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无奈补幡
刘顶天双眼微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傅霜,仿佛只要傅霜一句话让他不开心,他就立刻离开的模样。
于堂模糊的双眼之中隐隐看到了傅霜愤恨又无奈的表情。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放开了,傅霜缓缓地站直了身体,手上的补川针闪闪发光,狠厉的语气带着一股凌厉感。
“刘顶天,今天你对着百鬼幡起誓,只要我将百鬼幡补上,你就立刻治好他,我立刻就补幡!”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于洪章!”
刘顶天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十分不要脸地指责起傅霜。但终究是自己的利益为重,他直接对着百鬼幡立下了重誓。
“如有违约,天地同诛!行了吧?”
“百鬼幡拿来!”
鬼誓和神誓都没有多大区别,违背以后都会受到反噬,傅霜冷眼看着刘顶天,终究是相信了鬼誓。刘顶天直接将百鬼幡扔到了空中,傅霜并没有伸手去接,只见她手上银针飞舞,直接向着百鬼幡化出了一道道银光,那银光带着黑气,就像是针线一般将百鬼幡破损的地方严丝合缝地缝补了起来。
缝补完后,百鬼幡当真是完好如初,一点看不出破过的痕迹。
于堂来不及惊讶,直接就失血过多昏倒在地,整个人没了意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让他眼眶炸裂的一幕——刘顶天确实是救了自己,毕竟他发了鬼誓,不可能会反悔,除非他真想被鬼器反噬。但他也不可能就这样看着傅霜替于堂补笔记本,所以他正在疯狂地攻击补川针!
他这是铁了心要把补川针弄断,杜绝傅霜帮自己的可能。
此时两人正在胶着混战,傅霜一看就不是刘顶天全盛时期的对手,她打得分在吃力,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滴落了下来。
刘顶天挥出的火舌化为了凶猛的火蛇,直接向着傅霜攻击而来。
她咬牙坚持着,黑雾萦绕的银针直接向着火蛇喷张的巨口袭去,一红一黑两色对恃着,一个步步紧逼,一个寸步不让,但红色的火蛇明显要更占优势,黑色的雾气隐隐有往后倒退的预兆。
于堂怒目而视,眼看傅霜要吃亏,立刻爬了起来。
“傅姨小心!”
他掏出了剜骨刀直接向着那火蛇逼近狠狠地劈了一刀。剜骨刀的威力可比金鳞甲大多了,所以于堂这是用尽了全力相助。
然而刘顶天是铁了心要将补川针毁掉,自然也是用了十足的力。
无数的厉鬼从百鬼幡中跳了出来,直接略过于堂,朝着傅霜蜂蛹而去。
傅霜现在正在全力对抗百鬼幡,哪有精力对抗这些厉鬼,一时间竟被这些东西钻了空子,鬼手直接伸向了她的身后。
于堂心下大惊,生怕这些厉鬼伤到傅霜,连忙将金鳞甲扔向了傅霜。
金光乍现,傅霜整个人便被金球包裹住了。
“啊!”
那些厉鬼纷纷被金光反弹了回去,耀眼的金光刺得他们四处躲藏。没有了这些厉鬼的威胁,傅霜立刻专心地对抗起火蛇,终于将火蛇逼回去了一些。
见形势扭转,于堂连忙收回了抵抗火蛇的剜骨刀,向着那些厉鬼追击而去。
那些东西终究是个隐患,说不定就会在两人对抗百鬼幡的时候从中作梗。
虽然他们不一定是自愿的,但就算是被逼的,那也对两人没有好处。于堂必须将他们打回百鬼幡中,才能避免被偷袭。
那些厉鬼到底是被百鬼幡牵制着的,并不能离开百鬼幡太远,即便是躲藏,也不会逃得很远。
于堂便对着周围的甘蔗林狠狠地劈了过去,完全无规律地挥动着剜骨刀。
金光一阵又一阵地攻击了过去,在甘蔗林中带起了阵阵旋风。
在于堂疯狂的追击下,那些厉鬼惨叫着从甘蔗林中跑了出来,纷纷朝着百鬼幡躲避而去。刘顶天看着逃窜回来的厉鬼们是怒不可遏,强令他们攻击于堂。
“通通给我上!”
那些厉鬼无奈之下只能一蜂窝地朝着于堂攻击而来,想利用团队的力量围攻于堂。
黑雾一下子将于堂包裹了起来,无数的鬼手伴随着诡异的声音朝着于堂攻击而去。于堂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地将剜骨刀举上了头顶,向着许林告诉自己的话,闭上了眼睛,爆发了剜骨刀的另一种能力——断鬼骨!
“啊——!”
只听厉鬼们声声惨叫响起,最接近于堂的厉鬼,鬼手从手腕的位置被金光一下子断开。
紧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冲在前面的厉鬼通通都被于堂给弄断了鬼手,后面的厉鬼们哪里还敢前进,连忙向后倒退而去。但因为刘顶天的威胁,他们又不敢离去,只能小心翼翼围绕着于堂,既不敢动手,也不敢逃窜。
于堂见那些东西躲在黑雾中没有了动静,便捏紧了剜骨刀,谨慎地盯着黑雾。
听到没了声音,傅霜看不见于堂的情况,顿时有些着急了。
“你怎么样了?”
“没事。”
于堂双眼一凝,手中的剜骨刀金光闪烁,金光如同电光一般在剜骨刀上炸响。四面八方都有反应,于堂不再犹豫,向着四周直接劈了过去!
又是一片惨叫声响起。
“啊——!”
“通通都回来!”
刘顶天听到叫声也是心疼不已,这些厉鬼就相当于是他多年积攒下来家底,如今被于堂一个个像砍瓜切菜般杀了,顿时心痛无比,连忙将那些东西都叫了回来。
那些厉鬼们哪里是真心想跟于堂拼命,一听刘顶天让他们回去,立刻争先恐后地跑了回去。
黑雾离开了,于堂刚看清眼前的模样,就听到了傅霜惨叫了一声。
“啊——!”
“傅姨!”
于堂转头一看,竟然是刘顶天没有打过傅霜,刘顶天气急败坏之下直接一脚踹上了傅霜的肚子。
傅霜到底是个血肉之躯,而且是个搜索的女人。
这狠狠的一脚直接让她惨叫出声,一大口鲜血喷到了地上,随即整个人蜷缩在地,双手抱着肚子,痛苦得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