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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你若应了便和离

苏夫人道:“我只听人说,一胞双胎向来有家传的可能。刚才从阿宣那里,她亲口跟我说的。她年轻,没有经过事儿,自己又是大夫,不往心里去。我这心里却是怕得很。”

苏墨当时身子就站了起来:“我去找杜鸣!”

怒气冲冲地,仿佛万般的错都是杜鸣造成的。

苏夫人有些傻眼了,你找子规做什么?这一胞双胎难道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知道苏墨是担心太过,一时气糊涂了,连忙伸手拉住他:“你去找谁阿宣肚子里也是两个。好在这才三个月,咱们有的是时候慢慢想办法。”

苏墨身子一滞。停在门口的三九默默地退出去。其他的事情他都能办,这女人生孩子,委实不是他力所能及地。

苏墨深呼吸了一下,平稳一下心情。苏夫人担心他的身体,拿手按着他:“你先坐着。我过来找你想办法,你自己倒急成这个样子。”

苏墨慢慢坐下来,哑着声音说道:“是我的疏忽。我早该想到双胎有家传的可能,应该尽早提醒子规一声。”

苏夫人不觉有些好笑:“你提醒了,他们还能不要孩子了不成?我看阿宣身体倒是好得很,她自己又是大夫,身边乔大夫和无病都是在的,也许并不会如我担心的凶险,只是有了前车之鉴,心里总是不踏实。况且乔大夫和无病毕竟是男人,阿宣真要有需要,他们也近不得身。”

苏墨立刻接话道:“母亲说的是。为今之计,我立刻派人去找医术高明的女大夫来,最好医术能和阿宣不相上下的。稳婆产婆但凡有些名气的,一概找来备在身边的好。”

苏夫人:“……”

女大夫有一个就不错了,你还想找和阿宣不相上下的?

一时间那个愁啊。

想了想,说道,“女大夫不好找,

我寻摸着,不若这样。阿宣身边那个紫风跟过阿宣学医术,阿宣也夸过几次。女大夫咱们一边找着,这几个月,让阿宣再费费心教一教紫风,万一到时候有什么状况也能应付一下。”

苏墨要的哪里是“应付”?他要的是他的妹妹万无一失。女大夫肯定是要找的,紫风肯定是要学的。想了想,于是说道:“我去医馆找无病一趟。”

这几日苏墨别看不出门,然而为着曹绩一事连番熬夜,身子已经有些吃不消,苏夫人不禁有些担心。然而再想想他护妹妹的劲头,想来也是拦不住的,只好说道:“让四九去把无病请府上来一趟也是好的。毕竟事关阿宣,医馆人多眼杂的……”

苏墨于是立刻喊四九:“你去医馆请无病过来。说我说的十万火急!让他立刻过来!”

四九应着声,撒腿就往外马厩跑。公子都说了,十万火急,他能不跑吗?

苏问昔这几日连日地闹乏,总是一副睡不醒,终于睁眼醒来却是饿得受不住。

豆蔻几个一听说苏问昔从宫里回来了,立刻辞了无疾无病回了将军府。医馆再缺人,无疾无病也不敢留。苏问昔现在是双身子,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他们唯恐照顾不到,哪里还敢留人?

知道府里住着乔老头也并没有让他们放下一刻心来。谁都知道,那个老头子越活越像个小孩子,不过好在苏问昔能拿得住他。

苏问昔这天早早午睡,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听到房外有动静。睁开眼,豆蔻在她旁边守着,正拿着针线做衣服。

苏问昔的肚子日渐地大起来,以前的衣服自然是不能可再穿了,一应衣物指着苏问昔是指不上的,豆蔻几个之前虽然也缝了几身出来,那都是夏衣,秋衣冬衣不一样得准备?

豆蔻

见苏问昔睁眼,就知道是外面的动静惊了她。于是轻轻放下手中的针线,轻声说道:“夫人只管躺着,我去看看。”

豆蔻出去了,苏问昔身子一翻,闭上眼困意又上来了。已半是朦胧的时候,觉得身边有些异样,再度睁开眼,发现床上落下一大片的阴影。

一回头,杜鸣铁塔般地矗在床边,轻轻弯着脸,认真地看她。

她眨了眨眼,对杜鸣突然出现这件事没有作出反应。

倒是杜鸣看她怔忪的样子,明显是人在困顿中没有完全清醒,就再弯了一下身子,一只手伸过来,轻轻覆住她的眼睛,轻声说道:“睡吧。我守着你!”

苏问昔这才真得清醒了,没有挪眼睛上的手,反正将自己的手往他手上覆:“事情都办完了?”

