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财源滚滚
莫缕察自高价买牡丹后, 就穷得一文掰成两瓣花,节省得束手束脚,灰头土脸的。
躲开太多次和姐妹逛铺子, 这次实在拗不过,生拉硬拽被人拖出来。
莫缕察愁得连连叹气,光看不能买, 太惨了。
结果,她万万没想到, 街上富家女子争相炫耀头戴牡丹花钗。
“这……”,莫缕察瞠目结舌, 都快怀疑人生了,明明只有两盆, 一段时间没出来,竟然烂大街了?!
小姐妹不知道发生什么, 以为惊讶于花钗美色,骄傲极了, “好看吧。这可是我安排十几个人去排队,出高价夺来的,不是一般人能觊觎的。”
“你好厉害。”另一个头戴木兰的小娘子惋惜无比, “太贵了,又实在太难抢, 我都没有。”
“价钱倒好说,但总共才五十多盆。那高官之女要,那显赫高门要, 抢着抢着,有钱都买不到。”又一人附和道。
羡慕的眼神望向姐妹中头戴其的两人,羡慕嫉妒。
那两人或自豪, 或不好意思地直摆手,但总是有丝得意在的。
莫缕察听得脑袋嗡嗡的,“这还少?这不人人都戴了?!”
“你也不看看身边都是谁,能是常人?”小姐妹拽过来她,小声劝告,“这是现在最荣耀,最象征身份的符号了。”
“……。”太激动,暴露了,莫缕察连忙柔弱地拿手帕遮嘴,“是我太久没出来了。”
想了想,莫缕察还是自找打击地问,“都是多少钱买的呀?”
“四五十两呢!”小娘子简直不敢想一朵花钗怎么会卖的这么贵?!
啊!!!
莫缕察内心一片惨嚎,竟然这么便宜!!我可是倾家荡产,背上负债,花了八十两啊!
莫缕察感觉一口气憋住,差点气晕过去。
一把抓住小娘子,莫缕察忍着心疼问,“怎么就人人哄抢成风了?怎么!卖得这么多?!”
“这还多?”小娘子有种看疯子的感觉,咂咂嘴,还是解释道,“本来是更少,只有个满身珍品的貌美娘子有。太过于稀奇,太过于美艳,直接绚丽夺目到大家都吸引过去。一时风头直接盖过施乡君和李柠。大家争相寻找,可惜找许久都没找到,这还是几日前才发现有人再卖。期待许久的人们全蜂拥而至。”
小娘子感慨道,“你是没见到有多壮观,人挤人,争先恐后的!”
莫缕察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不是因为公主?”
“关她什么事?”小娘子奇怪道。
“??!!”莫缕察震惊地不解,明明她是最早有的。
那边姐妹们唤她俩,催她们跟上。小娘子便拽着怀疑人生的莫缕察追上去。
施知鸢窝在施府,看着父亲和学子们推荐的成山的书籍,把手里那本书烦躁地盖到脸上。
“这还双管齐下!”施知鸢难受地长叹口气,已经不想管窗外明说服侍,实为监视的丫鬟窗影了。
又是派人跟着,又是加大学习量,父亲定是疑虑又起来了。
明明那次去完军营松很多,怎么又突然这样了?!
施知鸢把书两侧一压,脸彻底包裹住。
“咚咚。”敲门声。
清儿心疼地看她,也有气无力地回应道,“请进。”
是看门的小厮,“小娘子,糖水铺贾婆送来的糕点。”
书下的施知鸢眼眸一亮,却不动声色,懒洋洋道,“放这吧。”
人一走,施知鸢立马弹起来,笑着期待地拆开油纸包,掰开干脆的糕点,果然,里面有封信。
清儿也期待地凑过来,不知商公子说了什么。
“天爷呀。”施知鸢看着那巨额的银票,不敢置信地惊叹。
三千七百两的银票!
施知鸢反复看了看银票,是真的,数也是这些。
为什么会给我这么多银两?!施知鸢连忙读信,……这么多竟只是卖花姑娘返得分账?!
商安歌说日后应当还有。
信上还提及卖花姑娘的感激和感谢。
久不出门的施知鸢惊喜连连,竟然这么快就培育出彩色牡丹了?竟然这么多人争抢牡丹?竟然卖出去这么多钱?
说实在话,鬼市竞价出八十两,已经超施知鸢预料了,当时算过自己几期鬼市能卖几盆,大概能得多少银两,可与这个价比那真是杯水车薪。
施知鸢是万万没想到跟卖花姑娘合作,会有这么恐怖的成绩!
