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放过我了吗
凌园。
“老先生……”
王伯恭敬的现在凌老先生的身旁。
凌老先生已经读过了洛云深带来的那封信。
此时此刻,老人家的内心说不出来的滋味。
不知道是心痛,还是惋惜。
凌老先生的手微微颤抖着,一颗泪水落在了信封上。
“王伯,你说,这是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啊。如果我当时可以将阿妤带出来,她是不是……”
说着说着,凌老先生的声音开始哽咽着,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王伯赶紧上前倒了一杯热水,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来一颗救心丸递给凌老先生。
“老先生,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了,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不要过分责怪自己了。”
凌老先生拒绝吃药,只是喝了一口水。
他满脸惋惜的回想着当年的往事。
凌老先生当初是爱慕陈苏妤的,只是,陈苏妤说,一直把他当做哥哥。
随后,陈苏妤和落星乔堕入爱河。
无论凌老先生怎么表达心意,陈苏妤都没有动摇。
后来,陈苏妤和落星乔的那段感情,被双方的父母否定。
陈苏妤作为书香世家,居然为了落星乔走下了商海,和落星乔并肩奋斗。
只是好景不长,中间还是发生了意外。
陈苏妤的父母用性命相逼,要求陈苏妤嫁给凌老先生,并且把陈苏妤锁在家中。
那个时候,落星乔也为了陈苏妤,开始学习诗词歌赋。
陈苏妤是铁了心要和落星乔在一起。
就在凌老先生去看望陈苏妤的时候,陈苏妤拜托凌老先生帮忙,并且再次和凌老先生说明了心意。
凌老先生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心只想和别的男人私奔。
作为男人的他,犹豫了。
最后陈苏妤说,哪怕让她叫上落星乔一面,再嫁给凌老先生,她也此生无憾。
凌老先生心酸,将陈苏妤放了出去,可就是这一瞬间的心酸和渴望,让陈苏妤直接投入了落星乔的怀抱,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陈家看到女儿已经和落星乔生米煮成熟饭,便也不再反对。
在这场抗争中,最后受伤最重的,就是凌老先生。
在陈苏妤和落星乔准备登门和凌老先生道歉的时候,凌老先生已经离开了H市,来到了S国。
情场失意的凌老先生,就是在愤恨之中,在S国迅速崛起,成就了S国人眼中的神话。
只是,凌老先生的心中,一直有一段遗憾。
直到后来,遇到了他的夫人,有了凌千夜的爸爸,他才真的做到放下。
十几年前,他听到了陈苏妤和落星乔的死讯,那份沉重的心情,压的凌老先生生了一场大病。
如今再次看到了故人的笔迹,那份曾经的意难平。再次浮现出来。
凌老先生叹了一口气。“阿妤这辈子,命苦啊。”
他站起来,走到房间里,开始翻找东西。
王伯站在门口,“老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凌老先生回答,“不需要。”
经过了一段时间翻找,凌老先生苍老的脸上的体现出笑容,带着一点点的红晕,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几岁。
“找到了。”
凌老先生将一个紫檀色的盒子放在床上,抚摸着上面的花纹,老泪纵横,“阿妤……”
他轻轻的两个字打开,里面当着几张照片,和几份设计稿。
王伯扫了一眼设计稿,一目了然。
那张稿子上画着的,和此时的凌园设计基本一模一样。
基本上可以确定,如出一辙。
“这是阿妤的设计,她小时候就抱着我的腿,缠着我说,长大以后,她的婚房,一定要这样设计。”
“那个时候啊,她还说让我娶她,我不同意,她还闹脾气没有吃晚饭。一眨眼,她长大了,也食言了……”
王伯将纸巾放到了凌老先生的手里,“老先生,毕竟过去了,您现在应该照顾好自己才是啊。”
“她的孙子,长得很像阿妤。我看的出来,他很爱他的妻子,所以我是真的不想让小夜走上我这步路。”
这就是凌老先生将凌千夜关起来的理由。
“小少爷会理解您的用心的,他只是现在还一时糊涂。”
凌老先生叹了口气,自己孙子的脾气,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想要让他放下喻之初,真的很难。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是,老先生。”
凌园暗室。
喻之初吃的大快朵颐,她点的饭菜太多了,就算一样只吃一点,也会吃到撑。
她拍了拍肚子,打了一个嗝,再次听到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跟我出来。”
喻之初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慵懒的闭上眼睛,不去理会门口的人。
“跟我出来。”
门口的下人又说了一遍。
喻之初还是不理。
直到门口的人说了第七遍的时候,她才睁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凌园的下人,而是面带黑色面具的黑衣人。
那花色,那形状,烧成灰喻之初也认识。
门口的人看到喻之初有了反应,“御龙无常,殿主让我们来带你回去。”
御龙无常。
好久没有听过这四个字了。
喻之初用三年的仇恨换来的。
“好,早说吗,何必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喻之初拍了拍手,从石板床上跳下来。
这冰冷的石板,睡了一会,把她的腰咯的生疼。
她转了几圈腰部,舒缓了酸痛感,想要大踏步离开。
“等等。”
门口的人拦住了她。
“把眼罩戴上。”
又是眼罩,喻之初一脸的无奈。
“可以不戴吗?”
她拿着眼罩,有些撒娇。
喻之初在心里盘算着,她想要看一看,凌园的布置,或者说,她是如何离开这里的。
“不可以。”
答案意料之中。
喻之初将眼罩戴上,随后被人带走。
她没有想要逃跑,拿到解药,是喻之初的心愿。
想到洛云深的脸,冒险,大概也是值得的。
千欢殿。
“殿主,人带回来了。”
“交给赫连渊。”
喻之初就是竖起耳朵,想要确定殿主到底是不是谢颂青。
奈何只是听到了一句话,压根分辨不出来。
她又被带走,转入了另一间屋子。
当眼罩被人拿下,还是那间熟悉的屋子。
喻之初在这里待了三年,被折磨了三年,被欺骗了三年,同时……
恨了洛云深三年。
“小家伙,欢迎回来。”
赫连渊依旧带着黑金色的面具,声音鬼魅,看不清面具下的脸。
“我并不想回来。”
喻之初活动了几下刚刚被解绑的手腕,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千欢殿的椅子,多半是木头或者花草捆绑而成,坐下去并不舒服。
“赫连渊,你给我的试剂,到底是什么?”
赫连渊面具下的脸色一冷,目光冷冽,他动了杀意。
“小家伙,直呼大名不太好。”
喻之初慵懒的散下了束缚的长发,用嘴巴叼着小皮筋,双手整理碎发,再次扎好一个高马尾,露出了精致的脸庞。
“我已经决定不做千欢殿的一员了,直呼姓名有什么不好呢?”
赫连渊拿起一旁的玫瑰,从椅子坐起,剑眉高挑,嗓音微哑,戏谑道:“哟,小家伙,你现在翅膀硬了。”
喻之初看向赫连渊,“你并不是在夸我。”
赫连渊瞥了喻之初一眼,冷酷的压低嗓音,“惹怒了殿主,不会有好果子吃。”
喻之初似笑非笑,对上赫连渊面具下那道深沉锐利的目光。
她收敛所有的气焰,整个人软了不少,却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她的气场,让赫连渊都为之一振,她确实是进步了。
“难道,你们现在放过我了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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