办得圆满。
李媛玉先跑到了路上,“田大叔,是不是有好消息。”
“李姑娘,还被你猜对了!正是好消息,所以,我第一时间来感谢李大郎君。”田兴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