这才过去多久,翻这么多番?!
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分享罢了。
施知鸢震惊地捧住脸,有种天上掉馅饼,巨大又肉多的馅饼砸脸上的感觉。
“奇巧竟然这么挣钱?!”清儿感叹地脱口而出。
原本以为自家小娘子以前高价买材料是亏钱,到底是自己浅薄了。
不由得欣慰得笑,清儿有种得偿所愿的感觉,小娘子的奇巧终于被更多人看到,更多人喜欢了!
盼这么久,终于……终于……
清儿笑得泪水盈盈。
施知鸢也很开心,开始盘算可以买多少材料,买多少稀奇珍品。
之前在鬼市看的喜欢东西都多少银两来着?
心里默默地算。
越算越开心。
笑着把信叠一叠,施知鸢刚要收起来,就发现还有张纸条,很显然,是写完信后后加的。
施知鸢打开一看,脸上的笑逐渐消失,严肃越来越浓,纸条上只有几个字:
施太师已派人查胭脂铺,暂无碍。
见她脸色不对,清儿忙问,“怎么了?”
施知鸢沉思片刻,定睛道,“寻个时机,唱场好戏。”
清儿郑重地点头。
门外响起施项云的声音,“鸢儿,方便进来吗?”
施知鸢赶紧把信、银票全塞起来,又把掰脆的糕点,一股脑地塞进嘴里,点下头。
清儿这才去开门,“大公子,请进。”
施项云打量圈施知鸢的屋子,眼神落在那些或发芽或花苞的花上,思绪不明一瞬,又温和地看施知鸢,“今日忙么?我想偷偷给你嫂子买些花,你帮我打下眼呗。”
施知鸢被他看得心提到嗓子眼,干笑着点头,“好呀。”
施项云也微笑着。
一路挑花,施项云和施知鸢随意地聊些家常。这才发觉自从上任后,兄妹俩好久没畅聊了。
聊得东一下西一下,毫无章法,可不知是施知鸢心虚,还是如何,总感觉问的有些蹊跷。
“花,远比我以前想的用处多。”施项云边看花,边闲散道,“除了赏,还可以戴,还可以卖。可以为他人,也可以为自己。”
“是啊。”施知鸢挑挑嘴角,嘿嘿地笑笑,嗯,蹊跷的感觉更浓了。
施项云忽地想起件事般,“母亲请戏班入府那天,我看你抱着个东西跑出去。抱的是什么呀,是去陆府么?”
“……。”施知鸢心怦怦地乱跳,糟了,转而困惑道,“太久了,想不起来了。”
“我还以为陆参领是因为这事帮你拿的东西呢。”施项云自我打趣般道,可是看施知鸢的眼神却怪怪的。
施知鸢挠挠头,躲开,转看人群,发现小娘子们聚到一处,在挑东西,甚是热闹的样子。
忙转移话题,拽着施项云跑过去。
五颜六色的绢花摊。
施知鸢瞥一眼,竟大多都是彩色牡丹的模样。
“实在买不到真花钗,戴戴娟花也是好的。”一妇人跟人道。
“咱们要是皇亲贵胄就好了。”
李弼笙刚刚抢到彩色牡丹花钗,得意得一步一颠,恨不得梗着走。瞧见一堆人围在一起抢假的,噗地一笑,“云泥之别,泥巴就是泥巴,切。”
“咦?”李弼笙眯眼一瞧,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施乡君么?也聚在假花堆里?
哈哈,穷酸教书人的闺女就是穷酸。
想到之前没帮上王弗栗出气,自己又被人追着打三条街,李弼笙小人得志地笑几声,捏着花钗,得意满满地走过去。
“哎呦,施乡君怎么出门了?还以为不敢出来了。想当初乡君可是一裙带动整个风向的人。”
李弼笙无比惋惜道,“可谁知道这次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盖过去。戴的芙蓉花钗就两三个人效仿,全跑过来买他人戴的彩色花钗了呢。”
施知鸢转身看他,这油腻的男子是谁?怎么想不起来了?
以为是戳到痛点,他接着更惋惜地摇摇头,咂咂嘴,转动着手里的彩色牡丹花钗,“更可惜的是乡君想买,也买不到。”
就跟炫耀手上戴着价值连城的钻石似的,把牡丹花钗显摆给施知鸢看,就快贴施知鸢脸上了。
李弼笙骄傲道,“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