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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怒&以火代兵

日军夜袭,由于我军的麻痹不察,突袭之下对我军造成不小的麻烦,但在孟波、常彦宽两人的指挥奋战下,不到一个小时就平息了。所以,这件事情并未惊扰陆维,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战报出来之后,陆维看过,一把甩在桌案上,怒道:

“几次三番告诫你们要加强戒备,可你们呢?都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小鬼子的地道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却浑然不知,愣是让人家通过地道运送了几百人上来,更明展大亮的冲击营地,还真让狗日的给办成了?好!好!你们好的很呐!”

陆维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这事儿本不该发生,是可以避免的,可就是有那么些人,不管你怎么叮咛,都非得用血染的教训才能够长心?

谁都能听得出陆维话中包含着愤怒跟失望,张自忠、冯治安等高级将领听了都脸面无光,而作为当事人的孟波就更是羞愧难当,低头不语,不敢直视。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孟波终于抬起头来,决定向陆维检讨。

“陆长官!都是卑职的错!是卑职疏忽大意了,没有料到日军竟狡猾如斯,更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顽强。遭受我军重创之后士气非但没有下降,反而还能在极短时间内重新组织兵力偷袭我军,以致造成如此惨重的伤亡。卑职愧对长官们的信任,愧对死难的弟兄们,请陆长官责罚,无论什么样的惩罚卑职都一力承担!”

孟波果然与众不同,将全部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让179师众人大感意外又深为感动,尤其是536团团长常彦宽。因为细算起来,师长孟波的责任并不大,捅娄子的反倒都是他536团。一般点儿的长官别说揽责,推卸还来不及呢!更何况,这事儿要是硬赖在他头上,那可真是“名正言顺”呐!

孟波高义触动了常彦宽,他不愿别人替他被黑锅。于是站出来说道:“陆长官!错全在我,与我们师长无干,要罚就罚我好了!”

常彦宽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陆维很不爽,不由得呵斥道:“你以为现在是你们讲义气大包大揽的时候吗?是谁的责任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陆维虽身居高位,可毕竟年轻面善,不免让人轻看。而常彦宽恰恰相反,他起于微末,平日里就匪里匪气的,犯起浑来也是不管不顾。加之陆维先前就以作战不利为由处置了师长何基沣,如今又找上孟波的麻烦,这让常彦宽以为陆维是故意在找179师的茬,不由得窜出火来,也不管他什么以下犯上的忌讳了。拉大嗓门顶撞道:

“陆长官不就是想借机整拾我等吗?卑职都已经认了,陆长官又何必揪着不放?更何况,这一仗我们打得也不赖,虽遭突袭,可小鬼子也没占到便宜。不说有功,但至少也不该算有过吧?陆长官这般作为,是成心看我179师不顺眼是吧?”

“常彦宽!你混蛋!你狗日的怎么跟陆长官说话呢?”

陆维积威日甚,就是张自忠、冯治安等人都不敢这样跟他说话,他一个小小的团长居然敢公然顶撞陆维,冯治安心道:这小子莫不是疯了?不等陆维发作,冯治安就开口骂道,希望陆维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仰之将军!”

才刚骂了两句,陆维就出手制止了,然后来到常彦宽面前,郑重其事的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被人有心算无心,还能打成这样已经足够骄傲了?”

常彦宽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扭到一旁,显然他就是这么想得。

呵呵!陆维冷笑一声,说道:“我陆维带过那么多兵,要说脸皮厚你当属第一!”

“那就多谢陆长官抬爱了!”

呦呵!听不懂好赖话?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和陆维做对啊!此时陆维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当即发作,也不再给他留什么情面,指着常彦宽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很厉害?老子告诉你,你还差得远!你在小鬼子眼里就是个垃圾,是最好突破的那一个!看看你对上的都是些什么人?那是一群屡遭我军重创,装备匮乏,编制凌乱,距离山穷水尽只差一线的家伙。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差点就把你给干翻了。你一个主力团,小两千号战兵,前营崩溃,伤亡四五百,九个连长伤亡了四个,你他娘的还好意思在老子面前摆功?”

常彦宽听后面皮一紧,心境已经乱了,已没有先前那般傲骄。部队伤亡四分之一,他能高兴的起来那才怪了。不过,即便这样也不能抹杀他们功绩啊!于是,强言道:

“是又怎么样?我们挫败了鬼子阴谋,歼敌好几百这总是事实吧?”

