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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番外芈娘子

潇湘城内,有一个非常有钱的寡妇,她姓芈,大家都管她叫芈娘子。

芈娘子克夫,但她实在貌美无双,引得无数不怕死的男人趋之若鹜。

欢天喜地娶她,又纷纷死在成亲当日。

那些资产会诡异地以任何想不到的形式,成为她的合法所得。

楚地重巫蛊,芈娘子时常在自己院子里做傩舞悦神,念念有词,尤其神秘,官府跟其她人也不敢跟她多言语。

在死掉第十三任丈夫之后,他们再也不敢觊觎她的美貌,这是一朵带刺的毒花,谁靠近谁死。

芈娘子钟情各色艳丽妩媚的牡丹。

宅院当中,种满了各色牡丹,姚黄魏紫,都是常见品种,只要她想要,没有得不到的。

就连女儿,她想要,哪怕一个人也可以。

楚人先祖受玄鸟感应,生下两枚鸟卵,从此繁衍在潇湘一地,许多楚地贵族的旗帜都会绣上威严华丽的玄鸟图腾,纪念先祖。

芈娘子怀孕了 。

很多人都觉得古怪,但是,她笑着说,是玄鸟赐予她的孩子。

她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露出慈爱的微笑,常人妊娠都要十月 。

她一日显怀,三日胎动,等第七日时,腹部高高隆起。

第十日,新生儿呱呱落地,是个健壮的女儿。

从这以后,潇湘城内更加将芈娘子视作妖魔,不敢靠近,远远看见她出门,都要躲避,也不许小孩同她说话。

芈家非常有钱,曾经有个小偷翻进去,看见她家里的地砖都是黄金做的,富贵滔天。

一院子的女子,老的,小的,非常好欺负,但他最后空手而归。

吃不下任何饭食,喝不进水,整日呕吐,没过多久,暴猝而死。

仵作挖开他的腹部,数以万计的雪白蛆虫涌出。

那小贼五脏六腑被蛆虫吃了大半,化作脓水,腥臭无比。

小贼被丢进乱葬岗的那一日,芈娘子又怀孕了。

冰雪聪明的长女捧着书在读,她坐在石桌旁,绣起小孩的肚兜。

很多寡妇都羡慕芈娘子,她的命真好,不用伺候粗鄙的丈夫,不必忍受婆婆苛待,也没有奇葩的小姑子挑事。

死了男人,日子也过得滋润。

她似乎总穿金戴银,被仆从伺候着,哪怕过去几十年,她也依旧像二十几岁的模样,不会衰老。

潇湘城内的男人都忌恨芈娘子,女人们却羡慕她,偷偷靠近她,讨要她克夫的方子 。

她们其实并不爱慕这些男人。

母父之命媒妁之言,在揭开红盖头之前,她们甚至没有见过自己未来要相伴一生的夫婿。

芈娘子从前也是跟她们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死了夫婿。

每次死夫婿,她荷包里的钱都会生崽变多。

死掉的夫婿越多,她的钱也就越多。

芈娘子很大方,收下了她们的刺绣品跟虎头帽,她微笑着把一卷写满诡异文字的桑皮纸递给她们 。

附耳说,只需要取她们男人的一滴血,滴上去,就能过上跟她一样的好日子。

不出三月,潇湘城送丧队伍挤满了官道。

棺材价贵,寻常人家就用草席一裹,丢去乱葬岗。

那些女人死了夫婿,瞬间容光焕发,只要她们打开鼎罐,就能看到沉甸甸的雪花银。

死老公,发大财,交好运。

这九字箴言在潇湘城内传开了 ,十多年过去,芈娘子的两个女儿出落得身姿挺拔,风度翩翩。

天有不测风云。

有个男仙尊慕名而来,芈娘子的一双女儿自然貌美无双,同她们母亲一样。

男仙尊变幻成公子王孙,金冠墨云履,绯红袍衫,腰间缀满宝石珠玉,富贵鲜艳。

他使了个法术,撒豆成兵,抬着无数金银珠宝去了芈家。

男仙尊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蛮横无理,见对方不加理睬,直接破门而入 。

八卦镜一照,才知那芈娘子并非凡女,而是一株剧毒的曼陀罗花。

“怪不得死了那么多任丈夫,采阳补阴,吸干了男人的元阳,养出这两个有仙根的女儿来,还想修仙不成?”

