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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大唐咸鱼王爷 > 第579章 谁干的?

第579章 谁干的?

李恪看着陷入昏迷的李仙齐,一时间也颇感无奈,毕竟这种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就算他怎么希冀,也不可能改变李仙齐失忆的事实。

“你怎么看?”

李恪转头看向杜如晦。

李仙齐虽然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但侯君集的确被送到了长安李恪的手中。

若不是李仙齐干的,那又会是谁?

“杜由之?”

当初杜如晦曾派杜由之去帮助李仙齐。

杜如晦摇头。

“杜由之比李仙齐慢一步抵达登州,他到登州的时候,侯君集和李仙齐都已经失踪。”

杜如晦抵达登州后,杜由之向他禀报了一切。

所以侯君集和李仙齐大战,李仙齐打败了侯君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杜由之自然是不知道的。

“有没有可能是宫里的人干的?”

李恪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侯君集乃是剑术大师,李仙齐乃是大宗师,甚至超越大宗师的存在,能够同时让两人失踪,除非是国家机器参与,不然还会是谁?

毕竟李仙齐和侯君集大战,宫里的人强行出手,以重兵拦之,趁虚而入,不是没有可能重伤李仙齐,让其失踪。

但李恪并未猜测是其他人,因为其他人都不具备这样做的可能。

“你为什么会猜测是皇宫里的人干的?”

杜如晦不解问到。

“而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说除了皇宫里的人,谁还会有理由出手?”

“李仙齐前往登州生擒侯君集,乃是对老李头最直接的威胁,老李头有理由出手阻止,只有他才有可能出手。”

“但是......”

李恪话到这里,却忽然的皱眉停止了。

杜如晦显然知道他这个猜测的不合理性,闻言当即淡淡一笑。

“但是侯君集却被送到了长安你的手中,甚至陛下召见你的时候,你们还因为这件事争执起来。”

“所以你又觉得不是皇宫里的人干的。”

李恪的矛盾之处正是在这里,杜如晦一眼便洞穿了。

通过李世民召见李恪,通过与李世民的对话,李恪可以明显感觉到李世民对这件事的后知后觉,所以他显然不可能派皇宫里的人前去登州保护侯君集,重创李仙齐,导致其失踪。

甚至在最后,李世民都不知侯君集究竟身在何处。

如果是李世民的人导致了李仙齐失踪,那他岂能不知侯君集身在何处?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杜如晦忽的看向李仙齐,很是慎重的问到。

“嗯?”

“李仙齐在见到侯君集后,会有一番对话,事关你的生母。”

“李仙齐的记忆在这时候开始混乱,他虽然重创了侯君集,甚至将侯君集送回长安,但他的脑子却不受他控制,就像刚才那样,最终自己陷入昏迷,甚至因为脑子里的混乱记忆而导致他忘记了他与侯君集大战后发生的事。”

杜如晦的推论看上去更为恰当,毕竟刚才李仙齐的反应实在太过吓人。

但是李恪却摇了摇头。

“李仙齐的记忆虽然有些混论,还绝对不至于连刚刚发生的事都忘记了。”

李恪看着案几上的李仙齐,双眉紧皱。

这件事虽然离奇,但李恪却隐隐感觉这件事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甚至猜测,还有第三方势力介入。

“第三方势力?扶桑还是扶桑?”

杜如晦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两个势力。

李恪却白了他一眼。

“泉盖苏文和舒明天皇没道理介入这件事,而且他们也没可能知道这件事。”

“所以真正介入这件事的,应该是你我都不知道的第三方势力。”

天下三大国家,都没有可能或者动机参与登州的事,那么唯一能够造成这件事发展到现如今这番情况的,只可能是李恪和杜如晦都不知道另外一股势力。

而且这股势力极强,甚至连李仙齐都无法逃脱。

“怎么可能。”

杜如晦下意识的否定了李恪的这种猜测。

在他的意识里,天下间没有这样的势力,也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势力。

李恪看了他一眼,并未反驳,因为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简单的猜测而已。

而这时,帐外卫兵前来禀报,益阳王到了。

李恪当初去兵部用侍郎腰牌命人寻找李仙齐的时候,也暗中命人将益阳王从兵部的“老地方”带了出来。

位置当然是刘弘基告诉他的,当初杜如晦曾邀请刘弘基一起去见益阳王,刘弘基自然知道位置。

而在把益阳王带出来后,他原本打算将益阳王带入长安,准备后面的事,可谁知李世民接连两道圣旨,打乱了他的部署,他这才不得不将益阳王带到辽东。

时过境迁,可谓百转千回,但是对于益阳王来说,他却又回到了原点,让他过上颠沛流离生活的原点,辽东。

再见李恪,益阳王的脸上少了些许疯癫,多了些许恐惧。

因为李恪从扶桑回到长安后,居然安然无恙!

这让益阳王很是恐惧。

“怎么?益阳王不认识我了?”

李恪并不是急于再审益阳王,他只是想赶在李世民尚未来到之前将所有事情都弄清楚。

“就算你化成灰,我都不会忘了你!”

益阳王咬牙切齿的对着李恪道。

“那大可不必。”

“你此生也可谓机关算尽,落得如此田地,可不是本王一手所为。”

“要不是你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本王扯谎,本王或许会考虑带你回长安的。”

“但是啊,这世间之事就是这般奇怪,很多事只在阴差阳错间便全然变了样,谁也分不清楚哪种模样才是真的,哪种模样才是假的。”

李恪微微一笑,脸上满是讽刺。

恨吗?

不。

此时此刻,李恪对益阳王的恨意已经消减了许多。

不恨吗?

也不是,只不过当时间的车轮转到如今,他已经无法对任何人提起恨意,他在意的,只有真相。

此时李恪对益阳王,更多的乃是一种可怜,可怜于其机关算计却仍旧无法摆脱命运的嘲弄,可怜于其一直以来都活着,但却还不如一个死人来得影响大。

这样的一个人,生与死到底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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