冥顽不灵!陆维气极,怒道:“事实?还好意思跟老子提事实?好!那老子就给你好好说道说道!”说着一把将战报甩在他身上。

“看看吧!你所谓的战绩,其中一多半原本就是伤病员,你不杀他也没多长时间好活,而真正的精锐却在突袭受挫之后又成功逃回了地下!”

常彦宽不信,用疑惑的眼神看了陆维一眼,然后立马翻看起战报来。战报记录的极为详尽,包括敌我参战兵力,我军伤亡几何,歼敌多少,弹药消耗等情况。其中还包括一些细节,当中就有日军伤病员占比的记录,这是要记入军史中的档案,做不得假!

看过之后,常彦宽一口苦水下肚,而后两眼无神的呆立着。此刻,他内心羞愤欲死!自己伤亡四五百,歼敌亦有四五百,战损比接近一比一,这样的比例就算是在经过整编的七十七军当中也属罕见。所以,常彦宽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有这样的战功傍身,不求有功但至少无过。岂不知,他这样的战绩在陆维这里连及格线都没过。更何况,他疏于防范,所部战斗意志薄弱却也是事实。当细节公开之后,常彦宽自己都觉无颜以对。

歼敌四五百,这样的战绩对于一个团级部队而言,确实很难得。要知道,此时的国军当中,不少师级作战单位,苦战旬日都苛求不来。可问题在于,以绝对优势,付出同等甚至略高于日军的伤亡代价,最终才发现,与他们死战不退都是一群缺胳膊断腿的残废,而真正的精锐却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如此一来,就算常彦宽脸皮再厚,说出去也怕人笑话,而妄图以此为功抵消过错更是可笑至极!

见常彦宽已经陷入彷徨之中,陆维适时宜的说道:“如果战前你能够加强戒备,全歼这伙日军应该不在话下,兄弟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伤亡!”

是啊!……

常彦宽此时已经意识到他错了,真的错了!本来屁大点儿事儿,错了就是错了,认了不就完了吗?可他偏偏头脑一热不仅得罪了上官,还成了军中笑话。怎么办?倒底该怎么办?

失神间,报告突然从指间滑落,随后就听到了呜咽声。大家不敢相信,他一个大老爷们儿,179师的硬茬居然会哭?然后,他更是扑通跪在陆维面前,央求道:

“陆长官!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兄弟们啊!是我害了他们!您枪毙我吧!”

“枪毙?”陆维冷哼一声说道:“你对不起的人多了,枪毙你实在太便宜你了!”

不得不说,常彦宽这招以退为进起到了效果。他固然有错,可错不至死,就算顶撞了陆维,陆维要收拾他,枪毙也太重了些。更何况,陆维压根就没打算将他一巴掌拍死。于是说道:

“你536团这次伤亡不小,暂且缩编为一个加强营,你给老子滚回去当营长去,什么时候恢复建制,那得看你狗日的表现了!”

常彦宽此人下手虽然狠毒,可打仗勇猛,不意气用事,能顾大局,这一点跟孟波很像。只要稍加培养,不失为一员猛将。可在这之前,必须要让他明白,什么是牺牲,什么是挥霍!如果他还是把人命当儿戏,不懂得珍惜手下每一个士兵,这辈子都别想复起。

陆维的处理结果让冯治安稍感意外,随后一喜。说实话,他还真担心陆维会撤了常彦宽的职,送他上军事法庭呢!毕竟,这家伙能打硬仗、狠仗,在他七十七军当中无可替代啊!

见陆维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冯治安就知道,搞这么一出,警示的意味更多一些。于是用脚轻踹常彦宽,训道:

“陆长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狗日的还不赶快给老子滚回去?”

常彦宽也是有感于结果的意外,一时间有些出神,还是冯治安这一脚给他踹醒,当即趁着这一脚逃出了会议室。

见常彦宽离开,孟波也总算舒了口气,却恰巧被陆维撞上,于是喜受牵连。

“你以为你是新到任就没事了?老子得给你头上加道箍子,如果闯不出什么明堂,师长也别干了!”

得!陆维一句话,孟波这个师长多了一个“代”字,意思就是,今后179师如果表现不良,他连这个“代”字都没得了!对此“无妄之灾”孟波能咋的?唯有努着嘴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谁让他179师犯了陆长官的忌讳?

……

又处置了两人,陆维让七十七军乃至整个第三十三集团军见识了一番,什么才叫做苛求。不过,立威不是主要目的,如何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大家也都看到了,相信你们对日军的顽强程度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那就都说说吧,究竟怎么对付鬼子的地道?一人计短,三人计长!都说说看!”

