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人心

夜袭，还是夜袭。自从被裹挟成为西凉叛军的头领，到现在的将军，韩遂已经华丽转变。西凉叛军的身份是李云义重新安上去的。早在李傕郭汜时期，他便是大汉将军。

只可惜，李傕郭汜李云义根本不认，更别说韩遂这样铁了心跟中央王朝作对的家伙。另一个时空马腾去了邺城养老，韩遂马超在凉州反叛，足可见韩遂并非马腾这样认命之人，放不下手中权利。

只可惜，马腾还是低估了曹操心眼有多小。借着马超反叛一事，曹操借杀了马腾一族，让凉州长治久安，直到晋朝才再度纷乱起来。

李云义无心将马腾一族斩尽杀绝，但对韩遂却是没有招降的想法。

这位枭雄根本就不会臣服于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跟切切实实的利益。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利益，他都会悍然反击。

凉州现在是他的天下，想让他拱手让出地盘，只有一方彻底失败。

......

冷风呼呼吹着，关平白净的脸颊被吹得生疼，不禁转移注意力。

就在这个时候，关羽的声音忽的响起：“吾儿也认为今夜叛军会夜袭军营？”

“儿臣以为韩遂未必有这个胆子，只是父亲为何要让步？”关平摇头，他睡不着纯粹是因为自己老爹被吕布跟徐庶针对，主动退让。

退让只是说得好听，实际上的退步不是关平想要看到的。他不理解自己英武不凡的父亲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放手，而不是跟温侯等人针锋相对。

“让步？”关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儿子，淡淡一笑：“吾儿以为为父作为大军主帅，今日让步就是坏事？”

“未必是坏事，只是这样一来，父亲威严丧失，来日如何服众？”关平低声发问，眼中尽是关切。父子同心，他不希望自己身处老爹关羽的庇护之下，想要证明自己。但面对吕布等人的挑衅，他却又毫不迟疑的站在自己老爹身后。

“服众？大齐兵将服的不是关某，而是齐公。”关羽轻笑一声，揭破现实：“若无齐公，便无齐军。为父也好，温侯也罢，能够统帅大军，靠的是齐公的虎符，而非个人魅力。韩遂军令出多门，军阀不下一手。他们兵力虽众，韩遂却难以调动，十成的力气，只能发挥二三成。”

“若真如你想，为父能够轻而易举调动雍州凉州多地驻军，跟军阀何异？再则为父手握雍州五万驻军，草原三万骑兵，麾下却没有温侯吕布。两军协同作战，既然温侯想要独自破敌，便让他去好了。为父此战目的是平定凉州。”

关羽大将之风彰显，心中说不记恨吕布徐庶是假的，自己千里迢迢赶来，为的还不是吃上一口蛋糕。现在被直接赶走，谁都不乐意。

可为了大局，关羽决定隐忍，按照贾诩所言，将主动权给吕布，自己督军。

如此一来战功虽然比不上温侯吕布，却能得到一个不错的名声，也算另有收获。

“可是这样，父亲真的甘心？”

“不甘心。”

关羽神情冰冷，看向远处，鼻翼耸动，嗅到了战争的气味：“走吧，他们来了。”

“他们？”

关平立马亢奋起来，想要抬头寻找敌人的踪迹。只是四野漆黑，哪里有人存在的痕迹？

“负责守卫营寨的是徐荣，你去通知徐荣，为父去跟温侯说说，让他出战。”关羽露出一口白牙，主帅的作用并非是在战场上，还有战后的各种功劳统计。

吕布再牛逼，也只是一个温侯，权利跟自己没得比。

他对吕布多有不满，那是有矛盾。但对任命吕布在凉州肆虐的主公李云义，他却是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认为吕布这根搅屎棍做得很不错。

若非吕布，凉州也不可能纷乱成这样子。

出问题的并非是自家主公，而是不安分的吕布跟徐庶。

这样想着，她很快见到吕布。

“韩遂军来了。”

他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直到现在还没有睡觉的吕布眼前一亮，兴奋不言而喻。徐荣看守营寨，早早地就做了准备，避免军营被韩遂军夜袭成功。

“来得正好，某家倒要看看韩遂本部的斤两。”吕布霸道无双，身边的徐庶冲着关羽一笑道：“劳烦关将军亲自传递消息。今夜还请将军坐镇军营，看温侯如何破敌。”

“一切就交给温侯了。”

关羽神色不改，早就做好了摸鱼的准备。面对徐庶吕布，他自知自己身负重任，没有资本浪，也不会去浪。

“多谢。”

吕布快步离开，留在原地的徐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关羽，这种话关羽是说不出来。应该是哪位贾诩选择帮助关羽，关羽才能想明白其中关键。

关云长啊关云长，你挡住我跟吕布的路了。

徐庶心思驳杂，此番说动吕布争夺主导权，为的不仅仅是吕布，更是自己。

齐公麾下文臣武将数之不尽，自己身为军师，看似位高权重，实则十分尴尬。荀攸程昱等人虽是军师，却已经就任地方刺史，变成文官。

自己与一众年轻人相争，虽在中枢，却没有真正的实权。自己还年轻，还能更进一步。

凉州贫瘠，却十分重要，凉州刺史，自己要定了！

他野心勃勃，想要让自己的权势增加。

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别人想要钱，想要权利，他想要名留青史。

这个夜里，注定不会平静，这些从中原腹地而来的军士早就知道自己任务，彻夜不眠的等待韩遂军到来。

夜袭随时都可能出现，人人枕戈待旦。

只是徐荣，这个时候没有丝毫兴奋。他心如止水，早就知道韩遂军肯定会趁着自己立寨未稳的时候突袭一次。倒不是韩遂有把握打赢，而是凉州人不会坐以待毙。即便是死，也要倒在冲锋的路上，死在战场上面。

他缓缓起身，看着奔向自己的关平，心猛地跳了一下。

“校尉，韩遂军来了。”

“放轻松。”他心平气和，按住关平，漫不经心的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等着，等着韩遂军入瓮，此战便胜了。”

“越是紧要关头，越是不能乱，要耐得住寂寞。”

关平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定定看向营地外面，黑暗当中蓦地多出的眸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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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 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