“嗯。”杜鸣应着,顺势坐在床边。轻轻翻了一下覆在苏问昔眼上的手掌,将苏问昔的手握在手里,然后细细地打量她。

她气色还不错,看他的神情中带着笑,精神也很好,看起来心情也不错。脸些许地胖了些,不过比她小时候肉呼呼的样子还是差许多。

他轻轻将另一只手覆在她肚子上,肚子已经很显了,想来两个孩子的空间,比一个孩子多少要大些吧?

他认真地将手在她肚子上摸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凝重地什么,让苏问昔多少有些诧异又有些莫名其妙。

“出什么事情了?”苏问昔问。

杜鸣缓缓摇摇头,轻声答道:“没有。”

声音很小心很谨慎地像刻意地拿腔拿调一样。

这样子的杜鸣她哪里见过?说个话都拿捏音高一样,这是没有事的样子?

苏问昔还睡得着?自家老公多日不见,终于回来了,正该高兴莫名才对,可是他这么个神情,明明是有事却不想讲,可心里又

不安的样子……

苏问昔忽然脸一沉,劈头就问杜鸣:“你答应皇上了?”

一边问,人急了,推着杜鸣的手离了自己的肚子,人就往起坐。

杜鸣自己先一愣,下意识的动作是按住她,见她实在坚持,又实在气恼的样子,只好将她轻轻托着,小心地将她扶坐起来。

苏问昔人一坐好,上手就把杜鸣的手甩到了一旁:“豆芽菜我告诉你,不管是皇上还是奶嬷,不管他们给了你什么理由,不管你施什么滥好心,这将军府里你敢安进来一个女人,我包她有进无出!”

杜鸣看苏问昔说得急,脾气大,一脸的怒气,生怕她伤了身子,连忙说道:“你别胡思乱想,当心身子!你现在肚子里是两个!”

苏问昔管它几个,上手揪住杜鸣肩头的衣服,恶狠狠地:“你说,你是不是答应了皇上?你是不是要把钿钿安置到府里来?豆芽菜,我告诉你,不管你是想娶,想纳,还是想收,一句话,咱们和离!孩子归我,你爱怎么纳乍发纳,爱收多少收多少!”

杜鸣被苏问昔的话气着了。

心急火燎地回了府,对她满是担心和爱怜,不问情由地就是一句要和离。

这是他,知道她是这个性子,知道她现在是这样的身子,否则真要绷不住跟她翻脸。

此刻即使知道顾着她的身子不翻脸,表情也绷起来了:“问昔,你胡说什么?”

不给苏问昔说下去的机会,拿话斥她,“谁说我要纳妇?谁说我要娶钿钿?我当日既然应过不纳妇,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你误会也则罢了,不问问清楚怎么开口就是和离?你且说说,什么叫孩子归你?你现在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开口闭口还如此没有遮拦,以后怎么教孩子?”

拧着眉,是真生气了。

苏问昔一

听,原来是自己闹了误会?

她向来不是犯拧的性子,自家老公在外又是打又是杀地,担着生命的危险替皇上办差,好不容易回家了,她上来就是一番和离绝决的话,换了谁心情也不能好不是?

苏问昔立刻换了笑脸:“不是要纳钿钿,你为什么一副做了错事心虚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惹我生气的样子?”

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扯了杜鸣的腰带将她往自己身边拉,杜鸣再生气,她是双身子,也不能跟她硬拉扯,身子就往她这边靠了靠。

苏问昔握手成拳就往杜鸣腿上轻着捶,捶了两下腿就捶胳膊,胳膊才走了两下又往肩上走。一边还讨好地:“这些日子是不是很辛苦?人都瘦了,脸比以前还黑!”

杜鸣:“……”

脸黑难道不是让你气的?

不过到底是苏墨的话吓着了他,哪敢让苏问昔给他捶?虽然知道她也是作样子。急忙按了她的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你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不问青红地就给人定罪?定罪了算了,后面那话是能随便出口的吗?”

苏问昔就嘻嘻笑:“是,是,我不对了。我错了。我在宫里被气着了。左敲右打地话都摆明面了,还是秤砣砸了心一样。”

气哼哼地将宫中皇上拿话试探她,她当面又给钿钿难堪的事情说了一下。

杜鸣抚了抚额头。

苏问昔这性子,她要是肯忍下这口气才怪。可是对钿钿你撂几句难听的就撂了,皇上毕竟是皇上,他心情好容着你,赶着他心情不好了,他不定怎么治你呢,你怎么就不能好好掂量掂量再说话?

不过皇上在他那里挨了顶,回头居然去诓苏问昔,委实做得不地道。平时你诓一诓倒也罢了,她现在怀着身子,一个心情不好,有个闪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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