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肥啾呀怎会如此
风月无边最中心是一栋精致的绣楼。
盛琼花被慕曦儿牵着, 款款踏上小楼。
楼中歌舞融融,轻纱飘摇,烛影摇动。彩衣美人们或弹琵琶, 或奏丝弦。
穿过丛丛纱幕, 盛琼花被拉到首席, 看着各『色』美人,不禁呆住。
这儿是仙境吧!
吸溜——
左边捧着葡萄的是一位清隽的少年,右边捧着美酒的是一位俊美近妖的男子。
场地中间还有个黑衣少年手执宝剑,刷刷舞剑,剑影翻飞。
慕曦儿笑:“妹妹喜欢哪个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盛琼花捧着胸口,“这怎么好意思呢……我都想要。”
慕曦儿嘴角抽搐片刻, 红唇弯成柔软的弧度, 轻轻“啊呀”一声。
盛琼花歪头,“不行吗?”
慕曦儿:“要不,你入我道吧, 这儿的美人、下的美人,是你的了。”
盛琼花一怔。
这怎么行呢?她可是九华山的弟子。
可是她的内心隐隐传来一种冲动, 就像打开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一边看美人还一边修炼,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够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和枯燥修炼结合一起, 简直爽呆了呀!
盛琼花不像他九华山弟子般有归属,她本就出身世家, 地位贵,家有矿, 肆意妄为惯了。她也知道九华山收自己,多半是看自己家的灵矿。
既家有矿,选择的机会自很多。
她看着左边的美人, 又看看右边的美人,叹了口气。
慕曦儿笑道:“我们这的美少年们还入不了妹妹的眼睛吗?”
她凑近,盛琼花的耳畔轻轻说:“我的小师弟呀,可是人间绝『色』,和他一比,无边风月的都是庸脂俗粉,可惜他同师尊出去了,不该你若是跟我一起,经常见到他。”
盛琼花眼睛一亮,开始馋了。但她还是犹豫道:“可我毕竟是九华山的弟子。”
慕曦儿微怔,“你是九华山的弟子?”
但她转念又想,师尊把这个于风月道上赋异凛的孩子送上来,定是有自己的主意。是了!师尊一定是想先逐步腐化九华山的核心弟子们,再扳倒九华山,一统仙门。
慕曦儿心道:师尊真是雄才伟略,志下。
她也不拖师尊的后腿才是!这个少,她一定要拿下!
就算不说服少加入七杀宗,也要她心中,种下魔道的种子。终有一日,魔道会九华山、仙门各地生根发芽,光芒照耀每一寸土地。
想想就心『潮』澎湃,激动难言!
而江念并没有想这么远,她只是想让小妹妹见见世面,不要吊死一个渣男身上。
原剧,盛琼花这样骄傲灿烂的少,却要被毁去丹田,委身男主,盛家的灵脉也当作嫁妆,白给了。
江念觉得可惜。
比起当龙傲代目的大老婆,被困四角地一方宅院,还要同许多姐妹共享道侣,盛琼花应是更爱御剑地,潇洒自,当个快快活活的少年人。
就算命运如此,就算意注定。
从前江念也只是一个炮灰的剧本。当时没有人帮她反抗命运,现,她想帮帮盛琼花,让少不必像自己般,头破血流才到如今。
至少,当逍遥地的剑仙,还是宅院困顿的夫人,应该让盛琼花自己来选。
江念化成盛琼花模样,跟洛瑶南身边,冷冷淡淡地应付着他。
洛瑶南只当她还生气,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几次做小伏低来哄。
“盛师姐,这家飘芳斋的包子好吃,不如今晚我们就留镇上,明再吧。”
洛瑶南想,只要让盛琼花今晚留下,说服她假扮新娘去十八溪,成功了一半。
江念:“好啊,不过我可起不了早。”
洛瑶南心中一喜,笑道:“我来帮师姐买包子吧!”
