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见到了熟人
她的脸被捏地涨红,本苍白的脸颊这时已用不上胭脂就红得发亮。
“咬啊!”
堂溪燿这个疯子!
她牙齿都开始发痛,一双美目瞪着他,整个人拽着手腕提了起来。
他明显不是在说反话,透红的眸子里浮出欢愉,戾气里掺杂着疯狂。
“咬啊!再咬一次!”
宴瑟被捏紧了脸,完全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身上毫无力气,是他把她提起来的,再多一分,她的双脚就要离地。
“疯子!”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上次狗导的建议看来完全起了反作用,反而让他疯批的属性彰显无露,理智更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堂溪燿握上她的后颈,更让她紧张了几分。
她呼叫狗导,狗导也没法子。
他凑近一闻,这气味果然与梦里一样,带着脱俗的莲香与不易觉察的另一种花香,但这味道她不配有!
肯定是这气味迷了他的神智,等将这味香料配制出来,再送她去死,也不迟。
宴瑟面上没慌,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这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
她本以为今日要死,结果堂溪燿把她带了回去。
这处院子她从未来过,大得惊人,比上次看水晶球的地方还宽阔。
庭院里一片落叶都无,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坛里各色的花争奇斗艳,不过她没心思观赏。
只要她不死,任何时候都有机会。
她这样想,但很明显事与愿违。
每日都有十来个侍女跟着她,都是魔修,不苟言笑,她问过的话一句也不回。
她在这里见到了熟人,赤水。
“你怎么在这儿?”宴瑟掐了口葡萄,放进嘴里,堂溪燿好像是留着自己有用,没怎么亏待她。
赤水用活见了鬼的眼神看她,倒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还活着。”
“这话说的,我活得好好的,你这人怎么就盼着我死呢。”她调笑道,眼神里都是冷漠。
她不会原谅任何伤害过、背叛过自己的人。
她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没有。”赤水暗暗咬了下唇,她怎么还没死!
公子不和她是仇人吗?肯定是这张脸让他犹豫了,自己这几日都进不来,还是因为今日的守卫看她眼熟,才放她进来。
“那就好,你走吧。”
宴瑟坐在凉亭里吹风,伸了个懒腰,这里环境甚好,就是多了个煞风景的人。
赤水正要抬脚,却听背后的人又嬉笑了句:“错了,大门在左边,慢走不送。”
宴瑟一直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既然他现在还不杀她,她就能尽可能开开心心地过一日。
“你欺人太甚!”赤水转过身,指着她骂了句。
“噗——”
她吐了口葡萄皮,眯上眼小憩,身后有侍女摇着蒲扇,在这夏季还算舒爽。
“你!”
赤水转头就瞥见从前院过来的堂溪燿,身后还跟着四个人,手上提着木制箱子。
“公子。”
堂溪燿直接走过去,拽起宴瑟的手腕,神色阴沉:“你倒挺会享受。”
宴瑟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吓得不轻,将近要从躺椅上掉下来,被对方一把提起来。
他一来就发火,轻轻拂袖,桌上瓜果瞬间消失:“你们的职责是看住她,不是给她摇扇子!”
宴瑟撇撇嘴,没说话,身边的侍女全都消失地一干二净,包括赤水。
只一瞬,这里就剩俩人。
“说吧,有何贵干?”
从梦境里回来一趟,他怎么变得和鬼三一样作了?
宴瑟暗自吐槽。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是我的院子。”堂溪燿冷着脸看她,本是要给她无尽的折磨,结果她倒是比自己还要逍遥自在。
宴瑟点头:“是啊,没错。我也没说这是我家。”
堂溪燿越发觉得她可恨,伪装地极虚伪。
她接着又说:“不过,你愿意把这里送我,我也不介意。”
堂溪燿嘴里吐出来三个字:“你不配。”
“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求你。”她还怀念着自己的美梦,都被堂溪燿打断了。
这家伙来得永远不是时候。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堂溪燿见她无耻地离谱,心里头愈发恶心,但又不想放手。
手上的劲又上来了,她觉得之后几日自己的左手又不能用了。不过往好处想,他握的不是右手,喜事一件。
“你想杀就杀,我无所谓。”宴瑟眨巴着眼,她怕死,但求饶就能让他放过自己吗?似乎那样死得更快。
这个男人,真是难以捉摸。
“好一个无所谓,过几日就了你的心愿。”堂溪燿突然觉得有趣,狞笑道。
宴瑟感觉脖子一凉,他的喜悦点果然别致。
她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里面是四个女子,神情肃穆。
他扼着她的手腕:“进去!”
宴瑟被狠狠一甩,险些绊倒,但她的平衡力还是可以的,踉跄了几步就站直了身子。
往屋里看,都是些别致的小物件,还有透明的玻璃器皿?有点像化学实验室?
“你要做什么?”
她突然间有些慌乱,不会是要拿她当小白鼠吧!
堂溪燿已经把门锁上,神情淡然。
四个人上来就捉她四肢,偏偏她没力气,完全无法反抗。
“堂溪燿!你要做什么!”她挣扎着,去踢这四个人,这四个人就像机器一般,动作和神情一样的僵硬。
这……
让她想到了梦境里的偶人。
扒去皮,与肉分离,做成偶人,得以上妆成形。
“放开我!”四人下手比堂溪燿还重,她的头被固定住,完全没空隙动弹。
“别急,很快。”
堂溪燿去珠帘后坐下,眼神再没往这边看过来。
是不是场面太血腥了!这个变态都不敢看!
她身上的衣裳被一层层剥开,直到剩下一件中衣,那几人还不停,她们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东西,眼睛珠子都不动弹。
“堂溪燿!我……”
她的话都变成了一声声,哔——
最后一件衣裳都无,她从未觉得如此羞耻过,尽管周围的都是女子,但她虽平时不正经,还是要点脸。
嘭!
她被投入了一个极大的浴桶里,只不过是透明的,桶中的水淹过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