男仙尊法力高强,强迫芈娘子将长女嫁给他为妾,五日之后,就要风光大嫁。

-

芈娘子无法,只得写信求助居住在东疆最南边的一位旧友,只希望她能带着自己一双女儿离开此地。

屋内,一双女儿哭得好不可怜,砰砰 屋外有个穿着黑衣的少年敲门讨水喝。

芈娘子擦了眼泪,见她不过十五六岁,比自己两个女儿还小,见她风尘仆仆,脸上脏兮兮的。

她一番慈母心肠,便作了好人,赠她面饼汤食。

姐姐自是不愿意外嫁,潇湘有哭嫁的习俗,女子出嫁,那是再也不会回到原本的家里去,同最亲密的母亲跟姊妹分离。

少年埋头吃面,吃得满头是汗,她擦干嘴角,黑幽幽的眼睛盯着那哭着的两个人。

阍嫁若是好事,也不必哭哭啼啼。

少年托着腮,看了良久,忽然道:“我也不想我妹妹日后离家去,有母在堂,姊妹不该分家。”

一句话说得芈娘子眼睛红了又红,好半天说不出来,只是怜惜地看着那一双女儿。

少年瞧见了她写的书信,当对上她的目光时,她又装作漫不经心,躲开了。

“你若没有去处,不如在我家住下。”

芈娘子看她实在可怜,自己有的不过是金银死物,用不出去,甚至都比不过地里的土疙瘩。

少年不言语,也不感谢,从始至终都冷冰冰的,像是捂不热的寒冰。

半夜里,少年从床榻上起身,趴在厢房的墙壁上,隐约有女子低声细语的交谈声,间杂着几句发怒咒骂。

这宅院里的妖气很重,她刚到潇湘城内就闻到了,满院牡丹,都遮盖不住那妖气。

妹妹扑进姐姐怀里,不停地咒骂,恨不得生啖那男仙尊的血肉。

说着要毒死那男仙尊,叫他去阴曹地府当快活鬼去。

姐姐却按住她,差距悬殊,不啻于以卵击石,不如想个办法逃走,保全一家三口。

少年侧耳听了一会,大致明白事件始末,复又落回榻上,闭眼假寐。

次日清晨,芈娘子唤少年起床用饭,却不见踪影,榻上被褥一丝褶皱都无,仿佛昨夜里,并未住过活人。

挚友桃花妖递来一封书信,叫她带着女儿投奔自己,派出信使乌鸦带路。

桃花妖有一处迷宫阵法,精妙无双,据说还是当年狐仙娘娘传授给她的,任凭是仙尊,也破不开 。

只有好友养的这只乌鸦带路,她们才能走对路。

芈娘子收拾好金银细软,来回看着十七八岁的女儿们,叫她们变回原身,两朵黑色曼陀罗,跟喇叭花似的。

乌鸦驮着她们姊妹二人,却不见芈娘子也上她的后背,歪头,用血红的眼睛无声催促她。

芈娘子摇摇头,叫她们先走,自己随后就到,哄得她们离开,她才翻箱倒柜,从一堆兵器里拿出自己的一对姊妹剑来。

“我饿了。”

昨日讨水喝的少年,怀里抱着一颗蹴鞠,灰蓝布包着,隐隐渗着水,显得一片湿黑。

芈娘子正提着一对姊妹剑出门,连忙藏在身后,那少年却把蹴鞠掷在地上。

“不用去了,劳烦你为我煮碗面,我过寿。”

她看着年纪小,说话口气却好似几百岁的老者,神情冷漠,但眉眼间,带着孩童的稚气。

待芈娘子看见那布下面的蹴鞠时,骇得朝后倒退,惊恐地看向这来历不明的穷困少年。

少年显然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哈欠连天,泪光点点,挤了挤快要撑不开的眼皮,她又催了一声。

“马上就好!”

芈娘子如梦初醒,下厨房做了一碗手擀面,正好是留着给她的那一份。

汤色鲜亮,撒着碧绿葱花,热气腾腾的寿面码着两只荷包蛋,煎得金黄酥脆,绿油油的葵菜堆在瘦肉边上。

少年默不作声吃了个干净,从院子里浇花的水桶里撩水洗手,芈娘子这时才看见,她手上破了皮。

指节外面擦得能看见骨头 ,似乎被什么烧过一般。

芈娘子联想起那男仙尊的厉害,他有一道仙门火符箓,专克她们这类花妖树怪。

“恩人不如让我替你包扎一下。”

少年正在甩手上的水珠,这些伤对于她来讲,可有可无,不处理过会儿就愈合了。

芈娘子无以为报,只缠着她包扎。

少年一愣,就被芈娘子抓住手指,涂上淡黄色药粉,细细用绷带裹好伤口。

这花妖的眼睫毛很长,俯下脸时,柔和慈爱的面容,让她想起日暮灯旁 ,替她跟谢冕缝补衣裳的枳明来。

“你很爱你的两个女儿吗?”

少年忽而开口问,似乎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急切。

芈娘子几乎脱口而出:“自然很爱,她们生在我肚子里,是我的掌上明珠,为了她们,我可以倾其所有。”

少年把手抽走,背在身后,摩挲着打结的绷带,低声道:“如果她们其中有人犯下滔天大错,你也继续爱她们么?”

