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定王愤怒,怀疑苏绛
定王府。
手下匍匐在云修延的脚边,颤抖地道:“那边传来消息,这次高中的状元不是容慕,而是容清文……不止如此,太子还带了人冲进了容府,把容慕抓走了,理由是容慕作弊。”
咔擦一声。
云修延的手流血了。
从他的掌心处,本来漂亮精美的白玉杯此时已经化为齑粉掉落,鲜血也顺势从手掌掉落,正好就掉在了手下的面前。
手下看到地上的血,不由地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云修延甩掉手上的血,幽深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兴味,他冷不丁地问道:“你猜猜看,为什么我让苏绛去确认了最后的环节,还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手下不知。”手下哪里敢回答云修延的问题,现在他可不敢揣测宁远侯世子是不是背叛了云修延。
云修延眯了眯眼睛,“苏绛和容止歌认识吗?”
手下一愣,忙回答道:“从未听说过世子和容大小姐有过接触的消息,容大小姐因为体弱连容家都很少出,宴会也基本不参加,世子也差不多是同个情况。”
云修延轻笑道:“你看这多有缘啊,两个人都是体弱多病,该不会苏绛这个时候对容止歌同病相怜了吧?”
“苏世子应该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整个宁远侯府都握在王爷手里,他自己不想活,难道还能想拉着宁远侯府上下为他陪葬吗?”手下回道。
云修延沉默了一下,扯开笑容道:“也是,只要他身上的怪病一日不好,宁远侯府就永远不可能摆脱我。”
手下立马赔笑道:“对啊,他们就只能做王爷手里的一把刀。”
这一句适时的恭维,果然让云修延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抚了抚头发,漫不经心地道:“让人去看看情况,我倒要看看这作弊的罪名是怎么安在容慕的头上去的。”
“是。”
手下如临大赦,终于能离开这喘不过气的书房,和定王这个主人待在一起,他需要时时刻刻绷住,否则一个松懈可能就丢了小命。
……
状告容慕的考生是去衙门敲了鸣冤鼓,所以云景珩就把容慕直接带去了衙门。
衙门里,京兆尹已经在等着了,他可是抹了七八遍的汗,都没想到在自己在任的时候能遇到科举作弊的事情,本来是归到礼部管的,和自己这京兆尹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但是考生可没办法去礼部面前闹,只能先来京兆尹府这里击鼓鸣冤,本来他是想打发走的,杀千刀的没想到太子殿下知道了这边的情况,直接让人进了京兆尹府里,自己带着他府里的人去容家抓人了。
然后云景珩把容慕提了上来,扔到了大堂上。
京兆尹忙上去迎接,干笑道:“殿下,你既然都找到作弊的嫌犯了,那不如现在就移交给礼部,我这京兆尹府可没办法断科举作弊一事。”
云景珩瞥了京兆尹一眼,淡然道:“不必,现在去礼部太麻烦了,就在这里我觉得挺好的。今年科举我是主理人,这作弊的事情我一人断便行,京兆尹就在旁边看着就好。”
这意思是,借他个地方就行,至于京兆尹哪凉快哪待着去。
太子都这么说了,京兆尹也只能点了点头,就算他不同意,按着这位太子殿下任性的脾性,反正也不会听他的,依旧会我行我素。
京兆尹就走了,反正府中的人太子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他就当给自己放一天假休息去了。
把容慕拖过来的时候,容慕被云景珩那一脚踢得没多久就昏死了过去,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而来状告的考生盯着在地上睡大觉的容慕,目光十分愤恨。
“白二。”
云景珩把白二叫了过来,吩咐了几句话后,就让白二离开了京兆尹府。
而在揽月阁里休息的容止歌一口茶还没喝尽,玲珑就敲响了门。
“小姐,小姐!”
“怎么了?”
玲珑在外头轻声道:“太子殿下身边的白二来了,说是殿下请你去看一场好戏。”
容止歌挑眉,将茶搁到一边,“我知道了。”
其实在云景珩走之前看她一眼的时候,她就知道等会云景珩要派人来让她过去,毕竟把容慕亲手送进地狱的事情,她怎么能不在场呢?
玲珑道:“白二嘱咐过,需要小姐乔装打扮一下。”
不用玲珑说,容止歌也肯定会乔装打扮了后再去看戏。
去考场的时候,容止歌就是穿了一身男装,这次她又把那套男装给重新换上了,还找到了一张面具挡住了脸。
容止歌准备好后,就跟着白二一起来到了京兆尹府。
在这里见到了一群的人,有站着地,也有躺着的,正昏死的容慕还不知道他一醒来到时候会面临着什么。
有几个穿着官服气质看着儒雅的人,其中就有前不久才见过面的苏绛,容止歌不禁挑了挑眉,但是没有想太多就越过了那群人到了坐在主位的云景珩的旁边。
“来了。”
云景珩看了容止歌一眼,就注意到她脸上的面具,稍稍一愣,“你怎么……”
容止歌扶着面具,冲他一笑道:“这面具是不是把的脸挡的严严实实的?”
“是啊,都看不出来面具下是个绝色美人。”云景珩笑着回道。
“看不出来最好,不然就让人发现我的身份了不是?”容止歌挡着脸,谁也不知道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避开云景珩灼灼目光却是最好的解释。
站在大堂另外一头的苏绛,注视着互动的两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忽然出现的少年,衣服和当时的容止歌穿得是同一套。
事情不会这么巧合,这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就是容止歌。
他怎么没想到,再次遇见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容止歌居然会乔装打扮后出现在云景珩的身边,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绛实在不解。
容止歌似乎也发现了苏绛的注视,她抬起头来,从下巴那揭开面具,冲他勾唇一笑。
她这个行为做的隐蔽,除了苏绛外,其他人都不会注意到容止歌这个站在云景珩身后的小小手下。
苏绛手一抖,感觉到心口又渐渐地痛了起来。
这是容止歌的警告,如果他敢在这个时候揭穿她的身份话,他会立马因心痛而死。
然后容止歌又把面具戴上,云景珩瞥了她一眼,问道:“你认识苏绛?”
容止歌笑道:“有过一面之缘。”
“是吗。”
云景珩半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