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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苏女问昔 > 第166章 早有算计对奸佞(1)

第166章 早有算计对奸佞(1)

皇上正半坐半卧地在榻上靠着软靠看书,旁边的窗子大开,清爽的风送进来,和着阵阵花香。一派地神清气爽,倒是相当地惬意。

皇上看到苏问昔进来,招手让她过去近前坐,笑道:“孟郡那小子倒也不笨。”

苏问昔:“……”

所以你明明就是故意为难他?闭着宫门让他钻狗洞?闭着宫门让他找我?皇上哎,你定计将人家亲爹都算计进去受苦了,亲娘都急得卧病在床了,您还拿着人家寻开心?应该吗你?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皇上,我师母现在身体不适,我甚是担心,皇上现在龙体安康,神清气爽,想来不需要我……”

实际上这几日本来就已经不用苏问昔了。除了一开始的几次苏问昔扎了几次针,药是乔老头做好现成的,按着分量按时按点地服用就好。

皇上接着话笑着反问:“朕即使放你出宫,你能出得去?孟郡怎么进来的,你打算怎么跟他出去?”

苏问昔:“所以我来找皇上啊。”

皇上依旧笑着反问:“你即使能出宫,都城净街全是曹绩的兵,你怎么回去?”

苏问昔:“……”

你也知道满街都是人家的兵啊?你的都城都成了人家的牢狱,你还能坐在宫中悠闲地看书,您还真是成大事的人。哦,您已经高高在上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书,说道:“孟郡能一路进宫来,你以为曹绩不知道?他既然想试探,就让他试探。你说孟郡如果今天不出宫,曹绩会怎么想?”

苏问昔愣了一下。怎么想?无非是觉得宫中出了大事,一直在隐瞒消息,孟郡既然进宫里探知了,自然是不能放他走了。

皇上看着苏问昔,笑道:“让孟郡安心在宫里呆一晚上罢。

明天朕派人将你们送回去。”

苏问昔:“……”

你这一步一步都算好了,那孟夫人那边……

“问昔啊,你若对朕说你急着回去是担心孟夫人的身体,你说朕信是不信?”

苏问昔:“……”

被皇上道破了心事,也不恼,也不愧,嘴一撅,“皇上您是故意的是不是?好歹这些日了,我尽心尽力地哄您哄得多开心,您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皇上笑:“你哄朕无非是为了那些金子银子,朕有的赏,何必心里对你愧歉?”

苏问昔:“那我不要金子银子了,您把那个姑娘给我打发了。再不济,您纳了也是一样。反正您宫中多一个少一个不算差。”

皇上笑起来:“有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送礼赠物,难道不该知心达意?”

“你又怎知那姑娘不对子规的心思?”

“那姑娘要对子规的心思,您又何必拿那姑娘试探我的意思?”

皇上听得哈哈笑起来:“你既然心里都明白,又烦恼什么?”

苏问昔:“……”

孟郡在宫中过了一夜,并不踏实,心急如焚。可是皇上下了命令,怎敢不从?

好不容易熬了一夜过去,一大早便去皇上的寝宫外等着。正赶上外面有人进来向皇上禀报,说曹都尉命人将孟相国押上囚车,由众兵士押着浩浩荡荡向刑场去了。

孟郡哪里还能耐得住性子,在寝宫外又急又跳地几乎发了疯。内侍也拿他没有法子,赶紧进去报了皇上。

皇上倒是没有怪他失仪,召他进去,直接给了他一道圣旨,说道:“曹绩此番做得委实是过份了!这圣旨你带去刑场,朕派一百御林军护你左右,他听圣旨放了相国回来朕面前请罪便罢了,如若不从,你可便宜行事!”

这个

便宜行事可是大有深义。孟郡琢磨着,我要是一刀斩了他,是不是也算便宜行事?越想越觉得可行,心里就没打算着让曹都尉活着出刑场。

孟郡心里着急,得了皇上的圣旨喜出望外,叩谢过皇上,回头点过一百御林军,跨马就往刑场奔去。

他也没想想,曹都尉联合了几大军营,扣了多位大臣,孟相国都敢押着向刑场了,这完全是撕破了面具要反天下的节奏了,皇上的一道圣旨他能听?即使不听,他身边坐拥万兵,你带着一百御林军能便宜行事?

说一千道一万,孟郡还是经事少,心思纯,在他心里,谋反那可是灭族的大罪,谁会一大家族不要命地掺和这种事情?

