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圣洁遗迹守护者vs阴鸷狠戾帝国指挥官(四十)
随着一年走到尽头,皇家学院也迎来了一届毕业生。
a班的十八名学生成功毕业,其中有十个去了军部,六个去了政部,还有两个回去继承了家族产业。
看着眼前这一批褪去了稚嫩的孩子,成娜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一晃眼,你们都要毕业了啊……”
“成娜老师,您要是舍不得我们,可以和我们一起走啊!”冯提口无遮拦,浑不吝的性子一点没见好,笑嘻嘻的模样倒是让成娜心头的郁色散去了几分。
“去你的,跟你去喝西北风吗!”成娜笑骂一句。
冯提要回去继承家族,但在那之前,他还要经历一段艰难的创业之旅作为家族考验,未来一段时间的日子肯定不会像在学校里一样滋润了。
“您还要留在学校吗?”安德纳也跟着问道。
成娜叹了口气:“不留了,我打算去部队,没有指挥官大人镇着,这个帝国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随着卡图的野心逐渐暴露,皇家学院作为第一学院,首当其冲成了政治变革的实验基地,尤其是a班,更是卡图重点关照的对象。
成娜看得出来,如果按照卡图提供的教育方案实施教学,最终培养出的人才不是为帝国服务,而是为卡图服务。
她明确地向帝国政府提出了意见,反对这份方案的落实,但却被毫不留情地驳回。
甚至被通知,下学期会有另外一名教师来辅助教学。
她也是从那时候意识到,这学院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安德纳点了点头:“去军队也好,指挥官大人清除了卡隆星的异族,现在军队的伤亡率比之前小了很多,总之比留在帝国安全得多。”
成娜没再说什么,只是幽幽道:“但愿吧……”
苏丹可在实验室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脸色不太好看。
半晌之后,实验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温润清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进来吧。”
苏丹可松了口气,捏紧了手里的资料,赶忙进去。
衣看着他难看的脸色,问了一句:“怎么了?”
“帝国那边拦截了主脑的信息流,目前伽亚星处于信息封锁状态,主脑对伽亚星的控制受到严重干扰,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到整个星网的运转!”
衣一直带笑的脸也终于冷了下来。
卡图这回不仅是要对帝国的政治做手脚,连星网他也不想放过。
之前先生管理主脑,在军政双方都有超然的地位,再加上时刻威胁着人类生存的卡隆星的危机,谁也不敢染指主脑,生怕惹恼先生。
现在卡隆星异族危机清除了,主脑的掌控权交到了衣的手上,他一向待人温和,于是有人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衣,你快想想办法啊!”苏丹可语气有些着急。
他知道,衣不会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的,说话时也不免带上了几分随意。
衣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声音依旧温和:“那就从星网上,把伽亚星剔除吧。”
苏丹可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可是伽亚星上有着一百多亿人……”
一百多亿的星网用户,断了他们的网络,就相当于废了他们的眼耳口鼻。
别说是做了,苏丹可想都不敢想。
“伽亚星不过是千千万万个星球中的一个罢了。”他声音平静。
伽亚星凭什么能够成为星际主宰?
还不是因为比其他星球先进无数倍的科技。
归根到底,伽亚帝国的依仗,不过是“籍”的支持罢了。
现在这代“籍”已经放弃了伽亚帝国,他们也不再是无懈可击的了。
苏丹可神情恍惚地离开了,沉重的合金门重新合上,门缝闭合的那一刻,衣仿佛焊在脸上的微笑也终于消失了。
脸上一片冰冷。
他的指尖点在星网上闪烁着红色异常光芒的伽亚星上。
“籍要豢养你,那我就要毁了你。”
姜芝睡饱了,翻了个身,迷迷瞪瞪打开智脑,发现有无数条未读消息。
她草草翻了一遍,没有一条是来自籍的。
那个家伙居然一点也不关心她!
姜芝不信邪地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一股无名之火涌向心头,她现在就想撸起袖子把那个狗男人打一顿。
就在这时,籍的通讯来了。
她等了五六秒才接通,没说话。
籍的虚影出现在她面前,眉宇间带着几分疲倦,望着她,眸光深邃:“你睡了十天。”
“睡了十天又怎么样,反正也没人联系我,我就是睡上千万年也很正常。”姜芝扭过脸,不看他。
籍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主人起床了呀,需要普纳为您准备晚餐吗?”普纳的少年音还带着几分机械质感,在房间内响起。
“不用,”姜芝对着普纳说道,同时看向籍,上下扫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刺他,“连人工智能都知道要关心一下主人,有的人啊……啧啧啧。”
他看着她生动鲜活的模样,嘴角带上了笑,只是那笑容有几分古怪。
下一秒,他的虚影消失,通讯被他挂断了。
“???”姜芝怔了一瞬,随即气得肝火直冒。
狗男人!这个狗男人!
熟悉的低哑嗓音在她身后响起:“芝芝。”
她的愤怒戛然而止,眨眨眼,回过头,果然是他。
他怎么过来了?
从研究所赶过来要不少时间,也就是说,在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动身了?
想到这里,姜芝没再好意思发脾气了,有些别扭地凶他:“……没大没小!叫我神明大人!”
“嗯,”他应了一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神明大人。”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肩颈处,带来一阵酥麻。
姜芝鬼使神差地没有躲开,任他抱着,闷闷地道:“抱着我……你不痛吗?”
“痛,”他的声音更哑了,“但是不想放手。”
姜芝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所以,神明大人可以给您的信徒……施舍一些怜悯吗?”
耳畔的声音带着几分叹息,轻飘飘的,像一根羽毛,搔得人心头发痒。
姜芝犹疑了片刻,抬起手,主动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