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冬

雷王星的冬季来得突然。

清晨，舒弈跑到羡渊的卧室，拉开房间的窗帘，粉色眼睛亮亮地说：\姐姐！快看！下雪了！\

窗外，整个世界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细碎的雪花仍在飘落，在晨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羡渊站在她身后，异色瞳映着雪景，唇角微微扬起：\嗯。\

舒弈拽着她的袖子：\我们出去玩雪吧！\

羡渊揉了揉她的脑袋：\穿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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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雪球横飞。

\看招！\佩利大笑着扔出一个巨大的雪球，直冲卡米尔而去。

卡米尔身形一闪，雪球\砰\地砸在了路过的帕洛斯脸上。

帕洛斯慢条斯理地抹掉脸上的雪，微微一笑：\佩利，你完了。\

下一秒，暗影使者卷起漫天雪花，将佩利埋成了雪人。

另一边——

\姐姐！我们堆雪人吧！\舒弈蹲在地上，已经开始滚雪球。

羡渊点点头，刚蹲下，后颈突然一凉——

一团雪顺着她的衣领滑了进去。

她缓缓回头，雷狮站在不远处，手里掂着另一个雪球，笑得嚣张：\手滑。\

羡渊眯起眼：\你死定了。\

一场激烈的\复仇战\就此展开。星心剑使的精准投掷 vs 雷狮的闪电闪避，战况一度白热化。

直到舒弈的雪人完成——

\姐姐！看！\

羡渊转头，只见雪人戴着迷你星心剑，旁边还堆了个小一号的\舒弈雪人\。

她冷峻的表情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雷狮趁机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我的呢？\

羡渊用手肘顶开他：\自己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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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壁炉里的火光将客厅映得暖融融的。

羡渊放下茶杯，悄无声息地起身，推门走进庭院。

雪已经变小了，夜风仍带着寒意。她仰头望着星空，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缓缓消散。身后传来踩雪的咯吱声，一把透明的伞撑过她头顶。

\大晚上跑出来，\雷狮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调侃，\是想偷偷堆个我的雪人？\

羡渊头也不回：\你倒是挺会给自己加戏。\

雷狮低笑，伞面微微倾斜，替她挡去飘落的雪花：\那是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顿了顿，\只是很久没看到这么大的雪了。\

雷狮的目光落在她侧脸，路灯的光映着她睫毛上细碎的雪粒，像撒了一层星屑。

\在雷王星，初雪的时候有个说法。\他忽然道。

羡渊终于转头看他：\什么说法？\

雷狮的指尖轻轻拂去她发间的雪花：\如果两个人一起看初雪，就会——\

\——就会什么？\

他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耳畔：\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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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昏黄的光晕下，雪花又开始大片飘落。

雷狮忽然收起了伞。

\你——\

羡渊的话没能说完。

他的吻落下来，轻得像一片雪，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度。雪花落在他们相贴的唇间，转瞬融化。羡渊的手指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却没有推开。

伞掉在雪地上，无人理会。

当雷狮终于退开时，羡渊的睫毛轻颤，异色瞳里映着细碎的光。

\......这就是雷王星的说法？\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雷狮的拇指擦过她微凉的唇角：\不全是。\

\还有什么？\

他重新撑起伞，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得等明年下雪的时候再告诉你。\

羡渊轻哼一声，却没挣脱他揽在腰间的手：\卖关子。\

\这叫留个念想。\雷狮笑着低头看她，\不然某人明年冬天不肯陪我出来怎么办？\

\谁要陪你。\

\那你现在是在陪谁？\

羡渊瞥他一眼：\陪雪。\

雷狮大笑，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散开。两人的脚印在雪地上并排延伸，渐渐消失在温暖的灯光里。

——【雪夜小剧场】——

次日清晨

舒弈：（指着庭院里姐姐边上多出来的雪人）\姐姐！这个是你堆的吗？\

羡渊：（淡定喝茶）\风吹的。\

雷狮：（得意）\我摆的。\

星心剑飞来，雷神之锤格挡，雪花再次漫天飞舞。

卡米尔：（默默把早餐端进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