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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猫肉包子

袁大力是个十足十的吃货,不管老婆子上什么菜,他总是第一个捧场,也是第一个把东西送进嘴的。

不过实话实讲,这老婆子做的饭菜也确实不错,尤其是这菜团子,素而不淡,而且因为虾米皮的缘故还带着一点点鲜咸味儿,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把里面素菜的清香味都提了出来,吃起来滋味十足,没多一会儿,一盘菜团子便被大伙儿吃了个干净。

“还有吗?”袁大力正在兴头上意犹未尽,砸么着嘴儿问老婆子。

老婆子乐呵呵地点头,进了厨房又端出来一盘,只是这回的不是菜团子,而是包了排骨的排骨包子。

“菜团子没有了,这是才热好的酸菜排骨包子,都是用小排骨包的,一点儿都不柴,你们尝尝。”老婆子把包子端到袁大力近前。

“有排骨的不早说,害我吃了一肚子素的,这会儿都快没地方儿塞了。”袁大力鼓了股腮帮子,有些不忿。

“刚才怕小道长不吃荤腥,所以就没敢问。再说这排骨的包子热得也慢,这也是才蒸好的。你们要是喜欢,锅里头还有,我这就给你们端上来。”老婆子讪讪地笑了一声。

“不用了,这些就够了,不用麻烦了。”见老婆子操劳的模样,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是,先不用麻烦了,现在已经吃了个八分饱,这些也够了。”袁大力随声附和着,伸手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可没嚼两下,嘴里嘎巴一声,紧接着面色一沉。

“怎么了,硌牙了?都说了这是排骨包子,哪能像你那样直接大口嚼,没给你把牙崩断就不错了!”我忍不住打趣。

“看来大力兄弟确实是饿了,不然也不至于囫囵个儿地往嘴里塞。”司马哀低笑一声,随手拿了个排骨包子咬了一口。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虽说在这乡野小店里吃饭,那也是十分讲究的,包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细嚼慢咽,还把吐出来的排骨排得整整齐齐,跟袁大力车祸现场般的吃饭架势简直天差地别。

袁大力在一旁看得来气,忍不住嘲讽,“你多讲究啊,抱炉筒子烘衣服的主儿,指不定金贵成什么样儿了……你倒是吃得仔细,吃包子吃得跟品满汉全席似的,这口小的都赶上老家雀啄食了,那是肯定不能硌牙,不咬到舌头就不错了!”

袁大力说着,发狠似地照着包子又要了一口,这一回“嘣”的一声,一小块儿脆骨直接从他嘴边飞了出来,恰好落在司马哀眼前。

司马哀眉头一紧,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身子。

袁大力见装,嘴角咧到了后耳根,放肆笑出声来。

“抱歉啊,二庄主,咱是粗人,可不懂您那些餐桌上的规矩,见笑了!”袁大力伸手拿起司马哀身前那截儿细长的脆骨,回手就往自己嘴里送,眼看就入口了,秋娘却一巴掌拍在袁大力手上。

“等等!”秋娘攥住袁大力的胳膊。

“咋了,嫌我埋汰啊?”袁大力不悦,直接塞进嘴里大口嚼了两下。

“你……”秋娘瞪了一眼袁大力,到底也没说出更重的话来,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包子的味道。

“你觉得这包子好吃?”

“挺好的啊,咋了,不合你胃口?”袁大力下意识地往身后看,见董瘸子和老婆子没在,稍稍松了口气。

“这包子里的排骨肉是酸的,你们就没尝出来吗?”秋娘没再理会袁大力,扭头冲我们问道。

“酸的?是放了酸菜的缘故吧,有点儿酸味儿。”我随口应了句,毕竟才吃了一口,也没尝出来有什么异样。

“不是酸菜的缘故,是这肉本身就是酸的。”

“你是说这肉放酸了?”

“猫肉本身就是酸的。”秋娘压低了声音说道。

“猫肉?这,这里头是猫肉?你咋知道的?”袁大力瞪圆了眼珠子,滴溜溜地滚了三滚。

“你没发现么,吃了好几个了,可没有一个吃到骨头的,吃到的也都是脆骨,骨头都是软的,你见谁家的排骨能软成这样儿?刚才饭前我去了一趟茅房,那茅房檐下挂着一整串的狸猫皮,上头的血水还都没干透,十有八九是才杀的,所以这包子……”

“呸呸呸,哪有用猫肉包包子的,这老两口这不是腻歪人嘛!”袁大力咬着嘴唇,气哼哼地嗯了一声。

“算了,算了,猫肉就猫肉吧,反正都是肉,吃了也就吃了,反正就在这儿住一宿,明天一早就走了,没必要计较这些。”司马哀轻咳一声,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

“敢情你是没吃两口,老子可是吃了三个呢,想想都觉得恶心,那猫可都是吃耗子长大的,我这吃了猫肉不就等于……”袁大力说着,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干呕了一声。可到底是才吃下去的东西,又都是实打实的干货,干呕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秋娘顺手把茶杯递给他,让他漱口,也就是茶杯才递到嘴边儿的工夫,厨房的门帘挑开,那老婆子讪笑着走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让排骨卡着嗓子了?厨房里有醋,要不要用醋顺顺?”

“不用,不用了,他没事,就是吃多了,过会儿就好。”我冲老婆子摆摆手,心说她这醋指不定是用什么酿的,可千万别再喝出点儿事儿来。

“没事儿就好,咱这地方缺医少药的,真要吃出点儿什么毛病来,还真是不好医治。天也不早了,你们要是吃完饭就早点休息。院子里也该上锁了,几位晚上不外出吧?”老婆子问。

“没事儿,我们这就睡了,您尽管锁门,不用管我们,这大雨天的,我们也不可能出去。”我对老婆子说道。

“那好,那我可就锁了。”老婆子说着话,一步三晃地走出堂屋,顶着夜雨走向院门,将大门上的铜锁落了扣。

而那边锁扣才落,董瘸子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身后。

“今晚,咱可就是谁都出不去了!”他阴恻恻地笑了一声,那声音透着几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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