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往事
歌邪笑嘻嘻地看着他,唤了一声“哥哥”。
就因为这么一声软软糯糯的“哥哥”,长清硬是把她当亲妹妹护了好多年,也让了她好多年。他同她一起上战场,她的职责是铲除叛军,而白笙每次给他的任务只有一条,那就是保护好歌邪的安危。
他们两个之间虽然总是打打闹闹,但是所谓情谊,甚至比兄妹更加深厚。
俩人第一次喝酒的时候,长清从皇室宫廷里偷了美酒,歌邪准备了饭菜,然后聚在白笙家房顶上唠嗑喝酒。
互相谈论着彼此的梦想,直到醉倒在房顶上,才被白笙找到,无奈地把他俩带回去了。
那天晚上,歌邪告诉了歌邪一个秘密,他喜欢男孩子。
他的性取向是不正常的,但是他不敢跟别的人说。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歌邪喝了一口酒,眸光看着远处天边繁乱的星辰,问道。
长清晃了晃脑袋,眼神迷离地看着她,答道:“我觉得你能理解我。”
然而歌邪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为什么觉得我能理解你呀?我又不是同-性-恋,这话题你应该去跟心机哥哥(歌唱家明星,演说家,推行平等制度、支持同-性-恋)聊聊,或许跟她聊比较有共通感。”
“不能理解就算了吧,你别告诉别人。”长清又说道,“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喜欢同性,就我不能,因为我是皇子,我的身份就注定我不能做这些事情,你说要是白笙知道了还会不会支持我?”
歌邪似乎的确是仔细想了想,随后才道:“不会,白笙不会放弃你,我也永远不会放弃你。”
她说着,抬起手臂拍了拍长清的肩膀,满脸义气地说道:“我跟你说,白笙选择了你,就代表从那以后会无条件支持你相信你,如同当年他救下我,带走我,选择我一样,永不会放弃,你别看哥哥这人平时冷冰冰的,其实人可好了。”
“我呸。”长清丝毫不信她说的话,反驳道:“放屁,他那个面瘫就只对你好。”
“怎么你们都这么说?”歌邪躺在瓦片上,眼睛里倒映着整片星河:“不过不管怎么样,你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横竖不用担心我和白笙哥哥,我们会支持你的,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如果白笙反对,我帮你劝他!”
长清这才笑了起来:“可以,你真够义气啊!”
“那是,论讲义气,我歌邪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
自那以后,歌邪和长清只要谁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对方就会主动拿出酒水美食站出来,一起唠唠嗑,互相安慰安慰,就将这些事情抛诸脑后了。
说起来这样的方式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对于他们这样两个粗人来说,的确很奏效。
下午,歌邪做完一天的工作,已经七点多,傍晚时分,天色昏暗,她去长清的个人工作间发现他还坐在沙发上发呆,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愣着干嘛,走啊,望江阁去咯。”
“都说了没心情不想去,你们去吧。”长清叹一口气,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后又转过身去,继续把目光落在落地玻璃窗户外面的夜色中。
歌邪欲要继续说话,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笙。
而且白笙的手里还提着一大堆酒水和外卖。
“饿一天总不是办法,好歹吃点东西吧?”他开口说道,对歌邪的出现也表现得并不惊讶。
“你怎么来公司了,我不是……”歌邪反倒表现得有些讶异,开口凡问道。
话还没说话,白笙关上房门,走上前去,搂了一下歌邪的肩膀,随即在沙发上坐下,三个沙发,一人一方。
打开外卖和啤酒,摆上玻璃杯,长清却始终没有什么心情,至少从他的脸上表现不出来,只不过白笙才刚打开一瓶白酒倒上半杯的时候,长清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够,直接拿起白笙手里那一整瓶给吹完了。
看得歌邪目瞪狗呆。
三个人里面,歌邪酒量排第一,歌邪第二,长清就是个酒水渣,特废一杯倒那种。
歌邪不说话,从外卖里挑了一些自己喜欢的打开来吃,至于白笙,则也给自己倒上酒,陪长清喝酒,只不过极少说话,顶多说几句:“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别吹了。”
不多时,长清就把自己喝得醉倒,一塌糊涂,歌邪从头到尾没有碰过酒水,基本都在吃白笙带的外卖,白笙喝得不如长清多,这会儿还是清清醒醒的。
歌邪无奈地叹一口气,把自己手里的外卖盒推到长清跟前,道:“你好歹吃点东西吧。”
长清闻了闻,的确有点香……
于是拿起一次性筷子吃了几口。
“敬你一杯好吧?”歌邪也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敬给长清,长清依然一口闷,看得歌邪怔怔的。
这么多年来虽然俩人经历过不少曲折磨难,但是长清这是头一次喝得这么猛这么多,真是……看来欧阳子墨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又是n杯酒下肚,连白笙都有些分担不住,廉价泛红。
歌邪垂眸看着那边喝得烂醉,靠在沙发上说着胡话的长清,默默地做了一个坑爹的决定。
最后,是夏幼负责把长清给扛回去的,嗯抗回白笙的家里暂住。
而歌邪负责照看白笙,虽然他喝得不是很多,也并没有很醉。
夏幼:老子tm吃两位老板的狗粮就算了,这次居然还要抗男人!我太难了!
好不容易一行人抵达白笙的家里,夏幼将长清扛进二楼的一间房间里便离开了,歌邪和白笙也懒得去管他,门一关坐在沙发上休息,而歌邪从手提袋里拿出刚才出公司后在外面小摊贩上买的糖果吃起来。
边吃边道:“你说长清这事儿怎么办?要不要我再当回月老,撮合撮合?”
反正早在长清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欧阳子墨的之前他俩怎么说也好过一段日子呢……
想到这里,她又叹气一声,自责道:“哎,都怪我,要不是我当时多嘴几句,长清也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欧阳子墨,欧阳子墨也用不着挨针把他和长清之间的事情都给忘记,怪我,我负全责。”
“不怪你。”白笙浅浅一笑,把她拉到自己温暖的怀中,低声道:“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