说起地道战,五十九军军可谓开创先河。无论是春河集战役还是之后的潢川战役,五十九军的地道工事都让小鬼子吃尽苦头。说起来,他们最有发言权,可眼下让他们找出一条切实可行的应对之法,一个个全都犯了难。地道工事本是防御手段的极致表现,如果那么容易解决也就不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精心构筑了。当然,办法不是没有。

见没人答话,张大彪为避免尴尬,第一个出来说道:“钧座!咱不是发现不少鬼子的地道口吗?照我说,咱也钻进去,冲锋枪一顿突突,也甭管有多少鬼子,头皮再硬能硬的过子弹?”

刚说完也不用陆维反驳,冯治安第一个不同意。眼下建阳周边都是他七十七军的部队,这钻地道的营生多半还得落在他们头上。连日来,一直担任主攻的179师前后伤亡超过三千人,已经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再打一场恶战,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妥!不妥!地道最窄处仅有一人宽,只需一个鬼子堵在那里,进去再多人也是白搭。更何况,底下什么情况我们并不熟悉,冒然深入只会徒增伤亡罢了。”

“嗯!仰之(冯治安字)将军说得对,这个办法不可取!”张大彪这个主意虽然有点昏,但陆维并没有打消他的积极性。于是,他又说道:

“那就干脆往下挖,把狗日的耗子洞全起出来,反正咱有的是人!”

昏招!这绝对是记昏招!这次连陆维都不得不翻白眼儿了。张自忠听后面色凝重的说道:“日军光是掘土就有六七万方,汇集在小小的建阳之下,地道肯定不止一层,想要蛮力破坏,需要付出巨大的精力。”

当初他在潢川构筑的地道还十分简易,听说建阳的工事已经修筑了两个多月,想来肯定不会简单!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就在此时,五十九军代军长黄维纲出来说道:“就以日军在潢川时的做法为例,无非灌水、灌毒、灌烟和暴力毁坏这四种方法。既然蛮力不可为,何不试试其它三种方法?”

这三种方法之前陆维也曾想过,只是一直打不定主意。定顿片刻,陆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无论是灌水、灌毒还是灌烟,对于体量如此之大的地道工事而言,必要耗费相当多的时间,而我军在建阳已经耽搁了太久,必要想一个办法,尽快解决掉这伙鬼子!”

正说着,沈醉那边有最新战报送来。

“钧座!是焕然(黄百韬字)将军的急电,他们已经拿下射阳!”

“噢?昨天还在对峙,怎么今早就拿下了?”

陆维着实有些诧异,黄百韬八十九军在射阳打得不比他们轻松,小鬼子在射阳也构筑了大量的堡垒和坑道工事,刚开始八十九军打得也很辛苦,直到昨天才完全占据主动。

沈醉一边递上详报,一边说道:“他们和我们一样遇到了难题,但焕然将军找到了鬼子的地道口,愣是往里灌水,将鬼子硬生生的逼了出来,一个大队的守军全都被歼了!”

陆维刚刚说完灌水之法不可取,那边黄百韬就用事实行动来打脸,当真如此吗?其实不然!射阳工事与建阳完全没有可比性,正如张将军所言,建阳工事定不简单,体量大不说,也难免日军没有应对之策。陆维怕浪费时间,更怕既浪费了时间又见不到效果。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么耗着,把小鬼子闷死不成?”

陆维接连否决张大彪两次建议,现在有了成功的范例,可陆维还是不予采纳,这不由得令他发起牢骚,可就是这句话竟让陆维想到一个法子。他突然兴奋的说道:

“对!就是要将小鬼子闷死!传令下去,立即给老子搜集汽油,老子有大用!”

众人不明所以,只有张自忠猜到一二。

“俊然是想将汽油灌入地道,以火代兵?”

“嗯!”

……

在与美方达成协议之后,豫皖苏鲁战区机械化程度已得到极大加强。很快,一支由淮南出发的庞大车队载着近百吨的汽油运抵建阳。

鬼子几乎将整个建阳都挖空了,因此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就能找到不少地道,遍布整个城区。陆维一声令下,这上百吨的汽油就顺着地道口灌了进去。一百来吨汽油看似很多,但对于庞大的地下工事而言,可谓杯水车薪。为了解决这一弊端,陆维还特意命人在往里灌水,以增加流动性。

“どんな味ですか(什么味道)?”

长期处于气味浑浊的环境中,人的嗅觉会变得迟钝,但汽油的气味具有较强刺激性,还是被老兵闻了出来。

“八嘎!是汽油!”

“阁下!支那人往地道里灌了汽油!”