天真的少年!皇上不是早有算计,他这一去纯粹就是送命了。居然想也没有想。

且说孟郡兴冲冲带着圣旨领着御林军奔向了刑场,沿路自然有曹都尉派的人马把守各路口。孟郡怕什么?皇上的圣旨往外一亮,身后的御林军一竖刀枪,谁敢拦着?不仅不敢拦还得下跪叩头。

见圣旨如见君哪。

曹都尉不怕皇上,因为他有反心。这些人就不一样了。好歹现在曹都尉还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说起来还是为皇上办事。没有正式撕破脸,他们这些兵兵将将还是皇上的人。撕破了脸,他们是跟着曹都尉还是跟着皇上那还得掂量掂量呢。

孟郡毫无阻挡地到了刑场,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孟郡坐在马上,一眼就看到了刑场中间他爹孟相国。几日不见,这位昔日朝堂上意气风发的相国蓬头垢面,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孟郡一下子看得心酸了,鼻子一麻,差点没流下泪来。从小到大,哪见他爹这么狼狈过?觉得今天怎么也不能让姓曹的

活着出去了。

曹都尉是一个人在监斩吗?

当然不是。他那一窝聚在手里的大大小小的官都到齐了。

为什么?

曹都尉想杀孟相国,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

孟相在朝野威名颇高,你这莫须有一个罪名,连个查证都没有就这么给斩了,朝中怎么交待不必说,老百姓一看就知道你有问题。他们是不敢怎么着,可这背后的议论不断,你即使坐了那位子,能踏踏实实坐稳了?

曹都尉就是怕这些人跟自己不一条心。

我今天不是斩姓孟的吗?你们都过来。说起来,斩孟景元只要你们人没有站出来反对制止,那我斩人你们就有份儿,你们就等于沾了孟景元的血。不跟我站一条船上都不行。

我把孟景元儿子放走了,进宫了,孟景元的徒弟杜鸣还在边城呢,你们不怕他们报复,就往我这边靠。

曹都尉打的是这个算盘,着人当众细数孟景元十大罪状,念到欺君窃国的时候,下面围观的老百姓“哄”地一声炸开了锅,谁也不信。

孟郡在外围听见,真是气红了眼。欺君窃国?你说谁呢?

曹都尉为什么敢这么嚣张给孟相国扣帽子?

前一阵皇上不是当朝晕厥过去了吗?当时苏问昔一针下去,皇上倒是醒了,醒来就是一口浓黑暗血,那是好兆头吗?

这么长时间,宫里半点信儿也传不出来,苏问昔在宫中也不见出来,无病去了几次宫里,探报的人只道说无病神情凝重,却闭口不提皇上的病。

曹都尉怎么想的?他想着,若是皇上病体有了起色,宫里早就传赏了,各处都讳莫如深的样子,那能是好的节奏吗?

皇上体有沉毒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得了密报才着宫中暗线在皇上的膳食里动了手脚。

内侍试菜不过寻常一口鱼肉,皇上吃了却是重发之物。皇上当朝那一口血一喷,曹都尉便知道了,他损了数名暗线,皇上却确是中了他的招。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关于孟相国,曹都尉丝毫不怀疑他对皇上的忠诚。皇上沉疴,孟景元摄国,在曹都尉看来,皇上无子嗣,唯一可托国之人除了杜鸣还有谁?他无非就是想撑着一口气等杜鸣回来。

你想给杜鸣正名?行啊,我给你正,想让他认祖归宗,先平了皇家的丑闻再说。昔日贵妃宫外产子,你说他是皇子就是皇子?我还说他身世不明,父身不正呢。

曹都尉算盘打得非常好,压根就没有想到皇上好好地正坐在宫中喝茶看书然后看着他入戏呢。

他现在想的是,皇上你以为有个孟景元撑着护着,杜鸣就能上位?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现在都城四门都是我的人,慢说他进不来,他就是能进来,我把孟景元一咔嚓,他去哪里登位?

曹都尉正等着宣罪官读完孟景元的罪状好下刀斩人呢,冷不丁就听到厉声高呼将下面的群声议论压了下去:“曹绩,你私拘大臣,擅动刑罚,好大的胆子!”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孟郡,高高站在马,看着众人颇有些居高临下。身后的一百御林军刀枪林立,寒光闪闪,一派威严肃穆,光阵势就能吓人一跳。

孟郡高举圣旨,对着面前的人群喊道:“皇上圣旨在此,闲杂人等闪开!”

黄澄澄的圣旨如此耀人耳目,谁敢不让,一时之间,人群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来。

孟郡站在马上,催马上前,后面的御林军紧紧跟随。

曹都尉下面的众官员一看,天个老爷,他拿的圣旨真不真且别说,皇上的御林军谁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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