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闻仲被广成子偷袭重创?
宫殿的地面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还不时传来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而叶晨也算是听明白了。
他咬破舌尖,腥甜的鲜血在口中散开,以剧痛保持清醒。
终于参透天道的致命缺陷——大道隐匿,天衍九九,独缺那遁去的一。
这缺失的本源,让看似无上的天道,实则比大道更为脆弱。
就像一座华丽却根基不稳的宫殿,只需找准时机,轻轻一推,便会轰然倒塌。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天道阴谋的愤怒,也有对即将到来挑战的忐忑。
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冲出来。
“道祖,莫非你是因为我这个变数,所以才有了想法?”
叶晨深吸一口气,却吸入满肺腥甜,喉咙如同被火炭灼烧。
双腿在无形威压下微微颤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却仍死死盯着莲台上的身影,“可我如今,不过大罗金仙,为何会如此信赖?”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却又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然,仿佛在向命运挑战。
他的身体微微摇晃,却依然努力挺直腰板。
鸿钧突然抬手,一道金光如流星般没入叶晨识海。
刹那间,叶晨只觉头痛欲裂,前世在图书馆翻阅《封神演义》的画面竟在虚空闪现。
泛黄的书页自动翻动,上面的文字化作天道符文,灼烧着他的元神。
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在地上翻滚,发出压抑的呻吟。
“呵呵,你太小瞧自己了。”
鸿钧眼中闪过奇异光芒,似笑非笑,却让人不寒而栗,“即便你不是那遁去的一,可你拥有足以扰乱天道运算的异数之力。”
道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仿佛在欣赏一件难得的宝物。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本座知晓,你身上有些秘密,但那正是本座所求。”
鸿钧周身气势暴涨,紫霄宫的空间都为之扭曲,叶晨感觉自己仿佛被扔进了绞肉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巨大压力。
四周的空气变得粘稠如胶,让他呼吸困难。
可这股气势在触及叶晨的瞬间,又如潮水般退去,“量劫可颠覆,本座会暗中助力。”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莲台裂缝中渗出的黑气凝聚成锁链,在空中挥舞,发出刺耳的呼啸声,“但你要答应本座一事。”
鸿钧的眼神变得严肃而深邃,仿佛在审视着叶晨的灵魂。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让叶晨感觉自己被看得通透。
叶晨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背后冷汗湿透衣衫,却强压下恐惧,声音尽量平稳:“还请道祖直言。”
他的拳头紧握,指甲再次陷入掌心,以此来保持冷静。
他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直到咬出一道血痕。
“若截教胜了,莫伤了元始根基。”
鸿钧一字一顿,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有追忆,有惋惜,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仿佛回忆起了与元始天尊的过往。
“留他本命元神,本座自有打算。”
话音未落,整个紫霄宫剧烈震动,无数天道锁链自虚空垂下,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威压。
天空变得一片漆黑,电闪雷鸣。
但这些锁链在距离二人三丈处,竟寸寸崩断,黑色的碎屑如陨石雨般坠落,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扬起漫天尘土。
那些崩断的锁链碎片在空中飞舞,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我记住了。”
叶晨郑重点头,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晕开深色痕迹。
他明白,这不仅是一个承诺,更是一张与天道为敌的投名状。
况且,从鸿钧洞悉自己秘密的手段来看,拒绝的代价,他承受不起。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为了截教,也为了打破天道的阴谋。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通天真是有一个好徒孙。”
鸿钧难得露出笑意,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仿佛是肌肉僵硬地牵动。
他抬手间,一缕散发着混沌气息的元神飞入叶晨识海。
这缕元神一进入,叶晨便感觉识海被撑开许多,一些晦涩的天道法则竟隐隐有了头绪。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此乃本座的一丝元神,待你踏入准圣可炼化为感悟天道。”
紧接着,一团璀璨功德悬浮半空,表面流转的纹路竟与天道锁链如出一辙,“这里有一份功德之力,你或许用不到,但截教之人应当有利。”
鸿钧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许。
他的目光温和了一些,仿佛对叶晨寄予了厚望。
叶晨没有客气,一一照收。
功德入体的瞬间,他感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注入体内,原本晦涩的天道法则竟变得清晰可辨。
有了这些,就算量劫提前降临,他也有了周旋的底气。
他的身体逐渐恢复力量,眼神变得坚定而自信。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谈话结束,鸿钧撤掉屏障,抬手间通天教主已出现在紫霄宫。
通天教主一出现,便察觉到气氛的异常,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叶晨身上。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充满了疑惑。
“你们归去吧。”
道祖神色恢复平静,可莲台裂缝中仍不时渗出黑气,“切记,莫要让洪荒生灵涂炭。”
一道紫光闪过,二人已置身紫霄宫外。
通天教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传送弄得有些恍惚。
返程途中,通天教主的青萍剑几次出鞘又归鞘,欲言又止。
他分明感受到,师尊周身的气息竟带着几分久违的畅快,可眼前这徒孙,不过大罗修为,究竟说了什么?