“纳尼?”佐野虎太神情大变,立即下令道:“快!命人马上封闭上层地道!”

“嗨!”

船越文太在设计地道时,就已经充分考虑到各种情况,也都有应对之法。只要封闭上层地道,不论是汽油还是水呀、烟呀、毒呀,都只会在上层地道肆虐,而不会对下层构成影响,船越文太对他的设计很有信心。可当上层地道燃起火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在水流的带动下,上百吨汽油经由遍布城区的地道口灌入上层地道,分布的很均匀。

“点火!”

汽油极易挥发,只要有丁点火星,一碰就着,然后火势迅速蔓延到整个地道,宛如一条条饥饿的火龙,在蜿蜒曲折的地道中肆意找寻着猎物,最终从地道口喷涌而出。

由于日军准备充分,我军汽油攻势终究没能影响到下层地道。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当然不是!汽油攻势可不是一时兴起,陆维知道,无论是水还是毒,亦或是烟,蔓延速度都没有热浪来得迅猛,它不仅速度快,还可以最大程度充斥整个地道。可以说,“热”才是汽油攻势主要的攻击手段。

由于地下工事内通风不畅,环境潮湿闷热,氧气稀薄,二氧化碳浓度高,尽管船越文太设计了很多通风竖井,更巧妙的利用水井、灶台,甚至是墙壁夹层作为通风口,但在连日的炮击中,大多数已经被毁。而封闭上层地道后,使得通风情况愈发糟糕。长此下去,他们都得闷死在地道里。见此情况,佐野虎太只能下令开启备用通风口。它们隐藏在县城之外一公里的树林里,池塘边,柴火堆中,以大功率风扇驱动。当一丝凉风触及肌肤的那一刻,每一个鬼子的脸上都显露着享受的表情。可这份惬意没能持续多久,船越文太就发现,上层汽油燃烧释放的热能已经通过并不厚实土层传了下来,泥土的比热容低,这就意味着升温较快。而仅有的几个通风口降温的速度显然跟不上升温的节奏。

如此,最先受制的就是那些伤病员。他们的体温本来就很高,又基本丧失调节功能,在40度左右的环境下,不出十分钟便会休克。

“阁下!撤退吧!天知道支那人灌了多少汽油进来,还要烧多久,再这样下去,我们不被热死也要缺氧窒息了!”

佐野虎太也知道当前形势,坚持是多余的,于是点头说道:“好吧!还能行动的,立即跟随大部队撤离,伤病员就让他们自裁吧!”

说是“让”,可实际上却是勒令!每一个还在苟延残喘的伤病员都分得一枚手雷。

“天皇万岁!”“轰!~”当手雷引爆,伤病员的胸膛立即被炸得血肉模糊,在一一观摩之后,佐野虎太这才率众撤离。撤离通道也是提前挖掘好的,是一条长达几公里的直道,只是端口没有挖通罢了,紧急情况下可以用炸药予以爆破。

“轰!~”随着一声巨响,地道被打通,迫不及待想要逃出生天的鬼子哇呀呀的冲了出来,随后便是枪声大作。

“哪里打枪?”

我军已经取得周边的绝对控制权,建阳的鬼子也被堵在地道出不来,而远处的枪声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不禁令陆维感到诧异。

“钧座!好像是湖垛方向!”

湖垛距离建阳只有数公里,是一个比建阳还要繁华的小县城,可惜在日本鬼子来了之后,那里几乎被夷为平地,到处是断壁残垣,没有多少驻守价值。因此,冯治安只在那里部署了一个连的兵力。

“不好!小鬼子的地道肯定已经通到了湖垛,他们想借助地道逃跑!”

真是没想到,日军竟然如此狡猾。陆维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于是下狠说道:“命令各部立即给我追,老子要全歼这伙鬼子!”

被陆维惦记上决计会很惨!此时,佐野虎太就已经够狼狈了,刚从地道中出来就是一通血战,好不容易将守军一个连拼光了,他手下三百多残兵就去了一大半。而在陆维命令下达之后,各部纷纷向湖垛聚拢,想要逃出生天谈何容易。这种情况下,佐野虎太只能化整为零,目标越小越容易浑水摸鱼。也确实,就在我军忙着清剿残敌之际,佐野虎太和船越文太两人却换上便装一路乔装打扮,好不容易才逃回了盐城。

“钧座!打算逃跑的鬼子已经全部清剿完毕,只是没有发现第23联队联队长佐野虎太的踪迹!”

没有就没有吧!一个佐野虎太对于大局已无关紧要,或许他已经逃了,也有可能殁于此役,这些都不必关心,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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