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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离我姐远点

施太师、施项云围住施知鸢、施南鹄, “安王爷阴险狡诈,切不能被他看似鲁莽所蒙蔽!”

施知鸢认可地愤愤点头。

自己就是被他的美貌所蒙蔽,没看出来他别有用心。

“你们远在他方, 孤身跟他走的那么近,一定不要跟他太冲。他阴晴不定,一言不合就打人。”

施项云忧虑地看着细皮嫩肉的弟弟、妹妹, 语重心长地嘱咐,“万事用巧劲, 要是他做的太过分……,先用蒙汗药迷晕他再动手。”

“呃……。”

施知鸢讪讪地看稳重的哥哥一本正经出阴招。

施太师很不认同, “咱们不能跟他似的,用武力解决问题。”

同意, 施知鸢如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

“你们先斩后奏。”施太师摸着胡子,“我已经交代沿途我的门生们, 护你们周全,必要的时候可以架空他。”

施南鹄紧张地探身问, “他心狠手辣,会不会发现我们如此,直接揍我们?”

“不会, 我的门生多,门生的门生多。”

“多多?”

“他一拳一个的话, 也给打半个时辰。”施太师默默算了一下。

施知鸢:……。

施太师又补道,“不要就想武力,说服为主。”想了想, “的确很难沟通,为了大局为重,他犯浑的时候还是越过他处理吧。”

施南鹄还是很担心, 想到秋游时见到的蒙面斗笠威猛男,脑补出一张五大三粗,甚至有刀疤的恐怖脸,痛苦地舒口气,看心情复杂的施知鸢,“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施知鸢抿抿嘴,“其实……”他也没那么恐怖。

话还没说完,宁夫人就抱着大大的包袱冲了出来,锐利的木角颠得露出来点,哐,包袱放在地上,打开是十几个臂弩。

“这?!”施知鸢惊讶地倒吸口凉气。

宁夫人累得气喘吁吁,“我娘家有和镖局打交道,他送给我们家防身的。你俩武功都不好,出门在外,与虎谋皮,这个小东西又隐蔽,又好操作,杀伤力又强,合适。”

“……。”施知鸢想到商安歌被一箭穿心的模样,打一冷颤。

施太师看着它们,震惊地看宁夫人,“你带着它们嫁给我的?”……想干嘛?!

宁夫人摸摸鼻子,没敢看他,就转而看她的宝贝儿女,“你们一个手臂戴一个,”再看看清儿和施南鹄的仆人,“你们也戴,多多益善。”

“……。”施知鸢有点心疼商安歌了……

施南鹄还没等宁夫人说,自己就捡起来一个往手臂上戴,试试合不合适,怎么用。

施知鸢看看弟弟,尴尬地挠挠下巴。

林露柔柔地坐在施项云身边,弱弱地质疑下,“安王爷身经百战,这些暗器怕是……没用吧……”

一家子人愣一下,尴尬地互相看看,好像是。

施太师烦躁地起身,“我还是跟官家说说,别让鸢儿和南鹄跟这疯子去了。”

可想到门生传来江东确实有异处,又舍不得百姓,施太师越走越慢,最后折回来,难受道,“去还是给去。”

施知鸢看看父亲,灿烂地一笑,“是官家命同行的,想必安王爷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施太师一副你不懂的模样,心疼地看她,“一个战前杀城中知府的人,什么混账事做不出来?”

“……。”

施知鸢抿抿嘴,尴尬地眨眨眼睛,这话好耳熟,自己也这么骂过。

可现在听别人骂他,怎么这么……不得劲?

施太师看他俩,“若是途中他行差踏错,你们也绝不能姑息。无论是哪种方法,都要把对百姓的损失降到最低。”

施南鹄用力地点头。

施知鸢放弃辩解,印象根深蒂固,让他们宽心不了。

出行之时,仍是第一掌事:福掌事前来相送。看施家倾巢而出,福掌事笑着制止住他们,“此行不易太过招摇,就他们二位即可。”

宁夫人心疼又着急,“路途遥远,他俩还小。”

“夫人莫担心。”福掌事指了指身后跟着的士兵,“官家还特指派一小支队伍供两位差遣,定护郡主和公子周全。”

宁夫人握住施太师的手,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算是妥协了。

福掌事笑着跟施知鸢、施南鹄道,“请。”

两人恋恋不舍地看他们,头一次离家这么远,要好久不见,没出门就想念他们了。

“保重。”施太师、宁夫人、施项云、林露依次不舍地嘱咐。

拍了拍被宁夫人亲手绑好的臂弩,他俩笑着让他们安心。

越走越远,福掌事回头看了看还在目送的施家,幸好拦下他们,不然看见安王爷,怕还给打一阵子才能出行。

哎,这差事难啊。

施知鸢心情烦躁,骑在马上随着马步颠阿颠,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真的、超级不想看见他。