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母亲跟前低着脸。

“自然爱的,她们能做错什么事,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愁云散开,芈娘子眼角眉梢都是喜色,想起两个女儿来,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

少年却惊恐地躲开她,也不管她在身后如何呼喊,一去不返。

芈娘子手里提着一篓子胭脂花染红的鸡蛋,潇湘城内的习俗,过生辰都要煮红鸡蛋吃。

“是给我的吗?”

少年又回来了,她笑眯眯地看着芈娘子,把她从恍惚里唤醒。

“呃——”

芈娘子却觉得小腹一阵剧痛,一把带着锯齿的利刃刺进肉里,又猛地扯出,撕扯着她的肉。

“我做了天大的错事,娘,你会原谅我么?”

少年顶着妹妹的脸,把一条乌鸦的断腿捧在掌心,温热的,还带着没有冷下去的血。

一起的,还有一只用墨黑色的曼陀罗花瓣裹着的长命锁。

她血红眼睛露出诡异兴奋:“娘,你会原谅我么?你一定会的吧,没有不爱女儿的母亲……”

少年每追问一次,那诡异的刀就要拉扯她腹部一次,五脏六腑被捣碎,稀里哗啦掉得满地都是。

芈娘子口吐鲜血,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指着少年的脸,却被对面剖出妖丹。

“娘,你会为我付出一切吗?”

胭脂花鸡蛋从手上滑落,砸进水坑里。

少年嚼着那一粒墨黑色的妖丹,像是在嚼猪耳朵,咯吱咯吱,她噙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乖乖喊着“娘”。

芈娘子梗着脖子,努力想要看清楚。

她觉得她不是坏孩子,可是腹部的致命伤又提醒她。

少年抱着她,一口咬断咽喉 ,吮吸着上面的血,她抱着这具尸体,走回芈家府邸。

-

少年逃命似在暴雨里跑着,肺腑剧烈喘息,口齿里漫出铁锈味,她仓皇得像找不到家的乞丐,朝着最北边走,却发现家好远。

她捂着手臂上冒出来的墨绿色蛇鳞,仅存的一丝期待,破灭了,难以抑制的杀戮欲,好想杀个什么东西助兴。

门槛上坐着的小孩被她吓得哇哇大哭,手里的糖葫芦掉地上,哭得更凶了。

少年想起了家里的妹妹,她们都好小,肉乎乎的,轻得像一只填满草籽的枕头。

蜿蜒的魔血滴在雨水里,泥泞的地上,倒映她的身影,少年侧着脸,注视着那小孩,硬生生忍住那种欲望。

她捡走了地上的糖葫芦,扯下自己发尾的铃铛发扣,卷起衣角擦擦,塞进小孩手里。

雨好像天在哭。

少年咬着没掉地上的那一面吃,一张张淡黄色的油纸伞在跟前借过,像顶着浮萍的鱼。

“我找了你好久,你家在哪里?”

芈娘子披着蓑衣,顶着香菇盖的斗笠,一把抓住少年的后脖颈,把她拖进屋檐下。

她揪着怀里扯出来的帕子,擦着她脸上的雨,头发丝乱糟糟的,挡在眼睛前,不断滴落雨珠。

少年还在咬着那冰糖葫芦,傀儡似的咀嚼着,看不出好吃在哪,但她就是锲而不舍地吃着。

嘴唇发白,黏着艳红的糖渣,森白的牙齿咬得嘴里的东西咯咯作响。

跟野鬼似的。

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失去焦距,灰蒙蒙的。

芈娘子看不下去,扯掉了那糖壳都碎开的糖葫芦。

“别吃了,你娘呢,我得好好跟她说一说。”

“她不要我了。”

芈娘子把油纸伞挡在她跟前,雨丝忽而变邪,浇得上半身也湿透。

“胡说,怎么可能有不要孩子的娘。”

她指甲很长,一挑少年颈上的红绳,果不其然是个长命锁,她有些得意 。

“看吧,她舍不得你的,你犯了错,跟她明明白白说清楚,不要骗她。人小丢个铜板都觉得天塌了,这放当娘的眼里,完全不是事,她只怕你不学好,走歪路,把这辈子毁了。”

芈娘子想拉着她回家,少年不要。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少年指了指最北边,“我家太远了,你送不了我。”

她似乎很难被外界触动,像块石头。

少年很固执,似乎有什么东西解不开,一直困在那,只有她一个人。

“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少年推开芈娘子,要继续走在雨里,层层叠叠的雨,像无数细长的剑,隔绝开每一个人,“你再跟过来,我会杀了你。”

