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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混沌

“混沌一族杀圣贤,帮不义,尤其爱吞噬活人死前吐出来的一口浊气。

她若在此地为恶,极有可能受人指使,但沉寂六百多年,她突然又死灰复燃,目的是个谜。”

坏人在哪里,混沌就在哪里。

混沌跟随的每一位主君,都不得好死,越是大恶人,吐出来的浊气,越有利于混沌修炼。

“如果将这些怪物视作活人,它们见你们进入矿山,应该是将你们当做外来入侵者。

但话又说回来,我跟我师妹一直安静待在此地,并没有招惹它们,何苦逼人至此?”

郁金堂觉得她跟蓝尸莫名其妙被围杀很冤枉。

她也没得罪过来蜜臣,烧她傀儡她都不带诈尸,可见是个窝囊成习惯的胆小鬼。

“说起来有些冒昧,本是萍水相逢,承蒙二位搭救,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郁金堂给她胳膊上倒药,痉挛是止住了,但是手臂上到处都是砸出来的淤青。

那怪物跟石头一样,打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如果太难听或者不好回答的话,我建议道友还是不要说出来,免得大家都不高兴。”

郁金堂诚恳脸。

辛春怀把话憋回去,她低声道:

“南宫道长可知道当年,来蜜臣同仙门的一个赌局?

就定在她生辰那一日,邀请了不少名士,说是赏花,是则是在聚众赌博。”

她不好问郁金堂,那就先说自己这边的事,不是很光彩。

“这倒是不太清楚,普遍都说个大概,详细的,还要去看当时寄存在仙门内的卷宗。”

若是换一个爱聊天的修士,说不定就在修真界传开了。

修士们不务正业,跑凡俗界赌博吃酒,还要冠上赏花的名头。

不太好听。

辛春怀捂着额头,打算破罐子破摔。

“其实丢脸的事,不止赌博这一件,来蜜臣那个魔头屠杀一城百姓,不是想要复活她府邸里一个丫鬟么。

当年她求药求到崇月宗门前,萧掌门记恨她母亲,二人从前有一些过节,故意晾着她,这才耽误了救治。”

辛春怀不知道大屠杀,但她知道当年崇月宗欺辱来蜜臣的事。

郁金堂想起自己砍成两半的木雕画,递过去给她看苦主一家。

“我原本以为她母亲不过是个散修,听你方才的话,她原是跟崇月宗有牵扯的。”

来蜜臣不爱束发,头发又爱剪的很短,有些怪模怪样。

曾经有一则县志怪谈,言,来蜜臣幼年不爱说话,剃光头发,要出家。

这木雕画上,头发只到肩膀的那个,是来蜜臣。

郁金堂指着抱花的人,“这个应该就是当年那个重病不治的丫鬟。”

“她母亲原本崇月宗的圣女,我们宗门同其她宗门不太一样,凡是被选做圣女的修士,都不可阍配,要一生一世永远侍奉神明,可是她母亲拒绝了。”

郁金堂把木雕画另外一面翻出来给她看,“一家四口,看上去挺幸福美满的,萧掌门也想当法海?”

崇月宗是不修无情道的。

“他倒不是想当法海,他是纯属羡慕记恨,两人本是同门师姐弟。

来蜜臣母亲一向掐尖要强,不许自己落人下风,修为境界远高于萧掌门。

崇月宗内双修又是常事,许多男修求欢不成,反而被她痛打一顿,便私底下恨透了她,时不时编排她。

她当上圣女后,也依旧有人四处诋毁,等抓住背后真凶,居然是她同门师弟。”

男修争不过的时候,就爱诋毁诽谤。

“我开始怜爱来蜜臣了,孤僻胆小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理解她怪癖的人,还给耽误治疗,病死了。”

哑城忌讳傀儡,视傀儡等人形造物为大不祥,但是,来蜜臣又特别爱雕刻傀儡陪着她。

或许是手痒,她忍不了多久又重操旧业,躲在这间距离城主府有一段距离的屋子里,捣腾木头。

“她母亲死的那天,宗门也没派人过去吊唁,本来以为这件事就盖下去了,崇月宗与哑城相安无事数十年。

大家都觉得翻篇了,更何况,来蜜臣她不愿意修仙,是个凡人。”

哑城来家比起流放四圣地,还算是比较有钱的,因为她们家里真的有矿。

“来蜜臣在世时,她喜欢邀请器修前往哑城制造机械,城内随处可见各类法器,包罗万象,每月中旬举办千金市集,邀请器修斗法,热闹得不行。”

器修稀少,极其需要天赋,天之骄子是入门的门槛,只是天才,远远不够。

“平时,崇月宗修士也会下山,去千金市集看看热闹,也未曾被来家的人刁难,来蜜臣深居简出,几乎不会出席任何场面。”

其实更难听的话没有说出来,有一撮修士自诩高人一等,需要靠帮助凡人攒功德消业障,也自命清高,瞧不起凡胎。

来蜜臣没跟她母亲一样当修士,选择低下头,当个凡俗界的城主,也算勤勉。

那时,城内还有不少流民跟逃犯,搁以前,都是不问三七二十一,先派遣官差抓起来,朝矿上一丢。

来蜜臣的做法跟薛如意差不多,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就给个户籍,留在城内。

“都以为是和好的前兆,没想到是老实人突然发狂,要血债血偿,正请君入瓮。”

郁金堂心里冷笑,人这辈子就不能伏低做小,一旦不争不抢,那就会被死死踩在脚底下。

何况,来家还有那么多灵矿,稚子怀金过闹市,跟剔干净的蚌壳肉一样,引人垂涎。

“当年萧掌门死在哑城,大家都当做是来蜜臣故意报复,后面又曝出她入魔,屠杀一城百姓,虐杀修士,逼迫修士进斗兽场厮杀。”

辛春怀嘴唇颤抖,喃喃自语道:“简直是惨绝人寰,毫无人性……”

郁金堂托着脸,支在木桌上,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来蜜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冥泉花虽然有用,但是真的没修士能下幽冥血池捞这东西出来。

当年来蜜臣那一朵冥泉花从哪里搞来的,总不会是枳明帮她弄来的。

“其实,还是他们太贪心了,觊觎来家的灵矿,又瞧不起来蜜臣,凡人又能生什么大病,给一粒仙丹,立马药到病除。 ”

何苦刁难人呢,人家好声好气不听,非要逼人太甚。

就来蜜臣那个窝囊脾气,她也不会主动得罪姓萧的,要三座绿幽石矿去换,她也立马答应了。

血誓贴写得比郁金堂鬼画符都快。

来蜜臣剔了仙胎,身体孱弱无比,再想修仙,那是难如登天。

郁金堂不能理解来蜜臣,人跟人的脑子总是存在一种顽固坚硬的屏障,无法刺破。

“只怕来蜜臣亡魂不得安息,又爬起来作祟。”

辛春怀一夜担惊受怕,犹如惊弓之鸟。

反观郁金堂,她则是一副同情。

何必剔仙胎呢,为何总一板一眼,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要拒绝,那也得找到个不折损自己的办法。

剔仙胎够决绝狠毒,但是对自己下狠手,又换来了什么,但凡来蜜臣是仙胎,区区崇月宗,抬手就覆灭了。

郁金堂是不敢想象来蜜臣那副卑躬屈膝,向着诋毁过她母亲的贱货祈求。

能屈能伸是本事,但过得太窝囊,这辈子就活不出个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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