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空难!失去空间!
想着想着,眼皮越发沉重起来,芮清风闭上双眼,迷迷糊糊地趴在床畔边上睡着了,唯有那小心翼翼握在一起的手,不肯松开。
次日,歌邪和白笙结束了短暂的假期,从巴厘岛飞回S市,私人飞机上,歌邪手持一杯鸡尾酒,眼前摆着大堆美食小吃,小日子简直是舒爽得不行。
白笙坐在旁边,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痴笑,活脱脱一个痴汉脸!
歌邪递给他一份鱼子酱,白笙看了两眼,犹豫半刻,还是接下来,其实他对地球的美食并没有多大的爱好,横竖就是个补充能量的东西,他没有歌邪那么讲究,学做饭也不过是想让歌邪高兴。
吃了两口,味道的确不错。
歌邪打开遥控器的播放键,点了一条轻音乐bgm榜单,优美婉转的音乐声倾泻而出,两人并肩坐在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吃美食喝美酒,不亦乐乎。
但突然之间,机身发出一阵剧烈抖动,歌邪一惊,连忙系上安全带,并且示意白笙也系上,然后打开通话的按钮,询问空姐发生什么事情。
空姐表示,前方遇见乱流,不过尽力安慰他们,说并没有什么大事。
不过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极其剧烈的抖动,接着他们进入了失重状态。
歌邪心里就是一句mmp,握草这叫没有什么大事么?可当她转过头的那瞬间,目光瞥向窗外,骇然大惊,这tm哪里是在天上?!这这这……这外面不是宇宙星系的模样?她伸手戳了戳白笙,疯狂指着窗外让他看,但白笙的表情和歌邪差不多惊讶。
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但突然间,他觉得这种感觉似乎很奇妙,还很熟悉。
仔细回忆,突然脑子里涌现出一段记忆来,哦对了!当初他们在做时空穿梭实验的时候,也曾经理过这么一段空间,紧接着就坠落在地球上。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们不过是坐个飞机啊……
正在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飘过一颗白色颗粒,抬头望去,竟然是从歌邪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歌邪正一脸惊恐地不知所措。
这些白色颗粒,是当初被她捏碎融入体内的空间!
她的空间在被揉碎分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来不及为这逐渐分解消失的空间思考,突然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歌邪紧紧捂住耳朵,朝白笙的怀里钻,白笙蹙眉,眼睛看着四周,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她,强烈的撞击过后,窗外不知不觉恢复成原先的模样,宇宙星系已然消失。
机身依然在持续下降,最终坠海,四分五裂。
黑暗,冰冷,在深海里,无法呼吸……
痛,好痛……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反应,歌邪试着动动手指,终于在无数次尝试过后,有了知觉。
“动了,她动了!她醒了!”耳畔似乎有什么人在惊喜地大叫道。
在黑暗中不断挣扎,歌邪才缓缓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首先是守在床边面容憔悴又疲惫的长清,欧阳子墨同样一脸疲惫,站在他身后,微微蹙眉,他俩不是在拍戏么?怎么……自己这又是在哪里?
“我擦你可算醒过来了,小祖宗啊你都昏迷一个多月了!”说这句话的是长清,他几乎鸡冻得要原地起跳。
一个多月?!
她惊讶,忽然间那日的场景冲进脑海,浮现在眼前。
飞机急剧下坠,她有点害怕,这是一种对死的本能性恐惧,但是飞机坠落在海面的那刻,玻璃被强大的冲击力撞成碎渣,海水疯狂涌入其中,白笙突然拿出来一块弹片,轻轻一按,弹片瞬间形成一块屏障,挡在他们身前,抵挡住这巨大的冲击力。
然后……然后……她不记得了,只记得海水很凉,海底很黑,然后昏迷,不省人事。
大概是白笙救了她。
这具普通人类的躯壳,真是没用啊。
她在心里默默暗叹一句,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问道:“阿笙呢?”
长清一听,支支吾吾,不好回答,歌邪一看,着急了,欲要起身,结果还没坐起来,腹部一阵疼痛,疼得她又倒了下去。
“小祖宗你别乱动啊,浑身都是伤的!”长清急吼吼地扶住她的身子,让她重新好好地躺回去。
歌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长清,声音冷清道:“阿笙出事了?”
“没,你,你别担心他。”长清挠挠头说道,“只是,只是……他的伤势比你严重很多,还没醒,就住在你隔壁呢。”
歌邪心中闪过一丝疼痛,她连忙对长清说道:“把我推过去,我想看看他。”
长清抿抿嘴唇,无可奈何,最终还是把歌邪从床上移到轮椅上,然后才推到隔壁病房里。
诚如长清所说,白笙的伤势比她严重很多,歌邪虽然身上到处都是伤,但基本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但白笙……
“医生说他头部受了重创,小腿里扎进去一块很深的铁片,肋骨断裂骨折,也不知道是怎么从海里带着你游上来的,好在那天附近就有一对巡逻队,出事后立刻赶过来才把你们都救走……”长清垂眸,缓缓地说道。
歌邪眉头紧皱,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白笙的脸庞,泪水夺眶而出。
长清哀叹一声,摇摇头,拽上欧阳子墨,便悄无声息地离开这病房站在外面守着。
真是的,空难这种多年难得一遇的事情,竟然都被白笙和歌邪碰上,这次还伤得那么严重。
尽管从前在未来星系打仗那些年,他们受过的伤可比这严重得多的都有,缺胳膊少腿都是常有的事情,可在未来星系别说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只剩个头都能救活,顺便打造一副更加厉害的躯壳。
可问题是这里是地球,受伤了就是受伤了,虽然以他和白笙的多次改装过的躯壳,虽然死不了,但只能慢慢养慢慢治疗,该疼的还是得疼。
病房里,寂静无比,歌邪无声地落泪,一滴,两滴,落在病床上,落在白笙的手背上。
“对不起。”她哭着小声说道。
眉头越皱越紧,“对不起阿笙。”
“对不起我真没用。”
“每次都让你为我受伤,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