但最终,他只是默默加快了遁速,道袍猎猎作响,似在掩饰内心的波澜。
偶尔转头看向叶晨,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探究,心中的好奇如同一团火焰,难以熄灭。
他张了张嘴,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眼神中满是纠结。
回到碧游宫,通天正要打发叶晨离开,却见他取出一团璀璨功德。
那功德光芒耀眼,如同一轮小太阳,将整个宫殿都照得通明。
“祖师,此乃是道祖所赠。”
叶晨双手奉上,态度恭敬却又带着自信,“弟子斗胆,请师尊将其镇压在我截教之下。如此,我截教必定更为繁荣昌盛。”
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充满了对截教未来的期望。
通天教主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在袖中死死攥住诛仙四剑的剑柄。
他接过功德光团的瞬间,只觉一股浩瀚力量涌入掌心——这哪里是什么寻常赏赐,单论气息,怕是能抵得过他苦心经营千年的教运!
“这,这......”
通天声音发颤,震惊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仅是这一团功德之力,怕是都要赶上西方那两个无耻之徒功德池的一半了!老师对你这小子,可真是大方啊!”
他盯着叶晨的眼神,从最初的疑惑变成了审视,仿佛要看穿这年轻人身上的秘密。
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不明白为何师尊会对叶晨如此看重。
他上下打量着叶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
可最终,他只是将功德光团收入袖中,挥了挥手:“本座知晓了,你去吧。”
待叶晨离开,他独自站在碧游宫顶层,望着手中若隐若现的功德光芒,久久不语。
时而皱眉思索,时而摇头叹息,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他的心中思绪万千,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担忧,同时也对叶晨的身份和能力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他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还不时喃喃自语。
而叶晨并未离开,径直来到多宝道人的道场。
“多宝师祖?晚辈叶晨,可否一见?”
话音刚落,道场中灵气翻涌,云雾缭绕间,多宝道人现身时周身萦绕着金色佛光——显然,伤势已彻底痊愈。
他身着崭新的道袍,面色红润,眼神中透着历经磨难后的坚毅。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小友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多宝道人温和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小师孙,多亏你当初相助,让我得以焕然新生。”
多宝道人双手抱拳,郑重一拜,态度诚恳至极,“如今,师尊再信任于我,必定不负所托。若有所求,我定然相助。”
他眼中的感激毫不掩饰,身后法相虚影竟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可见内心的激动。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决心,愿意为截教和叶晨赴汤蹈火。
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叶晨的手,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多宝师祖何须如此?你我本就是同门,自当应该互帮互助。”
叶晨正要再说,忽听一声急切呼唤打破平静。
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无尽的慌张与恐惧。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喘息声,让人心中不禁一紧。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叶道兄!叶道兄!”
申公豹跌跌撞撞冲来,分水鞭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脚步凌乱,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他发丝凌乱,几缕头发黏在满是汗水的脸上,道袍上沾着大片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胸口起伏剧烈,显然是拼了命赶来。
这等狼狈模样,上次见到还是三霄娘娘摆下黄河阵时。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他的嘴唇干裂,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眼神中满是慌乱。
叶晨脸色骤变。
他抬手拦住申公豹,掌心已凝聚灵力,目光警惕地扫过对方身后,“申道友,究竟发生了什么?”
声音低沉而严肃,“莫非,阐教有所异动?”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警惕。
\呼,呼……\
申公豹先是喘息了一会儿。
等平复状态之后,这才急切说出。
\广成子,不知道为何修为大涨。\
\其用那翻天印突然袭击,将闻太师打成了重伤!\
说到最后,申公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咳出血沫溅在叶晨的衣襟上。
\如今,闻太师危在旦夕啊!\
\你说什么?!\
叶晨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周身灵力如火山喷发般肆虐。
他反手扣住申公豹的手腕,骨节碰撞发出闷响,力道之大让申公豹疼得闷哼出声。
\广成子竟敢......\
叶晨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每说一个字都要咬紧后槽牙,脖颈上的血管突突跳动。
杀意如同实质化的黑雾从周身毛孔渗出,脚下的石板竟开始龟裂,蔓延出蛛网状的裂痕。
申公豹被勒得面色青紫,却浑然不觉,反而用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叶晨的衣襟摇晃。
他眼底布满血丝,涕泪横流:\千真万确,速速与我前往救治闻太师吧!\
喉咙因为过度嘶吼变得沙哑尖锐,\否则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突然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发出\咚\的闷响,额角瞬间渗出鲜血。
\我拼了命赶回来报信,叶道友,求你救救闻太师!\
刹那间,天地骤然一暗。
一道璀璨金光撕裂云层,金灵圣母周身宝相庄严,背后浮现出三头六臂的法相虚影。
每只手上都握着不同的法器,宝轮、宝剑、璎珞在虚空中旋转,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她手持宝剑的手指关节发白,剑身因为怒意嗡嗡震颤,剑尖甚至凝出细小的冰晶。
\你刚才说,我徒儿闻仲被广成子偷袭重创?\
声音冷得像是从九幽黄泉传来,所过之处,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冰棱,地面的花草瞬间枯萎。
\本座定要让广成子付出代价!\
法相虚影同时怒喝,声浪震得四周的山石簌簌掉落。
记忆如潮水翻涌。
五十年前,那个跪在碧游宫阶前的少年,稚嫩的脸上却写满坚毅。
她手把手教他运转灵气,看着他在剑阵中一次次跌倒又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