无论是气,还是尴尬,还是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见面,都不想看见他。

她叹息地扬头看四周。

转暖的汴梁城中树上隐隐长出嫩芽,蒙上一层层朦胧的绿。麻雀也活跃许多,落在枝头叽叽喳喳。一切都是蓬勃的生机,连路上的公子娘子们的衣裳都鲜艳活力许多。

看着他们,她巴不得到出城门的路越远越好,最好长得走不到终点。

认识施知鸢的百姓瞧见她,激动地向她挥手。

她心情被他们感染的好些,笑着回应他们。

“郡主要去干嘛呀?”边挥手,边问身边的人。

妇人也挥着手,满怀希翼地道,“替官家福泽天下呗。”

“你们说江东的事,官家真知道了么?”有人好信地凑过来。

妇人愁道,“大概是吧。你们瞧见最近来京的难民了么?太可怜了。”

“哎。”人们望着施知鸢越走越远的背影,“希望郡主能救他们于水火啊。”

妇人肯定地笑道,“一定会的。郡主救了汴梁,又肃清贪官,给咱们带来多少好日子。这次也一定会的!”

马背上的施南鹄驱马凑近施知鸢,用眼神指了指街边角落里的人,“他是前右相的儿子。”

施知鸢看过去,被扒去锦衣,贬为平民的他,一脸愤恨地咬牙切齿看着自己,丝毫不掩饰杀气,“哦。”

无所畏惧,秋后的蚂蚱罢了。施知鸢倒是更在意江东那边的情况,不知道灵希寺里的人和江东有没有关系。

那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和他一同处理,应该会事半功倍吧。

施知鸢想到此处,倒没那么排斥见他了。

在一片目送他们的雀跃百姓中,有两个背对他们的孩子格外显眼。五六岁的模样,男孩子手罩在草上,缓慢地抬胳膊,像拉草长起来似的,“呼呼,起!”

女孩子嘟着嘴,摇摇头,“师父说那里是水银,不是真的树。”

“可是师父都能让它长起来。”

女孩子敲下男孩子头,“密语只有特定的两个东西才能互相听懂,才会变的。”

男孩子不懂。

“笨蛋。”女孩子蹲下来,捡个枯木枝,又找到旁边蚂蚁多的地方,然后握住枯木枝,“木头木头,你不让蚂蚁跃过你画的线好不好?”

男孩子期待地看她。

她信心十足地用木枝在蚁群里画线。两个脑袋激动地凑到一起看蚂蚁走不走。

走了。

男孩子切一声。女孩子不解地诧异道,“师父明明是这么做的呀。难道木头没跟蚂蚁说好么?”

“走!我们问师父去。”女孩子气鼓鼓地把大笑的男孩子拖走。

施知鸢被逗笑了,原来买走瀑布银树的是为育人师父。

欣慰地笑容不减,施知鸢没想到阴差阳错竟成就这样的良缘。

让更多孩子接受和喜欢上奇巧。

真好。

施知鸢笑着扬起头,看繁华喜乐的汴梁城。

一妇人拉着小儿的手,指指跑掉的两孩子,“别跟他们似的,学妖法还是仙法,脑子容易有问题。”

小儿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妇人苦口婆心道,“好好学习,考个功名,以后才能像施郡主似的有出息。”

小儿坚定地点头,默默地树立个远大志向。

施知鸢回头看了看那小儿,微微回以笑容。

商安歌从百姓的喜悦口中,就知道他的施知鸢离他越来越近了。

骑在马上,他望向城内。

施知鸢远远便瞧见他,依旧好看得醒目,好像有他在,再美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施南鹄眯了眯眼,看清面容,震惊地合不上嘴,“这!这不是那日宫墙下的好看公子么?!”

施知鸢垂眸。

“天爷啊!他是安王爷!”施南鹄暗骂一句,想到还说他跟姐配,自己还夸过他,还把姐往他那推,又狠狠地骂了一句。

这下不是像吃了屎一样,是就是吃了屎!

施南鹄后悔极了,“幸好姐没搭理他。”

“……。”

施知鸢尴尬地看看别处。

福掌事把人交给安王爷,“一路平安,官家等几位喜讯。”

客套几句,福掌事又多嘴叮嘱下安王爷,“两位皆未出过远门,舟车劳顿,还请王爷多加照付。”——别欺负他俩!

商安歌点头。

福掌事看了看施知鸢,才告退。

商安歌驱马走近想念的施知鸢,温柔如旧,“路途远,坐马车里歇息歇息吧。”

他给她备了舒服宽敞的马车。

看见他就烦。施知鸢撇头,“驾”,先一步纵马,先行一步。

商安歌有心里准备,攻城能守三个月,如今锲而不舍,更做得到,甩动缰绳追上去。

眼看就要凑近她了,施南鹄横空挡住他,凶巴巴地寸步不让,“离我姐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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