江念:“好,我要三个包子,第一个包子的馅要纯瘦肉,一丝肥肉都不准有,第包子肉馅要纯肥肉,一丝瘦肉都不许有,第三个包子的肉馅要寸软骨切成,一丝肉也不有。”
洛瑶南的笑容僵住了,“师姐,这包子……凡人做不出来吧?”
他要是跑到包子店去提这个要求,会被厨师给打死吧?
江念白他一眼,“凡人做不出,你就做不出吗?没有包子,我可就回去啦?”
她作势要,洛瑶南脑中的1号系统开口:“拦住她,别让她,不你机缘就要没了。”
洛瑶南笑着拦住江念,“师姐别生气,不就是肉馅嘛,凡人切不好,我来切是。”
江念弯起眼,“师弟真乖。”
肩头啾啾垂下小脑袋,红红的小嘴巴张了张,发出一声轻轻的“啾……”。
仿佛无奈叹息。
洛瑶南一怔,他怎么从一只圆滚滚的山雀表上,看出几分宠溺与无奈。
现灵兽都做微表了?
都成精了?
“砰”地一声巨响打断他的浮想,木门重重合上,阻隔了他的视线。
洛瑶南:“系统,你说的剧有这么一节吗?”
1号:“没有。书上只会写重要的事,像这种琐碎又无关紧要的东西,不会记上去的。”
洛瑶南心想,可是师姐也太为难人了,这样盛气凌人的师姐,这朵娇艳带刺的玫瑰,马上就会失去利刺,被他折下花枝。
他心中涌上异样的绪,说不出来是伤,还是激动,拔出自己的灵剑,像个屠夫细细切肉,练习了一整夜。
翌日,洛瑶南捧着自己千辛万苦弄出来的包子交给江念。江念瞥了眼 ,拿起三个包子,从敞开的窗丢了下去,喂给街角那几条流浪狗。
“师姐,你!”洛瑶南有生气,“你怎么把我辛苦做的包子喂狗?”
江念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洛瑶南对上她的眼,心中发虚,气焰顿时消失。
这之后,江念又刁难洛瑶南好几次,看见少年几次脸『色』都变了,却生生闭嘴,按捺住『性』子来哄她。试几次后,江念已经确认1号系统就洛瑶南的体内,而且向他透『露』了一剧。
洛瑶南知道十八溪有自己的机缘,才不惜几次做小伏低讨好盛琼花。
但他也应该知道,这次历险,会让盛琼花丹田被毁,沦为废人。
江念想明白这点,表更冷,一路上没给洛瑶南好脸『色』,终于,她假装松口,答应洛瑶南去十八溪。
“只是,”江念缓缓道:“你得给我一样东西。”
洛瑶南连忙问:“师姐想要什么?”
江念看着他,笑了笑,抬手抚上青年的胸口。
洛瑶南瞪大眼睛,见少脸越来越近,芙蓉面柳叶眉,不面红耳赤。
江念凑近,小声道:“我想要洛师弟的心。”
洛瑶南心一『荡』,有恍惚。
1号系统:“你看,我说了的,她本来就对你有意思。”
洛瑶南:“师姐,我……”
江念五指放洛瑶南胸口,稍稍用力,就挖出龙傲的心脏。肩头的团子不安地跳来跳去,发出“啾啾啾”的叫声。
“啾啾!”
谢清欢见江念毫无反应,飞到她的手指上,细嫩的爪爪抓住江念的手指,偏头看她一眼。
江念不为所动,微笑着与洛瑶南对视,毫不意这只蹿来蹿去的小小鸟。
谢清欢害怕江念会真把人家的心剜出来,想要出手制止。而他现只是一团『毛』茸茸的小肥啾,爪爪细嫩,喙喙小巧。
他用小黄豆眼望着江念,“啾啾”几声,见她丝毫不理自己,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少的手指。
江念猛地把手抽离。
谢清欢吓得羽『毛』炸开,惶惶飞上半空。
他只是轻轻轻轻地啄了一下,不小心弄痛她了吗?
