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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让我变强的苦难

“程娟,别怕。我在。”程娟听到蒋郁东的声音,一下睁开眼,就对上蒋郁东关切的眼。

蒋郁东把她搂在怀里:“娟儿,你终于醒了。我好怕你就这么睡过去了。”

程娟想说话,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声。

蒋郁东伸手端了桌上的水送到她嘴边。

她就着蒋郁东的手一口气喝完,看了看外面,似乎是黄昏,问:“我睡了多久了。”

蒋郁东:“一整天。”

程娟:“你怎么在这里。啊,对你的生日,我要给你庆祝。”

蒋郁东:“没关系,没关系。昨天阿姨和叔叔帮我庆祝了。你好好休息。”

昨天.......

那今天已经是周一了。

程娟看了一眼桌上的小闹钟,四点。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蒋郁东最忙的时候吗?

他怎么在这里?!

蒋郁东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你没醒,我有点担心,所以今天请假了。”

程娟:“哦。”

蒋郁东:“你饿了吗?我去告诉叔叔阿姨他们,你醒了。”

蒋郁东出去以后,程娟望着门口发呆。

有什么事情在脑子里盘桓,纷繁复杂,可她就是抓不住,理不出头绪。

下面有人拿着收音机路过。

收音机里大声播报着新闻:“本市农村金融试点项目农户联保贷款出现大漏洞。相关责任人被停职。”

程娟一愣,忽然蒋郁东为什么这个点会在这里了。

蒋郁东端了一碗粥进来,对上了程娟的眼,只这一眼,他就明白程娟已经知道了。

程娟红了眼眶:“对不起。”

蒋郁东忙放下碗,把她搂在怀里:“别这么说。不是你的错。刚好我们都累了,趁机歇几天。如果非要说是谁连累了谁,那也是我连累了你。”

毕竟以程娟现在的职务和地位,压根不值得别人花着心思来布这么大的局陷害。

这几天,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都是:“担保责任逼死老实老农,新型贷款究竟是助农还是害农。”

“设计这种贷款方式的人应该负全责。”

“有人为了业绩不顾劳动人民的死活。”

家里人都生怕程娟看到,不准人把报纸带过来。

市委迫于压力叫停联保贷款,不管是不是已经放款下去,所有合同都重新审核。

乡信用社主任承认了自己跟赵德海伪造向明身份骗贷的事实,被拘留等候处置。

程娟被停职。

主管农业板块的蒋郁东负连带责任,被上级问责,暂停一切公务活动,等待调查结果。

这是蒋郁东从政以来遇到的最大一次危机。

离被免职只有一步。

他的部门许多人被停职配合调查。

就连沈伯昭都被升了一级,调到他的家乡金陵市,明摆着是要架空蒋郁东。

他的朋友不好在他面前直说,却都对程娟心有不满。

这就是个妲己,祸水。

接近她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自从跟她公开关系后,蒋郁东原本一片坦途的仕途就变得异常坎坷。

沈伯昭收拾好东西准备到新岗位报到之前,来向蒋郁东辞行。

他心里很难受,很不舍。虽然只在蒋郁东手下干了不到一年,可是他很佩服蒋郁东的为人和能力。

他们之间也培养出了超越上下级的友情。

“领导,我走了。”

蒋郁东站起来,跟他握手:“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与你共识很愉快。”

沈伯昭心里有千言万语,想问蒋郁东都不打算反击吗?难道就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盟友被挨个打击。

只是他的经验告诉他,现在不管跟蒋郁东说什么都是错,帮不到蒋郁东,还会牵连自己。

他这一次只被调离已经是侥幸,如果不是对方想要集中打击蒋郁东,不能树敌太多,可能他这会儿也被撤职了。

所以话到嘴边变成了:“多谢领导栽培。期望以后有机会再接受领导教诲。”

蒋郁东:“沈伯昭同志客气了,祝你此后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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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昭回到宿舍放了东西又去找程时了。

程时一点也不意外他会来,笑眯眯给他泡了一壶茶:“来来来,尝尝我新买到的明前龙井。你家乡的茶。”

沈伯昭皱眉坐下:“你还喝得下茶。不赶紧想办法吗?就算蒋领导不愿意,你也应该提醒他放下尊严向家里求救。”

他只有在程时这里才敢说心里话。

不是他不想帮忙,只是他的人脉都在商场上,是家族的异类,所以现在就算想帮忙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帮起。

程时之前去海城,去金陵买各种元件,参观研究院,他倒是可以暗中牵线。

程时淡淡地说:“不要慌。那些杀不死我的,最终会使我更强大。蒋郁东自己搞得定,也不用替我姐姐担心。蒋郁东要是连这点风浪都经受不起,配不上更高的职位,更不值得我姐姐托付终生。”

沈伯昭知道这是尼采的名言,哽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叹气:“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个老妖怪。十八九岁的年纪八九十岁的淡定。”

程时被逗笑了:“好好好,你就把我当老妖怪。”

沈伯昭低声说:“其实我听说,这一次不单单是奔着蒋郁东,还是奔着你来的。有一些境外势力不想让你做下去。”

非要说有错,那蒋郁东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总想扶持程时这种后起之秀,还想帮向东市抢其他市的资金和资源。

程时最大的错就在于不该总想突破技术进展的封锁。

蛋糕只有这么大,向东市分得多,别的省市就少了。

程时分得多,其他人就少了。

这个世界所有冲突,归根到底都是利益争夺。

从古至今,想要变革,重分蛋糕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程时瞥了他一眼:沈伯昭敢跟他说这些,着实是把他当成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因为就算只是提醒一句,也是在跟那些人做对了。

从不古至今,任何经商的人都不要想独立于政治而存在。

而他掌握的技术,可以改变一个地区乃至国家的长期经济走向,自然就更没法避免被卷进里面了。

他拍了拍沈伯昭的肩膀:“你只管去赴任,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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