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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摔倒了...哈啊...你帮我解，解开。”景停烽心里正着急，殷栩抓住他的手往肚子上放。殷栩结打得紧，他痛得手上没力气，没解开反而弄成了死结。景停烽这才看见他肚子上缠着布，那么大的肚子生生被束得小了一圈，景停烽皱眉去解，发现布条都湿透了，殷栩身上全是汗。

景停烽倒了一杯水，喂殷栩喝掉，嘱他继续用力。这么大的胎儿，且有得生呢。殷栩岔着腿使劲儿，还问他话：“你今天...啊哈，去哪了？”

“景停殃找到附近了。”怎么这么巧呢，景停殃今天进城，月余屋子都没出的人也要出门。“你出门是去找他？”

“不是，我”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把他引开了。”景停殃是跟着殷栩留下的记号找过来的，殷栩肚子大得翻身都要他帮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城做了记号。也是和今天一样吧，这么重的身子也不安分，千珍万重的胎腹都狠心缠起来，出门给孩子的父亲做记号。“若不是摔到了门口，你现在怕是早跟景停殃滚到了一起。干柴烈火，孩子都要给肏出来吧，然后呢，再肏进去一个？”

殷栩听他说得这么难听，气道：“对！生下肚子里这个，我还要再嗯...哈啊再给他怀一个。”

“闭嘴！”

“和在牢里似的，我又哈啊...又大了肚子”殷栩喘着粗气，“到你二月生日，下一胎已经...嗯又显怀了。”

景停烽要气疯了，“你敢？我杀了他！”

“不行！”生孩子生得没劲儿的人，抻长了脖子，青筋都爆起来，“他死了，我啊我怀着他的孩子一起死。”殷栩说完脱力地落下去。

胎儿的头被推挤着出来，窄小的女穴张成可怕的尺寸。景停烽想到殷栩生出这个，又要怀下一个，心想不如再把这个塞回去。想要动手的时候，看到殷栩汗涔涔的样子，意识到他不一定有力气再生一回，到时候景停殃没死，他就先怀着孩子一尸两命了。

景停烽不想听这人说话，俯身含住这个气人的嘴巴，他看到殷栩眼睛都睁大一瞬。殷栩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景停烽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儿。不想耽误殷栩用力，景停烽很快松开，殷栩果然不再说话，垂着眼睛用力。

最大的胎头出来，后面就容易了一些，等胎盘都娩出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