江念忍不住翘起嘴角,心颇好,伸出手掌,抓住啾啾细嫩的爪爪,把握掌心。
洛瑶南没把少与小肥啾的互动放心上。他看着江念,声音因激动微微颤抖:“师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江念狂撸鸟头,漫不经心地点头:“当呀,不我这么乎你干嘛。”
洛瑶南道:“实我也心中有师姐。”
原来盛师姐这样生气,是因为吃那个少的醋。他顿时恍,几分哭笑不得,道:“那少只是个凡人罢了,师姐还怕我看上她吗?”
江念弯着眉眼,“怕啊,怕得不得了。”
洛瑶南:“那我可以发誓,我只钟师姐一人!”
江念摇头,“发誓哪有什么用,我才不要你发誓,你要真喜欢我,”她抬起手指,笑『吟』『吟』地少年胸口画一个圈,温柔地说:“不如取一滴心头血出来,送给我吧。”
洛瑶南骇后退一步,“什么?”
江念歪着头微笑,一手合拢把啾啾握着,免得『乱』动,一手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道:“我听人说有种秘法,把人的心头血放水晶瓶,随身带着身上,他永远也不会变心。”
洛瑶南:“可是……”
江念冷着脸,“你心还有那个人,是不是?”她坐下来,专心撸鸟,道:“你不给我,那我就不去了。”
洛瑶南沉默片刻,忍不住问系统:“1号,这也是剧写的东西吗?”
1号:“剧没有这节,不过 ,”系统是不理解男主犹豫不决的,“既没有写出来,肯定不重要。”
洛瑶南:“心头血哎,把心头血交给她,就是把命交给她啊。”
哪个修士会随意把自己的心头血送人?心头血交出,意味着把命交付。
就算知道对方是自己喜欢的子,未来的老婆,洛瑶南心中仍是犹豫,并不愿意涉险。
1号系统急着让他剧,忍不住说:“你怕什么?反正她以后也是凡人了,拿着心头血也威胁不到你。到时候你再把血给抢回来不就好了?”
洛瑶南仍犹疑。
江念不乎他怎么想,一只手固定住啾啾,另一只手来撸头上那撮绿『色』的呆『毛』。
谢清欢:“……”
试图反抗,而小肥啾被人一把就握住,根本挣脱不了。
谢清欢被人握手心,浑身暖暖的。少的掌心柔软而温暖,仿佛铺满绒『毛』的鸟巢,让他整只鸟都像泡热水,晕乎乎的,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心。
小肥啾有困顿地眨了眨眼睛,小脑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抵江念的虎口,歪了一下就不动了。
江念戳小肥啾两下,睡得哼哼唧唧,用小脑袋蹭蹭她的手,不肯醒过来。
那头洛瑶南犹豫半晌,就算被系统劝说,也谨慎地不敢交出自己的心头血。
1号受不了他这幅磨叽样子,“再犹豫,你的机缘可就没了。人家丹田马上就没了,你给一滴心头血又怎么了?你是命之子,是真正的男主,所有想害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如她用心头血害你,会遭到反噬的,你尽管放心。”
洛瑶南叹气,妥协道:“师姐,我把我的精血给你吧。”
精血,血之精华,比不上心头血,但也十分重要。
修仙之人血脉经过升级淬炼,精血每一滴都极为珍贵。若是落入魔修的手中,相当于把自己推入生不如死的炼狱之中。
江念抬了抬下巴,“好吧,勉勉强强。”
洛瑶南取了一滴精血,放入水晶瓶中,不忘叮嘱:“师姐,你一定要保管好,别弄丢了,也千万别让魔修抢到。要是落坏人手,我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江念柔柔地笑开,手指摩挲小肥啾的脑袋,“你放心,我不会这样对师弟哒~”
洛瑶南“啊”了一声,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只是想让师姐保管好自己的精血,别落到邪修手上,但为什么师姐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用邪术?