少年的眼珠子开始发红,像烧透的生铁,晕着一层红光,眼珠还是乌黑的。

她开始拆手上的绷带,药粉顺着雨水,哗啦啦,洗了个干净。

仿佛没受过她恩惠一般。

她赌气似的把绷带丢在地上,水洼溅起浑浊的脏水,芈娘子还是执着地跟上去,趁着她没开口,把油纸伞推进她手里。

“没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

芈娘子温柔地抹掉她脸上的雨水,少年却如遭雷击,一把推开她,惊恐万分地跑开。

伞丢在地上,弄得很脏,芈娘子默默捡起那泥水里的伞,“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但她立马又笑起来,一颗眼球掉下来,嗵嗵,又掉了一颗,芈娘子舔了舔断手上的血,撕扯着肉在嚼。

她剩下的那只手,锋利的指甲下,慢慢爬出雪白晶莹的丝线,漂在空中,软若柳丝。

如同飞舞的蜉蝣尾羽,朝着少年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往无前,跨越千山万水。

孩子的味道,她不会闻错的,人海茫茫里,母亲能在一万个小孩里,找到自己孩子的背影。

“阿堂,”她舔干净嘴唇上的血,咯咯怪笑着,“阿堂——”

芈娘子不断念着这两个字,潇湘城内的百姓都觉得她彻底疯了,她家女儿又没有叫这个的。

-

——长命富贵

——平安喜乐

世上的吉利话似乎都大差不差,少年靴子里是泥水,黑衣都是黄泥浆甩出的泥点,她摸着那条长命锁,迷茫地望着北边。

她走了好久,还是看不到绵延千里的雪山。

雨一直在下,少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好远好远,就在快要跌进泥坑前,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少年一抬头,看见了玄衣黑发的大宗师,她眉间一抹血痕,总带着很温柔的笑容。

少年扑通跪下,头低得很深,她难得孩子气地抱着她的大腿,把脸埋进她道袍里。

“我做错了事。”

大宗师只是摸摸她的头,同往常并没有区别。

“他本就该杀。”

她的油纸伞朝着她倾斜,大宗师高大得像一座巨山,笼在少年跟前。

有什么东西撞上伞面来,啪的烧焦,缀着黑烟,跌落进浑浊的泥浆里。

“走吧,回家去,阿冕很想你,念着你怎么不写信给她。”

少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她又闭上了嘴,沉默地点点头,跟在大宗师身后。

那苔藓似的蛇鳞欺软怕硬,慢慢缩回去,连带着那血,也不再蜿蜒。

少年挑开衣襟,把长命锁又塞了回去。

假的也好,起码还是甜的,脏了也无所谓。

-

“师姐!”

妹妹扑进她怀里,险些把她扑倒,缠着她要礼物,质问她为什么不跟别的师姐那样写信回来。

少年这才笑了笑,家里最单纯的就是眼前这个妹妹,她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卷画。

“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跟她聊得很投缘,不知不觉就忘记了 。阿冕,你看看这画漂亮么?”

画像上的人跟妹妹一模一样,妹妹睨着那画像,下巴一抬,很不高兴。

“我其实也不想要什么礼物,我想要你待在家里陪我玩。”

少年拿出一匣子亮晶晶的石头跟花草种子,只是晃了晃,妹妹立马改口:“有礼物是锦上添花,我也喜欢,师姐最好了!”

生怕少年改变主意,立马抢着抱在怀里。

少年卷起那幅画,手指从画里勾出一抹魂魄,悄无声息放回妹妹身体里。

“阿冕,最近在和谁玩?”

妹妹欢喜地捏着瓷碗,在分种子。

“她说她叫帝鄢,是宗门里的杂役修士。”

少年捏紧了拳头,抿唇思索了一会儿,又展露笑颜,她望着趴在木桌上挑种子的妹妹,她还太小了 ,她不懂的。

少年殷切道: “以后师姐陪你玩,就不跟帝鄢说话了,好不好?”

妹妹几乎是头也不回,点了个头,专心致志把盐水里飘起来的干瘪种子用纱网撇出来。

一事毕,又一块石头悬在心头。

她贴着妹妹闻了闻,那种熟悉的香味也消失了。

少年把熏花的工具箱翻出来擦灰,凌绝的寒冬漫长,冬日里要想看花,得把花挪进暖房里。

“师姐,”妹妹神神秘秘地拿着一只礼物匣子塞给她,“虽然已经不是你生辰了,但是还是想祝师姐生辰快乐。”

里面珠子在滚来滚去,一打开,是各类灵石跟彩色矿石雕琢出来的手串。

流光溢彩,漂亮得很 。

少年绕着那手串,这样的礼物,年年都有,妹妹总爱塞一些她觉得漂亮的小玩意给她 。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开始送,有时候是一截骨头,有时候是包裹着铁矿的云英。

她抽屉里有很多。

“谢谢阿冕,师姐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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