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改变

夏日的夜晚总是降临得很慢，窗外的天还呈现出一种明亮的白色时，西里斯就再次敲响了波特家的大门。

任务似乎进行得很顺利，西里斯比先前约定的时间来的还要早半个小时。

“大脚板！”詹姆热情地和兄弟拥抱了一下，西里斯能够让他从被困家中的苦闷中短暂解脱，仿佛重新回到了肆意潇洒的校园一样。

“尖头叉子——”西里斯咧着嘴笑，“罗斯和奥莉都还好吗？哈利呢？我的教子在哪里？”

詹姆将他迎进门厅，“奥莉刚睡醒，罗斯陪着她在二楼，哈利也在那儿，他非常喜欢你们送的生日礼物，甚至连睡觉都要放在小床旁边呢！”

“哈！我就知道他肯定会喜欢！”西里斯眉梢飞扬，脸上透着一股十足的精气神，“等他再长大一点，我再送给他最新款的扫帚！”

西里斯一边说话，一边走向楼梯，但紧接着被欲言又止的詹姆拦住。

“怎么了，尖头叉子？”西里斯疑惑的问。

“我们还邀请了老巴希达来参加茶会，你知道的，她一向非常喜欢孩子。”詹姆的表情纠结，“快结束的时候，我们聊到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他的经历恐怕连一个孩子都能倒背如流吧？”西里斯挑眉打趣，“他可是巧克力蛙最容易获得的卡片人物之一！”

“不是这个。”詹姆摇头，“老巴希达讲了一些关于他和格林德沃的事——他们在年轻的时候是朋友！”

西里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也没什么吧——昔日旧友因观念不和而对彼此大打出手，甚至最后成为政治对手之类的，麻瓜文学中有大把大把的例子。”

詹姆一脸迷茫地看向西里斯，“你平常究竟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西里斯表情僵硬，“不，相信我，我只是随便陪着罗斯一起看看——”紧接着他就还上理所当然的表情，“而且麻瓜文学有很大一部分都十分具有哲学性，值得我们好好研究，尖头叉子！”

詹姆无视西里斯跃跃欲试地想向他推荐几部经典名着的表情，将谈话拉回正题。

“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这个，西里斯。”詹姆正色道，“关于保密人的选择上，我认为我们应该再多加考虑——”

“你想更换保密人？”

“不，呃，好吧，我是有这个想法。”詹姆承认，焦躁的情绪让他控制不住地将后脑勺地头发抓乱，而他的内心和思绪就像他的头发一样，毫无章法地胡乱缠绕在一起。

西里斯沉思片刻，“我认为邓布利多就是当下最合适的人选，但如果你有别的想法，或许我们也可以尝试，詹姆，你和莉莉讨论过了吗——她也在赤胆忠心咒的保护下，也有权力参与保密人的最终决策。”

“我知道。”詹姆点头，“我会和她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但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告诉罗斯——”

“罗斯只是不希望你们陷入一丁点危险。”西里斯解释。

“我当然明白，大脚板，但就像她毫无保留地信任着邓布利多一样，我也恰好信任着我的朋友们。”詹姆地表情认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保密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西里斯缓慢点头。

“邓布利多那里我来说服，他仍然可以成为明面上的保密人，但谁也想不到其实已经更换成了西里斯·布莱克——”

“好主意，大脚板！”詹姆笑了出来，像过去常做的那样和他碰了一下肩膀。

“西里斯——”罗斯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你怎么一直没上来，快来看看小哈利——”

西里斯最后朝詹姆笑了笑，转身走向二楼。

“——噢！你快看，哈利会喊我‘罗斯阿姨’了！”罗斯一脸沉醉，用期盼的眼神看向瞪着一双翠绿色眼睛的小哈利，“快，再喊一声！”

“罗——西——”

西里斯笑得前仰后合，“哈尼，没有你的解释，我还以为小哈利喊的是隔壁邻居呢！”

波特家紧邻着的那户人家的姓氏是‘罗西尼’。

罗斯愤怒地捶了一下他的背后，紧接着用看‘一块小蛋糕是不是完美’的表情看着女儿，“奥莉什么时候也能流利地说话呀？”

“奥莉还小呀！”莉莉笑着说，“哈利在半个月前甚至还不会叫爸爸呢！”

西里斯抱起眨着蓝眼睛吐泡泡地奥莉，笑着用力亲了一口，“我们的小奥莉以后可是最聪明的格兰芬多！”

詹姆倚靠在婴儿房的门口，哈利十分眼尖地第一个看见他，摇摇晃晃地朝着詹姆走去，嘴里还念叨着‘爸——’之类的音符。

詹姆将他用力举起，失重和快速移动的物品都让哈利咯咯直笑。

等到詹姆将他抱进怀里后，哈利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大口，“爸爸——”詹姆的嘴还没来得及完全咧开，就听见哈利用眼巴巴的表情看着他，“飞飞——”

小手还用力指着房间角落里的儿童扫帚。

“飞！”西里斯怀里的奥莉似乎也明白那只扫帚意味着什么，开始边拍巴掌边兴奋地重复起哈利的话。

“哎！他们可真像小时候的你和罗斯！”莉莉笑着摇头，“我一直闹不懂为什么扫帚明明又不舒服，又不能遮风避雨，但罗斯却在第一次上飞行课后就爱上了这项运动——”

“是呀，我那时候甚至连一把二手旧扫帚都买不起呢！”罗斯也笑了，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多亏了詹姆把旧扫帚借给我，还教我打魁地奇！还有好心眼的莱姆斯——”

紧接着她用古怪的眼神瞥向西里斯，“总而言之，除了某些总是一脸不耐烦的人之外，大家都对我非常、非常友善！”

罗斯故意咬紧字眼，西里斯露出窘迫的表情。

“真的？是谁啊？”莉莉十分默契的配合她。

“哈哈，当然是我亲爱的丈夫呀！”罗斯内心憋笑，假装板着脸，语气平静地假装不经意提起，“甚至他还好几次怀疑我是告密者呢！”

“哈尼，我们说好了不提这个的......”西里斯小声嘀咕，“而且，而且我那时候——”

莉莉和詹姆默契的屏住呼吸，表情专注的准备验证他们的‘关于朋友们究竟何时坠入爱河’这件事的猜测。

“咳——”罗斯轻咳一声打断他，“好了，我知道——时间不早了，我看我们好像该回家了！”

红透了的耳朵尖暴露了她的内心。

“你说得对，哈尼！”西里斯连声点头，一脸严肃，“也到了奥莉的晚饭时间了！”

“大脚板！就好像我们家里没有奶粉一样！”詹姆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