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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请君入瓮有高招(3)

签号为三千六百八的那人是最后抽罚阄。

史大虎再做手脚,令那人抽到一个看起来比前一个要好很多的阄——给官府当五天差役,只做苦活累活。

罗捕头做话说道:“这倒是巧,府中目下颇缺夜巡差役,一晚不睡极是磨人,正可做罚。你随我来,去府衙挑身合适差服。白天也不能让你闲着,府尊大人有意种梅树,衙后有一片没用花圃,有五天时间,足够你铲掉整平,你若有本事找到朋友一起铲也随你。”

做活又不是蹲牢狱,那人实为求之不得,颠颠地跟着去了。

过得一会,大会百人争胜四十丈直跑正比拉开帷幕,百强流民按号十人一组,分组比赛,好决出各组头名。千衣蝶将一应事交给吴天岭、马永孝主持,辅以林伯、花正、花强、花蕊诸人,自和赵白玉离场入城,一路来到府衙捕役房。

房里绑着两个壮汉,罗捕头正坐椅中,六个壮实捕快立在两侧,各持水火棍。

千衣蝶笑盈盈娇语:“抓着两头笨驴哩,抢竹签冒名吃面,活该挨打。罗大哥,花田居那边有动静没有?”

罗捕头道:“不出所料,那对父子带着吃食离去后没多久就有人拿着食券前去换酒肉,那蠢猪以为食券一样就无人可辨,哪会知道大会早有防备,掌柜的收下券暗对之后就知是被抢走的那张。暗伏人手没动他,暗跟去了。”说罢,自怀中取出两张食券放到桌上。

两张食券一般无二,就是背后的善缘官印有所不同,都不完整,一张稍缺了些边,一张只有些边,若是拼到一起,恰正是一个完整官印。

原来大会所有券类皆是一对,一张由大会收存用于善缘彩阄抽取,一张暗放在各个约定铺子的掌柜手里。每对券的官印缺失位置都是微有不同,拿到券的人就算在意到这些微小缺处也只会当是盖印人忙中出错。且大会聘请的录事秀才会记录哪一个人得了哪一个彩阄,虽说没法画张像,可姓名年纪、男人女人、高矮胖瘦都会记下以备核对,昨个下晚又增添了身份签号,在防备作假上可说是万无一失。

这就是人世几百年智慧积累的好处之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经典法子俯拾皆是,就算是生搬硬套也足以应付很多事了。

赵白玉道:“罗大哥,暗伏人手那边有贾伯与百合在,包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这两个可曾参与前些时日的哄抢。”

此问看着轻飘,却是定罪的关键所在,若是无关,先前的伤人抢竹签并非重罪,就算从重处治也就是当众打板子而已。

罗捕头指向左面一个,满面恨色。

左面那贼人,前些时日先是让人引开看守,随后往粥棚大锅里掺沙子,借此动荡流民,趁着府衙穷于应付之际,带着人哄抢了一间货铺与米铺。遭抢米铺是城中毛家的产业,那贼人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是被一个老乞丐看在眼里。毛家一向行善,老乞丐颇感恩惠,便悄悄给罗捕头指看了,可当时流民群起,贼人藏于其中装那无辜,罗捕头只能先忍下了。有人证就足以定那贼人的罪,若是有物证就更好了。

右面一个忙大叫:“官爷,误会,小人不认识他,须是无辜。小人愿做十天苦差。”

赵白玉道:“你无辜?你伙同一帮人围着中签人殴打,强行夺走了他的编号竹签,你以为没人看到么?还威胁说告官便杀他孩子,你这等人定是横行乡里的恶霸,这回绝不轻饶。”

千衣蝶道:“罗大哥,府尊那里怎么说?”

罗捕头道:“抓着同党,从重论处。可气的是,这两个倒是嘴硬,半句不招。实在不行,只好上夹棍了。”

左面那人阴声道:“夹,只管夹,老子只是不招,过得些天,流民问起罚蹲大狱的人来,老子看你怎生处治。”

千衣蝶听得好笑,说道:“吓唬谁呢?你以为你是绝世美女么?别说过些天,转头就把你忘掉的流民少说就有五七千。”

赵白玉道:“你该学学右面的大哥,心里再怎么恶狠也要装着怕,这么一说,你就等于是招认绝非一般恶霸,做的恶事也绝非三五桩。傻妹妹,有法子收拾他们么?”

千衣蝶道:“夹棍不太仁道啦,点天灯、贴加官什么的又是残忍,让我想想,喔,有了,十大酷刑中有一个正合适。”

罗捕头浑身一哆嗦,急道:“不可不可,那等刑法岂是府州可为,便是京师刑部也要斟酌着定。赵老弟,妹子到了犯傻时节了么?”

要知那等刑法多是酷吏害人才会用,极不仁道极为残忍,向为百姓怯惧,有识之士不齿。

千衣蝶道:“不是大吴法度里的酷刑啦,海外蛮人颇为爱用。罗大哥,去让人牵只羊,并一小袋盐来,蜜水糖水更好;若是没羊,就让人抓鹅,捡软绒鹅羽拔几根下来。”

赵白玉道:“这些东西赵家尽有,罗大哥让人去赵家寻重明伯,说一声便好。”

罗捕头半信半疑,吩咐人去办事。

小半个时辰过去,衙差返回,身后跟着一个赵家管事。

因着衙差说不清二少爷到底要做什么,赵重明便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后才吩咐人送来。

按着千衣蝶的吩咐,衙差将那罪行清楚明白的死硬奸恶绑在宽长凳上,脱去鞋袜,洗净脚底板。千衣蝶在脚底板上面抹涂蜂蜜水。

罗捕头奇道:“这到底是做什么?糟蹋好东西了。”

千衣蝶道:“接下来看就知道了。小树根,牵羊过去,让它舔。蜜水没了就再抹上一层,不用停。”

小树根牵羊上前,那羊嗅着甜香立时舔开了。

那人只觉奇痒难忍,心想不就是笑么,便粗着嗓子大笑起来,有多大声就笑多大声。过得一会,那人觉着不对了,笑得浑身痛不说,那股痒劲直如万蚁齐噬,不禁扭起身子来。衙差见羊刑真得管用,便摁死那人,不让他动。千衣蝶开始数数。

过得二十数,那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过得四十数,那人于惨笑中尖叫:“小人招了,什么都招。”话音落下,头一歪,昏死过去。

罗捕头心惊也心喜,将手斜指。一众捕快如虎般扑上,绑人的绑人,脱鞋的脱鞋,如法施为。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另一人便将从小到大干的坏事以极速吼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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