江念回房准备打扮成新娘,上楼梯时,她把小肥啾捧胸口,回眸笑道:“师弟也记住,千万不要负我呀。”
洛瑶南突打了个寒颤。
——
一台花轿摇摇晃晃经过十八溪。
这条路很多年未有人过,地上铺满落叶,到一半,远处传来轰鸣之声。
“仙长,前面就是十八溪了。”轿夫给洛瑶南指路。
水声轰鸣,地面隆隆震动,隔着浓密树叶,隐约见远处一条银练。
轿夫们不敢再往前,生怕被厉鬼掳,不管洛瑶南出多少钱,怎么劝说,都不肯往前。
等轿夫们跑了,密林中空『荡』『荡』,山风与远处水声混合,组成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地面微微颤动,洛瑶南看着花轿飘拂的门帘,鲜红流苏拂过铺满落叶的地面。
他突觉得四周冷了不少,声音不自觉压低,“师姐?”
一只纤白小手拂开血红门帘,新娘身披红嫁衣慢慢出花轿,盖头轻摆,环佩叮当。
洛瑶南:“轿夫们不肯往前了。”
江念双手伸出,“那你背我。”
洛瑶南靠近,闻到她身上传来的琦香,失片刻。他从前没有盛琼花身上闻过这样的香气,浓郁又凛冽,美好而残酷。
也许是师姐第一次穿嫁衣,特意为自己熏上的香料吧。
他心想,对孩子而言,第一次坐花轿、披嫁衣、戴盖头,总有特殊含义。想到师姐的第一次是为了瀑布的恶鬼,他觉得有不开心。
洛瑶南弯下腰,“师姐,你上来吧。”
江念“哎”了一声,灵巧地跳上去,双手勒住他的脖子。
洛瑶南往前趔趄几步,被她勒得咳嗽不已,他硬着头皮往前,着着,突发现怎么不对劲。
背上越来越沉了。
他这是背上背了一座山吧?
他每一步都地上压出深深脚印,得万分艰难,汗水从额头滑落。洛瑶南万万没想到,看上去纤腰袅袅的盛师姐,居比九华山的野猪还重!
“师姐,”他小口喘气,脖子上青筋迸出,“怎会如此!”
江念攀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问:“怎么啦,好师弟?”
洛瑶南:“我一步都动不了。”
江念运转着千钧术,一边为他鼓气:“加油!你可以!师弟,你身子这么虚的吗?一个弱子都背不动?”
洛瑶南脸憋得通红,尝试拔出腿,又往前迈了一步。
短短十几步路到瀑布旁,洛瑶南却觉得好像练了十十夜的剑一样,浑身酸痛,恨不得躺地上。但他根本不敢躺,他怕自己一倒下,就被师姐给压成一张饼了。
他们刚到瀑布口,一条血『色』雾气凝成的狰狞手臂突从山涧伸出,抓住了江念的腿脖子。
准备把新娘拽下瀑布,拽了拽,拽不动?
血手:???
旋而瀑布底下又伸出来一条手臂,拽住了江念另外一条腿,拽两下,新娘还是纹丝不动。
两只手各自伸出食指,纠结地对了对手指,显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重量超标的新娘,犯难该怎么办她拽下去。
片刻,血手转移目标,往洛瑶南抓去。
洛瑶南受到血爪上传来的可怕气息,肌肤生出层密密的鸡皮疙瘩,见们越来越近,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被身后的小山压得不动也不动。
被血手抓住的刹那,他顿觉一股阴气沁入经脉之中,血『液』都似乎被冻僵。身后忽一轻,他“啊啊啊”惨叫着就被血手拉下瀑布。
江念掀开盖头,也跟着“啊啊啊”跳了下去。
跟着洛瑶南穿入瀑布中,她眼前一晃,再次踩实地面时,出现一个滴水的石洞中。石洞很大,钟『乳』倒立,石笋石柱参差如林。
钟『乳』石林中,挂着许多血红的嫁衣,靠近时浓浓血腥味钻入她的鼻中。
江念皱紧眉,左右望了望,没有看见洛瑶南的踪影,但她不慌不忙,手一挥,一只翩翩蝴蝶飞来,带着她寻找洛瑶南的踪迹。
着着,她的袖子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肥啾脑袋。
“啾?”小肥啾眼还有几分『迷』茫,懵懵看着她。
江念把放手心,笑道:“醒啦?怎么变成鸟,睡得也多了?”
谢清欢茫眨了眨眼,坐柔软的掌心,藏绒『毛』的细嫩爪爪清楚地受到掌心的温度,让他有种很安心的觉。
所以不知不觉沉沉入睡,一夜好梦。
江念伸出手指,指腹『揉』了『揉』他身上睡散的『毛』,道:“我们十八溪底下。”
谢清欢本想开口问洛瑶南去处,而一开口,就是一声柔柔嫩嫩的“啾”。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偏偏脑袋:“啾啾啾?”
江念“啊”了一声,掩唇笑起来,“我觉得你当鸟挺有分的,真可爱,就你身上施了个小小的术法,让你专心做鸟。”
谢清欢发现自己不仅不说话,也不变成人形了。他心涌上股无力,一屁股歪江念掌心,抬起小脑袋,“啾啾”两声表示不满。
可惜这种雀儿声音生又娇又软,听上去不像抗议,倒像撒娇。
江念伸出根手指来逗他,把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糯米团子再次推倒,“哎呀,别生气嘛,你看你现多可爱呀。”
谢清欢气得偏头啄她,而下嘴时,又怕弄痛了她,把力度放得轻了点,又轻了点,落江念指腹时,轻柔得像一个吻。
江念:“哎呀,你这小鸟,亲我作甚?”
小肥啾当场自闭,双翅把自己的脑袋抱住,越来越像一个圆滚滚的球。
江念还想再调笑他几句,忽一阵阴风飘来,忙把小肥啾塞进袖子,冷眼往前看去。
钟『乳』石上挂着的嫁衣剧烈地颤动起来,从四面八方飘来,把她包围起来。
一道阴森的笑声自石洞深处响起,“终于有新娘上门了。”
飘空中的嫁衣自动分开成一条道路,从中来的是个个子挑的男人。他的脸被血雾裹住,黑袍下是被厉鬼咬噬的斑斑血肉,可见白骨。
男人的笑声桀桀钟『乳』石林回『荡』,阴森胜鬼。
他声音尖锐,“还是个有灵根的修士,你和那小伙子是一起的吧,想抓我?桀桀,就你们这修为,也敢来抓我?”
江念:“你想要怎么办?”
男人“嘻嘻”两声,打量着她,满意说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修为的新娘,我要把你的丹田毁去,再杀了你,把你练成尸傀,为我所用!哈哈哈哈哈哈你害怕了吗?”
他猖狂笑了半,发现对面的少微微蹙眉,眼中『露』出一丝嫌弃。
嫌弃?
男人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时羊入虎口的少,不该绝望到颤抖哭泣、跪下来求饶吗?
她为什么要嫌弃自己!
就当他不解之际,江念终于开口:“制成尸傀有什么意思?”
男人:“……啊?”
江念:“你难道不想『逼』出我的精血,施展血奴术,把我当成奴仆驱使,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生不如死痛苦万分吗?这样不是更好吗?”
男人呆滞地看着她,“好像是更好……”
江念又声道:“或者是拿着我的精血,用『迷』心术控制我,这样你想我干什么我干什么,还给你到九华山偷秘籍,不好吗?”
男人:“好啊!当好!可是……”
她这么热干嘛?
江念继续道:“你还可以拿着我的精血,我们结成夫妻,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的气运、福分、法宝、灵器,都是你的,活着你是我的老公,死了你是我的死鬼老公,这样不好吗?”
一个『毛』茸茸小肥啾从她的袖子钻出来,表示不赞同:“啾啾啾啾!”
可惜鸟微言轻,这点小小的啾啾声被所有人忽略。
男人:“你提出的方法,好是好,可这术法我都不会啊。”作为一个鬼修,他还是比较喜欢死人,“我觉得尸傀挺好的,安静、不会变老,可以一直陪着我。”
江念皱眉,冷声道:“废物,你就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